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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覺得她會,我是想知道……你寫她的時候是怎么設(shè)計的?” 涂嘉霓低頭看著相機,“沒有設(shè)計,因為當時我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答案了?!?/br> 夏意濃也盯著相機看,思考幾秒后,問出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你忘記嚴湖了么?” 她早就察覺出來了,江虹和涂嘉霓本人的關(guān)系絕不是人物和編劇的關(guān)系這么簡單。 見涂嘉霓抬眸,她又補充,“我是說,就最后這場戲,江虹是不是太淡定坦然了?她那么愛嚴湖,不可能那么快就放下。” 涂嘉霓挪開目光,看著對面墻上還開得旺盛的爬山虎,“你要是問我,那我肯定說沒有放下。但是現(xiàn)實和劇本不一樣,嚴湖的病,在認識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br> 夏意濃聞言咋舌。 “還有,江虹在戲里是20歲,快到21——”涂嘉霓頓了頓說:“我27了……而且,坦然不代表放下,也不代表就沒有背負,有些人失去愛人,一輩子都放不下,終身不娶或者終身不嫁,有些人不是的,你覺得江虹是哪一樣?” 兩人的對話里,主語總是指代不清,聽起來云里霧里,也只有兩人知道在說些什么。 不等夏意濃回答,涂嘉霓顛了顛相機,“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現(xiàn)實也已經(jīng)有答案了。早在江虹和嚴湖說起格式化的時候,就暗示了結(jié)局,他們聊的是把壞人格式化,故事的結(jié)尾,是江虹把所有的相機格式化,她可能是沖動的,但她確實沒辦法再以照片的方式去緬懷他。” “所以一開始你取名?”夏意濃雖早已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但現(xiàn)在真正聽涂嘉霓說,還是不免唏噓。 “嗯?!蓖考文撄c頭。 “挺好的,不過現(xiàn)在的更好更妙,,諷刺,又狠決?!?/br> 諷刺在江虹原來打算拍陳西的奶奶——拍死亡,可遇到嚴湖后臨時改了主意,殊不知,恰好就將他死亡前的時光拍了下 來。后來這部作品獲獎,榮譽卻不屬于江虹,而是濫用權(quán)力的學校。 狠決,狠在江虹用板磚將小孩父親拍傷的那一刻,將記憶刪除的那一刻,還有最后沖著理發(fā)店露出笑容的那一刻。 她直奔死亡這一命題而去,可遇上了意外,以為是愛情,可愛人死亡,愛情也跟著一起死亡了。 夏意濃笑了笑,“現(xiàn)實比劇里來得還要意想不到,你應(yīng)該也沒有想到,江澍會演嚴湖吧?” 涂嘉霓不置可否,跟著笑了聲,只說:“抓緊時間拍,待會兒會下雨?!?/br> “又是江澍說的?”夏意濃調(diào)侃。 涂嘉霓笑開。 江澍能預(yù)報天氣已經(jīng)在劇組里傳開,這段時間雨水多,總是拍拍停停,雖然他看星云圖并沒有多及時,大家卻都愛湊去他面前問一句,“今天什么天氣呀,江澍?” 往常是不敢問的,但最近的江澍看著好親近得多,人松弛了,笑容也多了。 尤其是寧澤西,他戲份漸少,又不樂意去學校,每天閑得在片場轉(zhuǎn),一會兒緊跟著黎煉,看他怎么導戲,一會兒纏著涂嘉霓,要她給他買楊枝甘露,再就是跑江澍面前,明著問什么天氣,暗暗又給他遞眼神,要他收斂一些。 江澍已經(jīng)很小心,每日和涂嘉霓保持著距離,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跟她說話。反倒是寧澤西粗心,有一回吃飯的時候,以為旁邊沒人,只有涂嘉霓在旁邊,便喊了黎煉一句“爸”,沒成想后頭江澍和林沸恰巧端著飯過來,聽見了這一句。 “也就是說,你開的吉姆尼是寧澤西的,也就是黎煉導演兒子的……我錯了,我不該瞧不起吉姆尼?!绷址兴较伦穯柦?,“你真不知道?” 江澍當然不知道,他同樣驚訝,也莫名有些生氣。 晚上躺床上等涂嘉霓回來,卻遲遲等不來,給她打電話那邊也不接,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醉醺醺的人等來。 涂嘉霓最近一段時間喝酒喝得有點兇,一是她新劇本上有點卡殼,想找點方式刺激刺激自己,二是寧澤西和她一起,她敢多喝幾杯。 還有三。 白天只能看著,只有到了現(xiàn)在才能肆無忌憚。她進門就抱著江澍親,借著酒勁索吻,說一些葷話,兩人糾纏——也糾纏 出經(jīng)驗,洗手間里開大水,涂嘉霓才敢哼哼兩句。 這么一弄,江澍根本沒有機會問出口,也沒有機會生氣,反倒被她調(diào)侃。 涂嘉霓愛笑他:“你上次喝醉跟我說的話,我以后要寫進劇本,讓你看看你多么別扭,非要喝醉了才敢開口……” 調(diào)侃得多了,江澍也會回嘴,“是你氣的我……” 他不覺得理虧,只是自己也認為那次的樣子很糟糕,他嘴也不笨,可碰上涂嘉霓就總是占據(jù)下風。 他偶爾還是覺得不真實,情緒來了會抱緊她不放,涂嘉霓怎么開玩笑他也不動,只能開玩笑,說這里痛那里痛。 江澍不上當,反倒她說哪里,他就去親哪里。只這回,涂嘉霓說眼睛痛,他立即松開她,見她眼睛真的紅了,忙問:“進沙子了?” 涂嘉霓本想笑,可見他緊張異常,便說:“沒有,是眼皮跳個不停。” 她眼見他驟然松了一口氣,拉緊他手,也親他:“干嘛這么緊張?” 江澍不作聲,盯著她看兩秒,俯身回親住她,動作快而狠。手上也用勁,將她手腕都抓出印子,好像生怕她下一刻就不在了。 他竭盡所能地進入,嘴上也不留情,將軟的含成硬的,再讓她有些硬的身體化成軟的水。 聲音掐在喉嚨里,涂嘉霓說不上舒服更多還是心焦更多,只覺一陣陣浪潮打過來掩蓋住她。 待浪潮褪去,留在沙灘上的亮晶晶的東西,是等待她去發(fā)現(xiàn)的真相。 翌日,溫度爬高,光是站著都能汗流浹背。頭頂陽光刺眼,她偷懶,和寧澤西躲在酒店一樓吹空調(diào)。 視線里,江澍高大的背影出現(xiàn)又消失。 寧澤西咬著吸管皺起眉頭,“這是去哪兒?” 涂嘉霓愣著沒動,很快覺出不對勁,起身往外走的時候,林沸恰好跑著進來,面沉如水,沖她問:“你去么?” 涂嘉霓不答,比他先一步走向車子。 第45章 更新:2020-11-09 08:27:39 “眼睛?!绷址惺治辗较虮P目視前方, 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先前已經(jīng)摘掉了一只,現(xiàn)在另一只也保不住了, 得做手術(shù)裝義眼?!?/br> 林沸的話落下,車內(nèi)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響。 涂嘉霓一直都記得那張照片,裝在江澍錢包里,小女孩, 大黃狗。還有她給他的那張世界卡,剛開始的幾次消費記錄都顯示,數(shù)額并不小。 她曾經(jīng)也猜測過, 他的家人到底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