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踮腳捧住他臉，在他嘴角印了一下。

    “還是很會說話的嘛?！彼徽f了這么一句。

    說完，終于轉(zhuǎn)身去

    洗手。

    一會兒，也不見江澍過來，涂嘉霓回頭，“愣什么？”

    江澍這才回神，伸了手去水龍頭下。兩人挨得極近，聞得見她身上的香水味，分明之前一直牽著手，也能聞到，卻覺得現(xiàn)在味道濃了不少。

    手被她捉著，好像他自己不會洗。

    省去動作，便去看她專注的側(cè)臉，不知什么時候她回頭——

    四目相對。

    眼神又引導(dǎo)著行動，涂嘉霓往前一靠，暗示意味似乎并沒有那么明顯，他還是低頭，去吻她。

    涂嘉霓尤其喜歡親近他，也可能是因為生理期，血液循環(huán)增加，她興致也高一些。

    江澍卻只側(cè)頭親了她一下，就退開。

    她并不滿意，不退反而又往前一些，眼中波光流轉(zhuǎn)，他讀懂，便又歪頭親了她一下。親完又要往后退，衣服卻被她濕手抓住，他只好配合地躬了背，身前緊跟著感受到細(xì)微的冰涼。他低著頭，對上她視線，下一秒，她唇貼過來，他便閉上眼，唇縫被輕輕頂開，口腔隨即感受到她柔軟的舌尖，潮濕，溫?zé)帷?/br>
    江澍已經(jīng)知道她喜歡接吻，但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輕輕碰一碰，他漸漸習(xí)慣，或者說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口中津液交換，他下意識伸手扶住她腰，不斷吞咽著。腦袋愈發(fā)蒙，血液像是一瞬間全往上涌，她身上的熱度也傳染過來。

    涂嘉霓動作其實很溫和，反倒被他抵緊她腰的手催化，才全數(shù)壓過去，兩人身高有些差距，他手上力氣不小，她被稍稍提著，勾攬住他脖子，濕手貼著他發(fā)燙的后頸，歪頭去舔他唇角溢出來的銀絲。

    兩人皆親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也不知道是廚房外老太太的聲音先傳來，還是江澍先一步推開她。

    涂嘉霓沒有徹底退開，仍攬著他脖子，等雙方氣息都平穩(wěn)一些，她才松了手，轉(zhuǎn)身繼續(xù)湊到水龍頭下，鞠水抹了把嘴。

    江澍緊了緊拳，血液似乎才通暢起來。他跟過去，低著頭不看她，沉默地洗手然后擦干。

    出門后經(jīng)過立柜，余光瞥見上面擺的照片，腳步?jīng)]頓，他下意識回了下頭，等看清照片中的人，他已經(jīng)再次轉(zhuǎn)回頭。照片印在腦海中，和認(rèn)識的臉一對，他后知后覺地微張了嘴。

    涂嘉霓感受到牽著的手僵了僵，回頭去看時，江澍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色。

    加上陳媽的丈夫，也是家里的司機(jī)，攏共六人圍著餐桌坐下。并不像江澍預(yù)想的那樣，雖不斷有視線落過來，卻都是和藹不摻雜探尋的；也不像其他時候，沒有人替他夾菜，只皮杉說了一句讓他怎么舒服怎么吃。

    沒有受到注視和過分關(guān)心，也不被冷落，一頓飯吃得比想象中輕松很多。

    吃完飯，又移坐到電視機(jī)前。

    涂嘉霓吃飽了，靠著沙發(fā)背陪老太太看節(jié)目。一會兒宋亦樂接完電話過來，望著涂嘉霓，“你爸的電話，說過段時間會回來一趟。”

    涂嘉霓隨意應(yīng)了句，“嗯，知道，他是要回來一趟?！?/br>
    老太太比涂嘉霓欣喜，“兩人一塊兒？”

    指的是涂嘉霓爸媽。

    “說是不確定，”宋亦樂答著，又看向涂嘉霓，“要你偶爾打電話回去?！?/br>
    涂嘉霓顧著看江澍，仍是應(yīng)得隨意。

    茶桌上擺了點心，剛才她拿了一塊給江澍，他沒拒絕，拆了牛皮紙后默默吃干凈。

    剩下那張小小的牛皮紙，起初被他干干捏在手里，過會兒在他手里翻來折去，涂嘉霓悄悄看著，也不知怎么，一會兒一張紙就疊成了五角星。

    動作很熟練，肯定是疊過不少次。

    她手比想法快，就那么伸過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先碰了碰他細(xì)長的手指，才把五角星拿走。緊接著，又拿一塊點心送進(jìn)他手里。

    江澍便又吃掉一塊，這一回折疊的速度慢下一些，疊好，遞給她的時候看向她。

    涂嘉霓笑了，用嘴型說著：“看不懂?！?/br>
    兩枚五角星被她放到茶桌上，多出來的兩片紙片一直到兩人起身要走，才被江澍扔進(jìn)垃圾桶。

    陳媽裝了點心和宵夜讓涂嘉霓帶走，往常不送人的老太太也和宋亦樂一道送到院門口。

    江澍去開車的時候，皮杉拉住孫女的手，“下周也還來？”

    涂嘉霓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卻答：“不知道?！?/br>
    沒等到老太太繼續(xù)說話，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沒興趣問下去。

    涂嘉霓自然不會對不確定的事情做承諾，她今天帶江澍來，也沒有其他意思，不過是恰好在一塊兒，也就一起過來了。

    等車開出來，她抱了抱倆老，轉(zhuǎn)身上了車。

    江澍將車開出小區(qū)，以為她會說些什么，卻只見她上車后便閉上了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到了云安路，車子停在鐵門外，江澍沒有立即喊醒涂嘉霓，輕聲開了門下車。

    涂嘉霓其實沒有睡著，她睜開眼來，伸手打開儲物盒，倒真翻出一盒煙和火柴來。降下車窗，她坐著吸了一根。煙霧往外冒，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江澍卻沒有過來。

    吸完下車，繞過車頭去了鐵門前，就見江澍站在那兒，腳邊是徠卡和哈蘇。

    涂嘉霓沒有去抱貓，只沖江澍說：“開門吧?！?/br>
    江澍轉(zhuǎn)身去按密碼，推開半邊門，等涂嘉霓往里走，他忽然開口：“我得回去?！?/br>
    他剛才看見煙霧，再見到人，立即有了回去的想法，至于原因，他還沒想明白。

    只見涂嘉霓聞聲回頭，臉上表情淡淡，片刻后才應(yīng)了一下，“嗯，宵夜和點心還在車上，你帶走，我吃不下?！?/br>
    江澍本以為她會細(xì)問，卻沒想到她這樣隨意地答應(yīng)，捏著鐵門的手緊了緊，他沖她微微點了頭。

    “去吧，我來關(guān)門，開慢點?！蓖考文尬站o門，等他松手，她將鐵門關(guān)上。

    車子緩慢倒出去，漸漸消失在視野，涂嘉霓才松了手。沒立即進(jìn)屋，站那兒一時沒動，腦袋里是老太太的話和目光。

    本來挺好，她甚至親了他好一會兒。可老太太一問，她就有些煩躁了。

    或許就不應(yīng)該帶他過去。

    而江澍突然說要走，她也百分百確定，是她的態(tài)度讓他臨時做了決定。

    敏感，倒算是演員需要具備的一種特質(zhì)。

    好一會兒，她腦袋仍有些亂，還是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另一邊，江澍將車開得飛快，停在小區(qū)地下停車場時，正好碰上從公司回來的林沸。

    林沸先一步下了車，朝吉姆尼走去，等江澍從車上下來，皺著眉問：“怎么回來了？”

    江澍含糊應(yīng)一句，看上去并不想談，林沸見狀眉頭擰得更厲害。

    這幾日江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