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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領導看過來,她才能回過神。 饒是工作堆積如山,午飯的時候故意磨蹭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在引擎搜索欄里輸入江澍的名字。 可看的東西很多,她只在兩頁之間來回看了幾次,關上手機便繼續(xù)上班去了。 晚上下班拖了十幾分鐘,出來時外頭天光還亮,在路邊站了會兒,不見哪部車子在身前停下。 昨天她本來想說得直接一些,告訴他若是反悔,不來就行了。后來又想,留或不留,來或不來,都由他自主決定。要是決定來,自然就會出現。 她又等了一會兒,正準備伸手招輛出租,一聲鳴笛在幾米外傳來。黑色車子滑到她身前,前排的窗子降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涂小姐是么?我是江澍的經紀人,先上車吧,這邊不能停?!?/br> 緊接著,后邊的門被從里面推開,江澍坐在另一側,探著身子撐開門,“上來吧?!?/br> 涂嘉霓彎腰鉆進去,司機說一句“坐穩(wěn)了”,車子繼續(xù)往前開去。 前頭林沸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啊,江澍剛錄完節(jié)目,過來沒見著人,就繞了一圈?!彼蛋荡蛄恐考文蓿α诵φf:“我叫林沸,他們都叫我狒狒,涂小姐也可以這么喊我。” 涂嘉霓禮貌地沖他笑,“你好?!?/br> 等了片刻,林沸沒等來她主動介紹自己,干干看了一眼前頭,到底沒忍住,再次回了頭,“涂小姐就在廣茂大廈里頭上班?” 林沸不是本地人,之前沒怎么來過這邊,是江澍告訴司機地址后他才知道這個地方,拿出手機搜索,看了一圈也沒在里頭找出家有些名氣的公司。 他沒想過還能從江澍嘴里聽到涂嘉霓的名字,想細問,江澍卻不說,只告訴他她的職業(yè)。明里暗里拿著這個名字又打聽了幾回,一點收獲都沒有,他愈發(fā) 覺得奇怪。 最好的方法也只能是當面問她了。 見涂嘉霓主動遞過來名片,他立即接住,看清上面寫的“藍圖商務咨詢有限公司”,涂嘉霓的名字前面則寫著兩個字——總助。他皺著眉翻一面,試圖找出更多信息,背面卻是一片空白。 他回頭看了一眼江澍,試圖用眼神質問他,你告訴我的可不是什么助理。江澍卻壓根沒注意到他。 他郁悶地轉回頭,終于等到當面詢問的機會,卻讓他更加迷惑了。越想越亂,索性拿起罐子吃一顆糖,暫時不想了。 后排,涂嘉霓低頭看了一會兒江澍的手,從她上車開始,他一只手就伸過來牽住她,指縫貼著指縫,有些過于親密了。 她知道他是在取悅她,可她在肢體接觸方面更傾向于自己主動,無聲片刻,還是任由他去了。 臨近路口,她出聲喊了司機,“前面停一下,得麻煩你們再繞一圈,我需要去買點東西?!?/br> 路口是一家影音店,之前寧澤西來接她下班,看到后告訴她,她才知道有這么一家店。 店不大,架子擺得很密,影碟根據國別分開擺放,涂嘉霓按著提前列好的單子拿了十來張,結賬的時候又要了一套剛出的阿巴斯“鄉(xiāng)村三部曲”CC藍光。 江澍就站在門口等她,她朝他招手,等他過來,問:“有沒有想看的?”似乎預料到他會搖頭,她又搶先一步說:“算了,我知道了?!?/br> 說著把卡遞給收銀員,收銀員正要接,她手卻被身旁的人提前一步拉了回去,視線跟著落回江澍身上,只聽他說:“我去找一下巴斯特.基頓?!?/br> 涂嘉霓一愣,隨即忍著笑把他拉回來,“基頓的我那里都有?!?/br> 他似乎總想做些什么來順她的意,涂嘉霓本應該反感這種行為,可看他有些木訥又無措的樣子,總想笑。又想,如果演戲的時候他也這樣,那演技確實堪憂。 結了賬她拉著他出去,車子恰好開過來。 等兩人上了車,司機問:“接下來往哪兒開?” 會這么問,是被林沸攛掇的。 江澍不說話,涂嘉霓便回:“去云安路?!?/br> 前頭林沸趁機迅速回頭,“涂小姐是本地人?” 涂嘉霓并不想把每個人都看成是別有 用心,只是林沸和他的藝人一樣,演技在她看來都不過關。她沒有配合他,有些惡趣味地回:“算吧?!?/br> 林沸不滿意也不能表現出來,“云安路那邊建筑都有不少年頭了?!?/br> “治安是挺差的?!蓖考文薜哪托闹痪S持了幾秒,很快見了底。 林沸不是聽不出這句話里的語氣,適時停止了試探。 到了云安路,在江澍的指引下,車子開進巷子。正和橘貓調.情的徠卡見到下車來的人,立即躥過來。 見它跟著江澍不放,涂嘉霓對異性相吸的說法又信了一分。 林沸還在跟江澍囑咐些什么,她先按了密碼進屋。上了一天班還是有些累,她往沙發(fā)上躺,一會兒聽見車子離開,徠卡被江澍抱著進屋來。 徠卡和影碟一起被江澍放在茶桌上,它繞著袋子走一圈,再跳往沙發(fā)去親近涂嘉霓。 涂嘉霓沒搭理它,伸手拍了拍旁邊的沙發(fā),看向江澍,“過來坐。” 等他坐下來,她才捉住徠卡的小爪子晃了幾下,“去錄什么節(jié)目了?” 頭頂響起他的聲音,“和密室逃脫有點像?!?/br> “還有這種節(jié)目?就錄一期嗎?”徠卡才和她玩了一會兒,踩著她肩膀,又跑去找江澍了。 “贏了可以繼續(xù)錄?!?/br> 涂嘉霓翻了個身,仰頭看他,“贏了么?” “嗯?!彼曇舻拖氯ァ?/br> 如果不是看了他的資料,知道他上了一所不錯的學校,涂嘉霓現在應該會很驚訝。 她順著問下去,“那要是下一期又贏了,還能繼續(xù)錄?” 徠卡并不溫順,表達愛意的方法也有些粗暴,江澍衡量著力道按住它不讓它亂動,“不知道,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br> 他說話的時候時刻看著她,說完這句,涂嘉霓沒再開口,他看了她一會兒,低下頭繼續(xù)去應付過于熱情的徠卡。 很快又聽她問:“你想吃什么?冰箱里沒菜了,我打電話預訂?!彼闷痣娫?,“有推薦的么?” 幾次下來,江澍認為涂嘉霓不喜歡沒有主見的人,她更喜歡身邊的人主動表達意愿,就像剛才在影音店。 他便如實說了幾道,考慮到她腳傷,她要忌辛辣,他說的都是偏清淡的菜式。 涂嘉霓點著頭,將他的話復制后 告訴給電話那頭的店家。 飯菜在半個多小時后送過來,天徹底黑了,涂嘉霓洗了澡出來,江澍正要拆包裝盒。 “來這邊吃吧?!彼谏嘲l(fā)上,示意江澍把外賣搬到茶桌上。說完,起身翻出新買的碟片,往影碟機里塞。 碗筷都擺放好,江澍坐在她身邊,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