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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另外東城的人也過去了,我和姜琨馬上到?!?/br> 施念就坐在關銘身上,客廳空間靜謐,她可以清晰地聽見關滄海說的每一個字,腦袋一嗡,瞳孔極具收縮。 關銘的眼神沉了幾分,對關滄海說:“知道了?!?/br> 他掛了電話,施念條件反射想從他身上起來,被關銘的手扣得死死的。 她一顆心愈發(fā)七上八下,就快跳出喉嚨,她絕對不想以這種方式,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見關遠崢的父母,她以為她逃到了國外,有了全新的生活,改頭換面后就可以完全擺脫過去的陰影,可到這一刻她才知道,那片陰影一直籠罩著她,只要東城的人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她就根本不可能忘記那段屈辱,她不想看見東城的人,一點都不想,更何況關銘的父親也在趕來的路上。 關銘能感覺出她渾身都繃了起來,捉住她的手,反復摩挲著她的手背,似在安撫她,對她說:“不急,滄海不是說了還有半個小時嗎?你先去把早飯吃了,別空著肚子。” 施念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早飯的事,眼眸震顫地望著他:“我們怎么辦?” 關銘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出來,沉穩(wěn)篤定地對她說:“昨天我還在想,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不,辦法來了,我就沒想過瞞著家里人,被他們知道也是遲早的事,這個時候,不早不晚剛剛好,別怕,我來應付?!?/br> 施念搖著頭,不停退縮:“我回國這么多天,東城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在這個時候突然殺過來,不會有好事,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父親在場,我不能鬧得難看,他會怎么想我…” 這是施念最擔心的事,她如今已經(jīng)離開東城,不需要靠東城的半分資助,也和那邊早已沒有牽連,如果關銘的父親不在,縱使撕破臉皮,施念也絕對不會忍讓半步,可關銘父親來了,他和東城關系親厚,此次親自前來多半是為了東城而來,也許會逼她離開關銘,她會成為兩家人中間的一根刺,所有人都想拔掉她,可她如果想和關銘走得長遠,就不能得罪他的父親。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無比慌亂,關銘對阿姨說:“粥端來?!?/br> 他沒讓她下去,就讓她坐在他身上看著她吃了一碗粥,期間施念的意識一直在神游,各種慘烈的場面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緊緊皺著眉。 粥是什么味道,甜的還是咸的是一點都不知道,怎么吃完的也不知道,直到碗里空了關銘才把碗拿走放到一邊。 然后捧著她的臉,對她說:“待會上樓去,不管樓下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下來?!?/br> 施念的心口像被無形的大石壓著,有些喘不上氣地望著他:“如果東城人就是沖著我來的,我躲也沒用?!?/br> 關銘半垂下眸對她說:“既然他們能找到這里,自然清楚你人就在這,不是讓你躲,只是這件事你不宜出面,有笙哥在,別怕,即使他們明知道你就在樓上,也不敢硬闖。” 正說著,門口停下幾輛車,連一向冷淡的吳法,此時都大步走了進來,有些嚴峻地說:“你父親到了?!?/br> 關銘點點頭,拍了拍施念:“去吧,上樓去,聽話?!?/br> 施念沒再停留,憂心忡忡地踏上樓梯直奔房間,走到陽臺觀察著門口的情況,發(fā)現(xiàn)竟然陸續(xù)來了七八輛車將小樓堵得嚴嚴實實。 她看見了關銘年邁的父親,杵著拐杖被人攙扶著,身邊站了不少人,關滄海也跟隨在他左右,在他上樓梯的時候,關滄海扶在了他另一邊,姜琨跟在后面,面色也不大好,除此之外,關銘的母親和其他家人都沒有來。 關銘父親剛到?jīng)]幾分鐘,東城的人就全部趕到了,施念從陽臺看見,關遠崢的父母居然全都來了,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半晌樓下一直沒有什么動靜,施念等得心焦,干脆走出房間來到樓梯口邊上,那里正好可以看見一樓客廳的情況,剛停下就聽見關銘父親說道:“把她喊下來,當面說。” 客廳里坐著站著的全是人,一下子空間就滿了,而關銘就坐在中間的沙發(fā)上,他父親的右手邊,他的對面是關遠崢的父母。 雖然人很多,但客廳卻出奇得安靜,所有人只能聽見關銘不緊不慢地回了句:“要當面說什么當著我的面就行?!?/br> “咚”得一聲,關銘父親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狠狠敲在施念的心臟上,關銘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吳法說:“給父親泡杯茶去去火。” 吳法點頭離開,他父親瞪了他一眼,壓著脾氣說道:“今天我們本家的親人也來了,你跟人家女兒是有婚約的,這事怎么說?” 關銘抬頭看向東城的人,氣定神閑地開了口:“要說起這事,從開始就不是我的意思,原本5月份的訂婚宴,倒是因為我出了事,東城那邊不了了之,怎么還反過來問我這事怎么說?” 關遠崢的父親這時說了話:“不是不了了之,事情都要講究輕重緩急,你那時候諸事纏身,還怎么來談這婚事?” 關銘直接回道:“照這話的意思,我出事的時候避之不急,現(xiàn)在我暫時渡過難關了,你們又跑來找我談婚事,古人還有云患難夫妻見真情,你們這個女兒我還真是要不起,別說患難了,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br> “你說什么胡話?”關銘父親聽不過去,說了他一句。 一直在旁聽著的關遠崢母親此時插了一句嘴:“不管你和穗歲的婚事怎么說,你都不應該跟遠崢的遺孀搞到一起,這算什么事?你們西城的人不要臉面,我們東城的人還要,現(xiàn)在事情還沒傳開,以后要是傳開了,外面人怎么議論我們兩家人,你要一意孤行,那個女人只能淪為禍水?!?/br> 關遠崢母親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激動,關銘的父親只能開口緩和道:“你和關穗歲的婚事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再談,但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把那個女人送走,東城的人也在,我話今天給你放在這,你大哥能力有限,這陣風頭過后西城還是指望你當家,不要因為個女人耽誤前途?!?/br> 施念的睫毛顫了下,卻聽見關銘緊接著跟了句:“父親從小教我海岳尚可傾,口諾終不移,我又怎么可能輕易負了一個姑娘,這事恐怕不能答應你?!?/br> 有什么力量很清晰地撞進施念的心窩,讓她眼眶溫熱,整個客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混賬!”關銘父親一聲暴喝。 關遠崢父親拍了拍他,讓他不要生氣,轉(zhuǎn)而對關銘說道:“今天來是看在你面子上,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們坐下來跟你好好談這件事。 也是想把有些話說在前面,按理說你跟哪個女人好是你的事,我們犯不著管你,但這件事的確會關系到我們東城的聲譽。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