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眼下回房換太耽誤事了,反正衣服已經(jīng)破了,回頭也得扔,藍色面具的女人朝她點點頭:“那麻煩你了?!?/br> 于是施念讓旁邊幾個女人幫忙擋一下,她蹲下身快速提起這個女人的裙擺,折了幾道往內(nèi)一收又往外卷,如此反復。 戴藍色面具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說:“我叫莎莎?!?/br> 施念抬頭對她笑了下:“叫我小念吧。” “你跟著哪位老總來的?” “啊?”施念愣了下。 莎莎對她說:“我這兩天沒見過你嗎?” 施念只能回:“我自己來的。” 莎莎明顯怔了下,其實剛才她蹲下身時,莎莎看她戴的面具就和她們的都不太一樣,她們是從工作人員那里領的,歐式風格,有貓女郎有狐貍,都挺夸張的,但施念臉上的這副卻精致細膩,有著中國傳統(tǒng)技藝的手法。 莎莎當即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也是…” 她沒說下去,施念也猜出來了,這群女的都很年輕貌美,和那些老總的年齡相差比較大,不太像原配,有可能是情人,不過那些男人出海游玩也很少有帶原配的,施念便沒再多問。 她回頭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那個黃衣服的女人身上,莎莎告訴她:“她叫可心,巖華置業(yè)何總身邊的人?!?/br> 施念便對她說道:“你能把身上的別針借給莎莎嗎?” 可心二話不說把禮服上的別針取了下來,施念接過后用別針將褶皺的地方固定住,然后站起身對莎莎說:“你就是跑跳也掉不下來的?!?/br> 旁邊幾人全都回頭,看見莎莎原本有些狼狽的禮服在施念的改造下,裙擺面料沿著莎莎的小腿線條層疊起伏,給她整個人覆上了一種浪漫的異國情調(diào),不禁驚艷道:“這樣好像更好看,小念你是怎么搞的?太厲害了?!?/br> 莎莎站起身拉著施念對她說:“真是謝謝了,不然我還得回去換衣服,我家老秦過來看我不在要不高興的?!?/br> “沒事,舉手之勞?!?/br> “你有微信嗎?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到了岸一起下去逛逛?!?/br> 施念有些尷尬地說:“我…沒帶手機上船?!?/br> 當然她們也不會信,現(xiàn)在還有人出行不帶手機的?只當她不想透露,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也沒再追問。 可心突然說道:“你家老秦來了?!?/br> 施念跟著他們一起轉(zhuǎn)過視線,便看見一幫穿著體面的男人走了進來,關銘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落在施念眼中。 他穿著高定西裝,戴著昂貴的袖扣和Patek Philippe,比起身旁上了歲數(shù)的中年男人,關銘的外貌讓人一眼望過去便挪不開視線,身姿筆挺,眉眼俊朗,只不過此時他身邊站著一位女伴。 可心問了句:“關老板身邊的女人是誰?。俊?/br> 莎莎告訴她:“那個女人叫白雪,本名不叫這個,白雪這個名字還是關老板叫著玩的,后來她就對外宣稱自己叫白雪,因為這個名字還在模特圈子里身價翻了翻,不少富二代想約她,畢竟是在關老板身邊待過的人?!?/br> 可心輕嗤道:“脖子伸多高,我以為哪家千金呢?!?/br> 旁邊另一個女人插道:“關老板不碰千金和良家婦女世人皆知,這個女人能出現(xiàn)在關老板身邊還不是靠長相?!?/br> 施念默默聽著她們閑聊,望向那個叫白雪的女人,她和關銘那幫人都沒有戴面具,可以很直觀地看見她的長相,這個名字說實話還真挺適合她的,膚白如雪,長得也挺驚艷的,屬于那種很有攻擊性的美。 莎莎忽然說了聲:“我過去了?!?/br> 然后她走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施念猜測那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老秦,莎莎不知道跟老秦說了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的裙子,關銘突然就轉(zhuǎn)過了視線和施念對上,毫無征兆,施念心頭沒來由地緊了一下。 但只是稍縱即逝的一眼,關銘便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跟那群人走到一處角落。 那晚,施念見到了生意場上的關銘,在一群年歲稍長的人中間,氣場絲毫不遜色,反而游刃有余,意氣風發(fā),即使舞會人眾多,但大家似乎都知道那個角落的人才是主角,不時會有人去敬酒。 后來陸陸續(xù)續(xù)旁邊幾位美女都去找正主了,倒是可心一直沒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施念閑聊:“我家老何今天不舒服,讓我自己來坐坐,其實哪是不舒服,他昨晚把我支走還不知道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br> 施念有些錯愕:“你不介意嗎?” 可心像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側(cè)眸望著她:“介意?我要介意還會進這個圈子?早找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嫁了,趁現(xiàn)在年輕,處個窮小子,不如找個有錢人,給自己以后留點底?!?/br> 施念盯著那頭的莎莎看了眼,發(fā)現(xiàn)莎莎一直在喝酒,挺能耍得開的樣子,和剛才那個唯唯諾諾的模樣判若兩人。 可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莎莎和我不一樣,她大學時就跟了老秦,之前沒處過其他男人,其實她自己也清楚不可能轉(zhuǎn)正的,他們這種家世背景的男人,娶老婆都要權衡利弊,哪能自己說了算,還是關小爺那樣的自在,不過也招蜂引蝶,多的是女人撞破頭也想往他身邊擠?!?/br> 施念喝著手中的香檳,有些苦澀,不太好喝,不如昨天晚上的那杯甜酒,倒是喝了一杯后大腦反而清楚了一些。 mama從小就灌輸給她,找丈夫一定要找個有家世背景的,只有這樣自己的后代才不會被人踩在腳下。 小時候家里的變故讓mama一輩子都活在屈辱之中,從她的價值觀還沒有形成時,她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有了未來丈夫的概念,無關長相性格,但有很明確的家庭條件。 所以學生時期她一直很自律,無論多么令人心動的男同學跟她表白,她一律婉拒。 因為mama告訴過她,學校只是個池塘,真正的大魚生活在大海里,只有不斷鑄造自己的魚鱗,才能在大海中乘風破浪尋找到那條屬于自己的大魚,她沒有懷疑過mama的話,爸爸出了意外后,叔伯們?yōu)榱藸帄Z房子大打出手,她是個女孩,不被重視。 那一晚,蘇城大雪,mama領著她去火車站,唯一的兩家旅館爆滿,積雪太厚無法行走,她和mama窩在街頭,mama抱著年僅八歲的她說:“只要我們母女能挺過今晚,以后無論如何也要翻身,只有翻了身才能讓那些想看我們笑話的人笑不出來?!?/br> 是的,她沒有懷疑過mama的話,直到今晚她看著這些大魚的另一面才開始思考,身份地位能帶來財富和權利,可除了這些又能帶來什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到施念面前,那人戴著黑色面具,穿著英式西裝,雖然看不見樣子,不過從輪廓判斷應該長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