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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知道采用何種對策方能取得勝利,后一個“FMCG”是快消品的代名詞。 前段時間東城關家花了不少精力和西城這邊促成了一項重要的戰(zhàn)略合作,這也使得西城關家正式進軍快消品行業(yè),紙條上的FMCG指的就是這次合作,再結合前半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施念手中握有重要信息,可以決定這次合作導向。 如果剛才施念還在猜測關銘有沒有讀懂字條中她所傳達的意思,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面前這個男人在瞄到紙條時已經(jīng)明白了,所以他才沒有將畫遞給關滄海,而是玩笑帶過,又將他們支開。 施念緊張得舔了舔嘴唇,拘謹?shù)囟⒅?,以為他會直接開門見山問她手上握有什么重要信息,她在心里組織語言,想盡量兩句話說完,便等他開口。 然而面前的男人并沒有出聲,而是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精致的金屬煙盒,抽了根煙出來抬了下眼皮望向她:“介意嗎?” 施念機械地搖了搖頭。 他輕勾了下嘴角將煙叼在唇上,但施念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在笑,只是給人的感覺散逸松弛,這就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明明幾步開外全是東城的人,她一個東城寡婦和一個西城少東家試圖商量著鋌而走險的事,她緊張得要命,他卻一派自若,隨手將畫中那張字條又抽了出來。 施念看見那張字條后心跳又開始加劇,而關銘只是瞥了她一眼,火星子一閃,半暗的空間里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張字條在關銘手中已經(jīng)被點燃,他手臂一提用紙條將煙點著,反手將字條立了起來,火一下子躥高,施念心頭微滯,她甚至懷疑火是不是已經(jīng)燒到他的手了? 但是這個男人面上毫無波瀾,就這樣看著字條完全燒為灰燼,手掌一甩,將剩余的灰扔進煙灰缸里,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透著沉穩(wěn)老練。 隨后,他吸了一口煙,吐出絲絲煙霧抬眸定定地打量了一番施念,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方向能認得嗎?” “???”施念有些懵地跟他對視,下意識點了下頭:“能?!?/br> “這個公館的東南面有個側門,半個小時內你能摸到那我們再談。” 關滄海和那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來到施念身后,關銘不急不慢地立起身,將襯衫最上面的那顆紐扣系上,拿起畫目不斜視地掠過她走出卡包,沒有再對她說一句話,仿佛他們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施念出去的時候,丁玲一直緊張地徘徊在外面,見到她后迫不及待迎上來問道:“怎么樣?順利吧?那位叔有沒有說什么?” 施念隨口應付道:“沒有,就隨便聊了兩句?!?/br> 丁玲放下心來:“我剛看到他們去飯桌那了,好像去打個招呼準備走了?!?/br> 為了避開人多熱鬧的場合,丁玲帶著施念從另外一邊的電梯下去。 施念的心神還沒有回過味來,在電梯里不禁問了丁玲一句:“西城的人好像都挺聽那人的話,是因為大太太兒子的緣故嗎?” 丁玲告訴她:“不全是,那邊大太太不止他一個兒子,他上面還有個大哥,應該比他大將近二十歲,早些年投資失敗,虧損了家族不少錢,之后西城那邊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所以這個小兒子一畢業(yè)就回國了,回來后沒有接手家族里的爛攤子,反而開始進軍餐飲娛樂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華北這一帶有名氣的酒吧、會所還有那些聲色場所背后都有這位關小爺?shù)纳碛啊?/br> 他投資眼光好,什么賺錢做什么,短短六七年間積累的財富連那邊關家老一輩的人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不過…” 電梯門打開了,丁玲止住聲音左右看了看,施念皺眉側頭:“不過什么?” 丁玲確定沒有人后,繼續(xù)對她說道:“不過他在外面的風評不大好,都說他是賺快錢的,投機者,下手狠,做起事來對家里親兄弟都不手軟,很多生意雖然賺錢,但不怎么體面?!?/br> 言罷,又多了句:“而且聽說他百花叢中過就是不結婚,還有傳言說他是不婚主義者,那邊關家對他意見頗大?!?/br> 丁玲雖然很少談論自己的東家,但對西城那邊的事情她倒是沒有保留,日后要有生意往來,讓施念知道些那邊的情況也能夠在恰當?shù)臅r機審時度勢。 而施念想的卻是,做生意能賺到錢不違法就是本事,還講究什么體面不體面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大概就是富人家庭和名門望族之間的差別,普通有錢人利益至上,而像關家這種百年世家無論做什么事都要講究個臉面,這點她在東城這邊早就體會到了。 所以她都可以想象背地里議論那位少東家的人,大概就是一種看不爽他,又干不掉他,見了面還得陪著笑,這可能就是在大家族里最理想的生存境界了,可惜現(xiàn)在她的情況完全相反。 出了電梯正好回到正廳,通往內場的紅毯邊上是一個簽到臺,只不過此時晚宴都快結束了,簽到臺早已沒了人,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掉。 施念的目光緊緊盯著簽到臺上的東西,一直到快走回外廳,施念才停住腳步,面上平靜地對丁玲說:“我去躺洗手間。” 丁玲沒有懷疑,只是問了句:“需要我陪嗎?” “不用了,你去那邊看下,萬一有人找我你先招呼一下?!?/br> 丁玲讓她快去快回,施念轉身再次走回門廳,路過簽到臺的時候,她拿起臺面上的剪刀塞入袖口內,又順手抓了一把別針匆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十五分鐘后,一個身著黑色抹胸緊身禮服的女人徑直繞過內場往另一頭的走廊而去。 她長發(fā)披散在肩上微微卷著,衣服的腰間做了大面積的放射狀褶皺,露出筆直勻稱的長腿,踩在高跟鞋上像個時髦火辣的摩登女郎,畫風完全變了一個人,只不過她臉上戴了一個黑色口罩。 今天有不少知名人士到場,此時有些人已經(jīng)陸續(xù)離場,門口蹲守了很多記者,也有少許人戴著口罩從偏門離開,關家自己的安?;旧隙荚诰S持秩序,確保那些貴賓能安然離場,所以這會走廊站著的都是上亞的保安,這些人只能認得施念的喪服,但對施念本人的身型并不熟悉,她此舉倒是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一路上她盡量調整呼吸,走出淡然從容的步伐,好在別人看她衣著光鮮,料想是來參加晚宴的賓客,沒有人上前詢問,于是她就這樣在那么多保安的眼皮子底下摸索到了東南面的那個側門。 彼時,側門大開,正有運輸車輛往外拖東西,大概是布置場地的工作人員,那里兩扇院門都敞開著,站了不少保安。 施念自從見過那位少東家后心臟就一直緊繃著,她以為關銘最后那句話的意思是,樓上都是東城的人不方便詳談,所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