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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dòng)搖,于是突破,渡劫?!?/br> “……”片刻后,“呸!總之隨他去。” 如此剛烈的雷劫,縱然扛過去,也必元?dú)獯髠j憻o咎必能循跡找過去,以他的能耐殺一個(gè)劫后之人,鳳簫吟不擔(dān)心。 樂韶歌偷偷望向阿羽。 自始至終,不論她們眉來眼去的傳音入秘,還是激憤難抑開口討伐,他都只安靜的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甚至沒流露什么情緒。 他應(yīng)該是沒有介懷,樂韶歌想。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最好還是開誠布公。 第64章 但開誠布公也是要看人、看時(shí)機(jī)的。 對她大徒弟這種有理沒理爭三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耿直,你要救她想殺的人時(shí),對她開誠布公就跟宣戰(zhàn)無異了。 樂韶歌于是附和道,“且不管他……你此去人間界, 可想好要在何處落腳了?” “做生不如做熟, 我打算先回白帝城。再沿江東下, 自揚(yáng)州北上去長安——看看長安那些名門閨秀究竟比展家那小傻妞強(qiáng)在哪里。而后再徐徐圖謀?!?/br> 這條路上沒聽說有什么修士神魔, 對她而言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危險(xiǎn)。 卵中宇宙里鳳簫閣中還有她們種植的果木香料, 有十余年來她們煉制的法器、仙衣之屬, 這些都是實(shí)物而非虛像。只要勤懇維護(hù), 便可生生不息, 也足夠她在人間生存。但……她大徒弟看著就不像個(gè)善治產(chǎn)業(yè)之人。 樂韶歌于是上前, 將自己提前備好的儲物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里面都是人間界能用到的財(cái)物,還有些心法口訣, 你收著。靈珠子可貯存靈力,反哺魂體??v然此刻你還沒有rou身, 日常吐納、修煉也有益處。切莫荒疏了修行。”又叮嚀, “還有,卵中土地貧瘠,你要記得常去藥圃、果園里打理打理,別教荒蕪了?!?/br> 鳳簫吟其實(shí)未必比樂韶歌年少幾歲,可大概因?yàn)樵诼阎杏钪胬锉粯飞馗桊B(yǎng)了十幾年的緣故,自出來之后莫名就覺得比她矮了一輩兒。對她啰嗦,一面覺著受用,一面又有些小小的扭捏。 忍不住紅著臉嘀咕了句,“……我還沒走呢?!彪S即立刻回味過來, 警覺的試探,“你不會急著送我走,好趕去給蕭重九護(hù)法吧?” 樂韶歌:…… 樂韶歌目光一飄,好巧不巧正撞到阿羽眼睛上。 阿羽沒做聲,也沒流露出任何不悅的神色。只長睫一垂,暗影遮住了眸中一片清光。 樂韶歌卻莫名就知道,他又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了。 又,是的,“又”。 這么想的時(shí)候,她腦中有些片段一閃而過。她恍了恍神,想,她必須要解釋清楚。 “其實(shí)……我稍稍找回了些記憶?!睒飞馗枵遄弥嘎?。 這是阿羽早已料到的事,但他并未追問她究竟想起了什么,樂韶歌還以為他不在意。誰知聽聞此言他猛的看了過來。 樂韶歌一時(shí)竟分辨不出,她據(jù)實(shí)以告究竟是對還是錯(cuò)了。 “……記憶中不久之前,便在此地,我突破時(shí),蕭重九其人也曾為我護(hù)法?!?/br> 阿羽沒動(dòng),鳳簫吟先噎了一噎。 樂韶歌當(dāng)然知道她為何突然啞聲——若她記憶沒出錯(cuò),趁她突破時(shí)前來襲擾的不是旁人,正是她這大徒弟。這也是她們二人結(jié)緣的開端。 樂韶歌道,“雖說有此淵源,可想起此人我卻只覺得麻煩??傆X著比起親朋,他更像是個(gè)債主。我和你們一樣,都不喜歡他。然而修仙最難違背的就是因果,欠他的恩情我想盡快償清??傆X著若不趕緊償清,日后還不定得把什么賠給他。” 她留神觀察阿羽和阿簫的神色——阿簫似是接受了她的解釋。阿羽怎么想,一時(shí)卻還看不透。 “所以——我確實(shí)打算為他護(hù)法,你們要阻攔我嗎?”她問。 鳳簫吟思索了片刻,“……那我和你一起去。” “……”阿簫無疑不是個(gè)以德報(bào)怨的圣人,樂韶歌還真不敢肯定她跟去是想做什么。 “安心,我不是去殺他的。”鳳簫吟看出了她的顧慮,惡狠狠的解釋,“你說的不錯(cuò),修仙最難違背因果,尤其是蕭重九這種修正氣道的自大狂。先前我救他,他卻殺了我,這筆債他已欠下了。若我當(dāng)面再救他一次呢?”鳳簫吟目露精光,“……我要挾恩索報(bào),敲骨剝髓的把他吸干?!?/br> 這算盤打的。 樂韶歌沒忍住,“……若他不承認(rèn)呢?” “能逼出偽君子的原型,也是快事一樁?!必堃粯拥耐訏呦虬⒂穑S即盯住了樂韶歌,“待渡過此劫,你也是大成境界的修士了,肯定能打得過蕭重九吧?” 樂韶歌:……不,她并不想和蕭重九作對。 說話之間,云間數(shù)百道游龍似的金色滾雷向著云心匯聚,密布空中的劫云霎時(shí)間灰暗如夜。只天心隱雷之處明滅不定。 一瞬間,萬籟俱寂。 隨即,紫色的閃電自空中劈落。萬物霎時(shí)被剝?nèi)ド?,天地一片盲白。轟然的巨響遲來片刻,天地都震動(dòng)了。 待雙目從那耀眼的白光中恢復(fù)了視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彼此震驚的面容。 ——那雷劫竟被提前引落了。 不必交換言辭,兩人都已知曉蕭重九此次突破必定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若要干預(yù)此事,她們已沒時(shí)間拖延了。 樂韶歌看向阿羽,道,“……我非去不可?!?/br> 血跡蜿蜒滴了一路。 蕭重九靠著巨樹在湖邊坐下,抬手摸一把嘴角的血跡,卻見手上早已沾滿鮮血。 腦海中一瞬間又浮現(xiàn)出鳳簫吟震驚的面容——他一掌擊中了她的胸口,她吐著血抬手抱住了握的手腕,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后卻悉數(shù)化作了了然和痛恨。 想來他手上鮮血便是那時(shí)染上。 他手上沾過無數(shù)人的血,按說早該習(xí)慣了。 可不知為何,這一次見到手上的血,他卻感到茫然和消沉。 他得到了甘露。 他為得到甘露,殺了人。 他殺的并非什么善類,那名為鳳簫吟的魔女很早之前便已同他有過交集。她曾是蠱王蟄斯羽的寵姬,輕浮妖嬈,心思詭譎。為修煉毒功,不惜以身飼蟲。前一刻還柔弱瑟縮的受人欺凌,下一刻已咬破人的喉嚨,將人生生喂給了毒蟲。蠱王宮中不乏身不由己的小姑娘,蕭重九曾以為她也是其中之一,幻想過要救她。但很可惜,她不是。她沉迷毒功,心性早已扭曲得不可救藥。她幫他殺蟄斯羽的目的,只是為了把蟄斯羽當(dāng)血食喂給她飼養(yǎng)的毒蟲,提升修為。 反噬了蟄斯羽后,她又依附了陸無咎這個(gè)魔頭。 她還曾試圖奪舍于樂姑娘——紫靈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同她有關(guān)。 他殺的,不是什么無辜之輩。 然而那一刻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