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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了,我才十七,你得對我負(fù)責(zé)!”蕭澤忽然笑了:“我cao過的人從這兒排到城門樓,揉你兩下就得負(fù)責(zé)?”林予張著嘴:“城門樓……你別瞎吹……”蕭澤打斷:“怎么負(fù)?再給你開開苞?”林予叉腰的手呼塌就落了,他從沒聽過這么葷的話,一口氣憋紅了脖子和臉頰。耍賴不成反被臊,他認(rèn)栽。穿上短褲,拎上背包,林予在前面走,蕭澤在后面堵著退路。下到二樓時,林予忽然停住,好像想起來什么,扭頭就往回沖。蕭澤一只胳膊攔下:“別?;??!?/br>林予吭哧著說:“我想把你送我的盲文書帶走?!?/br>蕭澤的回答慢了兩秒:“你又不瞎,用不著。”“我枕著睡覺!你送給我就是我的!”林予身子一矮從蕭澤的手臂下鉆過去,他大步跑上樓,再下來時抱著那兩本厚重的盲文書。走到吧臺前蕭澤停了,看樣子要就此別過。林予把書裝好,然后捧了把貓糧蹲下,六只貓圍過來吃東西,不懂這倆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林予開始道別:“老白,你的毛顏色太淺了,要趴在毯子上。小黑,晚上別站在門口,客人看不見會踩到你的。加菲,你不要整天鉆車底,很危險。明遠(yuǎn)小慧,感情要一直這么好,別像我和某人一樣,一夜之間就走到了盡頭?!?/br>蕭澤無語道:“一夜之前也沒多好?!?/br>林予仰頭反駁,神色極其認(rèn)真:“你拉我跑步,還給我攤煎餅,我撞傷以后給我擦藥,還吹我腦門兒。教我看盲文書,出門前反復(fù)叮囑我,上臺階還會拉我的手?!?/br>“……”蕭澤心里有點驚訝,但面上沒表露分毫。他覺得這些啰嗦事兒并沒有什么,一個屋檐下,這些發(fā)生在彼此之間很平常,何況還基于林予是瞎的。不過他不知道,林予自小到大從沒感受過這些。林予覺得這些特重要。最后摸了摸橘貓,林予不舍地說:“陶淵明,某人也不喜歡你,要是有一天你也被趕出來了,就去公園找我吧。我可能不在一個公園長待,但我偶爾會來附近看看的?!?/br>其實這句是說給蕭澤聽的。“哥,我走了,要是時光倒流,我肯定不騙你?!绷钟韬笸藥撞?,已經(jīng)接近門口。他又退了一步,然后全力加速沖向了蕭澤,直接撞上了蕭澤的胸口。高大的身軀被撞得微微向后仰,蕭澤任林予抱著,不知道這場離別戲要演多久。不料林予很快松開了手,小聲而飛快地說:“哥,再見了?!?/br>街上人來人往,已經(jīng)看不到林予的身影,蕭澤靠著吧臺清了這個月的賬,清完坐在他的藤椅上修一架出故障的航拍飛行器。以前考察的時候,他們會拍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剪成紀(jì)錄片,站在山頂,cao縱著飛行器,要測算風(fēng)向和風(fēng)力,自由得好像自己在飛。把定位儀裝好,蕭澤望了眼窗邊的單人沙發(fā),空著的,還有點不習(xí)慣。他收回目光,繼續(xù)修那架飛行器,修好后上閣樓試飛,推開窗戶先想起了那晚大雨。林予呼救,差點摔個半身不遂,救上來以后還扯掉了他的浴巾。試飛成功,蕭澤把窗子關(guān)上。剛整潔沒多久的閣樓又空了,估計不多時也會再蒙一層灰塵。關(guān)門下樓,回臥室找煙抽,煙盒放在床頭柜上,但先入眼的是那只寫滿字的地球儀。忽悠蛋怎么把吃飯的家伙都落了,傻忽悠蛋。蕭澤拿煙,發(fā)覺跟煙盒放在一起的打火機(jī)不見了,他想起早上把地球儀塞進(jìn)了背包,那就說明忽悠蛋上樓拿書的時候進(jìn)來過。蕭澤打給林予,一接通便劈頭蓋臉地問:“地球儀你放的?”林予回答:“嗯,我給你留個念想?!?/br>誰他媽想你念你,蕭澤的重點不在這個:“我打火機(jī)你拿走了?”“嗯,我也要留個念想?!绷钟璧穆曇袈犞晌?,“哥,我已經(jīng)想你了,地球儀和打火機(jī)就算交換禮物吧,我不會忘了你的?!?/br>蕭澤罵道:“我打火機(jī)一萬八,你他媽拿五塊錢的地球儀換?!”還糊著紙,紙上還傳播封建迷信!林予驚嚇道:“一萬八?!金子做的嗎?!我、我不知道??!你別生氣,我收了攤兒就給你送回去,我真的不知道!”蕭澤掛掉電話,直接出了門。他喜歡收藏打火機(jī),所以各種限量版都很貴,也很寶貝,但也不至于這么火燒火燎。大概是急切地想抽林予一頓。到了公園外面,蕭澤四處搜索目標(biāo)人物,只見一排花壇前圍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就算生意火爆也不應(yīng)該這么夸張,倒像是車禍現(xiàn)場被路人圍觀。cao,不會是算得不準(zhǔn)被圍起來群毆了吧?蕭澤大步上前,剛到人群外就聽到了林予的聲音:“街坊們,我在這兒擺攤算命有一陣子了,今天有件事想跟大家坦白?!?/br>“我在很多公園外面算過命,都自稱是瞎子,一是為了讓大家覺得看不見還能算得準(zhǔn),更佩服我。二是有的城管很兇,趕人的時候不會太為難我。但是今天我想和大家坦白,其實我看得見,我不想再用這個騙人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br>蕭澤斂目溜達(dá)到旁邊,抽出根煙叼著,沒打火機(jī)點燃。林予給大家鞠了一躬:“不用裝瞎輕松多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這周大家算命一律免費!”街坊們一聽免費都很高興,蜂擁而上就開始咨詢,蕭澤等得無聊,干脆跳過花圃進(jìn)公園逛了一圈。再返回時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只有一個頭發(fā)灰白相間的老太太。林予問:“小花奶奶,你和立冬大哥已經(jīng)搬到附近啦?”“搬了,這下他上班近,每天能多睡一個鐘頭呢。”老太太心情不錯,又老調(diào)重彈,“孩子,你既然看得見,那就去找份工作,干這個不是長久之計?!?/br>林予主動說道:“我在表哥的店里幫忙,晚上幫他看店。對了奶奶,咱們上次遇見那天,你說立春大哥晚上就回老家了,他幾點走的?”老太太回憶:“傍晚就走了,因為立冬快八點到的家,我還說再早點哥倆還能碰個面呢,這下又得等假期了?!?/br>林予追問:“那立冬大哥回家后,有再出門嗎?我好像看見他了。”“你認(rèn)錯了,他出差回來特別累,睡得比我還早?!崩咸糁照绕鹕恚瑥拇永锾统鰞蓚€油桃,“帶的幾塊錢都買桃了,你渴了就吃兩口。”林予接過,打聽的話又問不出了,戀戀不舍道:“奶奶再見,你慢點走?!?/br>他目送老太太離開,忽然聽見背后一聲輕咳傳來,扭頭一瞧,是蕭澤揣著兜站在花壇對面。他興奮地站起來:“哥!你怎么來找我了,是不是原諒我了!”蕭澤叼著煙,意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