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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認出是方才在開宴前見過的節(jié)度使幼女,虞淵也并沒有半分憐花惜玉之意,眼神淡淡的,因為不耐目光甚至有些鋒利懾人,幸好女子因為害羞,美眸低垂不敢瞧人,否則她可能連接下來的東西都送不出去。“奴近日閑來無事繡花,做了一些小玩意,雖手藝粗陋,還望三郎莫要嫌棄?!?/br>虞淵看著眼前細致精巧,散發(fā)著芬芳的香囊和嬌羞的女子,心道,確實粗鄙,我家冉冉的繡工跟這比,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然則眼神卻無半分波動,只開口道:“夜里涼,娘子請留步,三郎告辭。阿福,送娘子回屋。”說完便不理那女子剎白的臉色,轉身離去。女子乞巧節(jié)送自己縫制的香囊與人,有傳達愛慕之意。如果郎君收下,便是郎也有情,可進一步發(fā)展的意思。阿??粗潜蛔约依淇釤o情的主子拒絕,泫然欲泣的小娘子和身旁怒目而視的婢子,心底哀嚎淚流滿面,為什么每次我家主子都讓我來背黑鍋!虞韶九對自家阿兄又有美人獻身艷福不淺的事情渾然不知,他正樂不思蜀地解燈謎。虞大才子才情絕倫,智商碾壓,簡直花燈收割機!猜對一個燈謎可以得到一盞花燈,最后贏的小攤上的老板滿臉rou疼,心肌梗塞,在心底哀嚎早知道就不做這么好看的花燈了,引來一尊大佛卻趕不走,差點給他跪下求他行行好,到別處攤前猜去了。殊不知虞韶九就是覺得他明明rou疼到極點還要繃著臉一臉豪氣萬丈以至于表情扭曲,實在是太讓人忍俊不禁,故意逗他玩的。忽而,人群開始都朝一處擠,虞韶九差點被擠到,也起了好奇心,放下剛剛贏到的花燈,只選了最喜歡的一盞讓護衛(wèi)拿著,便往前走去,此舉讓小販笑開了花,高喊著下次再(再也不要)來。“來呀來呀,大伙瞧一瞧,看一看,來自龜茲的‘潑寒胡戲’!”穿著胡服的中原人敲著鑼,大聲喊道。第43章大唐寶寶成長日記四十三潑寒胡戲,也稱“潑胡乞寒”,是傳自西域的樂舞,傳入中原后,曾在洛陽十分盛行,在宮廷民間風靡。中宗尤愛甚,曾御于洛城南樓觀戲。后因于鬧市中裸身戲水,豪歌狂舞,不甚雅觀,宰相張說進諫,圣人才下詔禁斷潑寒胡戲,稱:“臘月乞寒,外蕃所出,漸浸成俗,因循已久,自今以后,無問蕃漢,即宜禁斷?!?/br>不過,雖然遭到禁斷,但是在這偏遠涼州之地,天高皇帝遠的,潑寒胡戲還是偶有一現。只見一高臺上,穿著□□胡服的人們戴著大面(面具)、油囊(帽子)、缽頭等行頭,大鼓、小鼓、琵琶、箜篌眾音齊起,一曲,音韻鏗鏘,騰逐喧噪。高臺上高目深鼻的伎人手拉手跳起了渾脫舞,姿態(tài)豪放,節(jié)奏歡快。“大伙兒都來看看?。碜札斊澋摹疂姾鷳颉?,今日難得一見,可萬萬不要錯過!多多打賞啊!”因著這熱鬧歡騰的節(jié)慶氣氛,底下的小娘子郎君們三三倆倆的也跟著一起跳了起來,不過因為放不開,大多中原人都跳地不倫不類的,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虞韶九看著他們怪異的舞姿,笑著笑著就覺著技癢,看了看臺上的舞伎,也混進了人群。他今天正好是一襲廣袖,蕩氣回腸的樂鼓聲一起,云袖一個輕擺,婉若游龍,如挽劍花,動作間行云流轉,不帶一絲凝滯,身姿輕靈,隨著越來越快的樂曲急速旋轉,玩得很是暢快,鬼面面具下薄紅輕染的小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容。虞九郎兀自玩得開心,卻沒注意身邊的動靜,燈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護衛(wèi)們一個不留神也被擠開了。跳得正乘興的虞九郎腳下不經意間被人一絆,整個身軀踉蹌一下,便要往前倒。身旁一只大手突然快速伸出,將人攔腰攬住,抱在懷里往外走。虞韶九驚魂未定,有些后怕地拍拍小胸脯。這要是摔倒在地上,可不得被踩成rou泥。虞韶九站穩(wěn),退后一步,想要從救命恩人的懷里出來,卻不料那人卻是仍緊緊抱著,鐵臂無半分松動的意思。“這是哪家的小郎君,這么晚了還在外逗留,家中兄長可知?”那人俯身,附耳,低沉悅耳的男聲如此熟悉,帶著點戲謔的意味,纏纏綿綿入耳,絲絲扣扣動心。虞韶九心中一喜,兀地抬頭,那人帶著刻著繁復神秘花紋的黑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星眸銳利,染上了暗夜的氣息,是有別于平日的邪惡,眼底卻是笑意盈盈。“我家阿兄自己去玩了,只留我一人在家,我只好自己出來玩。你說他是不是很壞?”虞韶九不動聲色,歪著頭,故作生氣地問,小臉嬌憨又委屈。委屈大發(fā)了!精心挑選的面具竟然沒有嚇到他!一點都不好玩╭(╯^╰)╮“嗯,他確實很壞。莫怕,改日我?guī)湍憬逃査?,現在我?guī)闳ネ婵珊???/br>“唔,可是,我阿兄說,不能跟陌生人一起走?!?/br>“這樣啊……那你看這樣可好?”“怎樣?”虞韶九下意識地抬頭,好奇地追問。“這樣……”男人緩緩低下頭,一本正經。“嗯?唔……”周遭燈火突滅,面具被一雙大手輕巧地挑開,帶著壞笑的瞳孔在眼前放大,下巴被挑起,下一秒,唇上是溫熱黏濕的觸感。在虞韶九處于極度震驚魂飛天外的幾秒內,他被結結實實,里里外外,深入淺出地好好輕薄了一番。等回過神來,周圍人群的喧鬧聲嚇得虞韶九推開了某人,小腦袋驚慌失措地往左右看了看,才發(fā)現他們兩人此刻是在一處橋下垂柳旁,隔絕了熱鬧的人群,自成一方天地,又不知怎的,燈火全都滅了,只有遠處的花燈朦朧的光暈傳來。呼!幸好沒被人看見。轉頭,美眸怒瞪:“你作甚親我!”“這樣,我們便不是陌生人了吧?”虞韶九:……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走,我?guī)闳ネ妗!?/br>滿臉通紅,嘴唇微腫的小郎君轉身氣呼呼地走在前面。你阿弟表示不想跟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生氣的小背影。一身玄色華服、氣質冷絕的男人也不惱,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含笑的眸子一直看著眼前被嚇到,鬧別扭的紅衣人兒。抹了抹唇,饜足地勾起了嘴角。心底有些遺憾時間太短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