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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熱了身體。 但現(xiàn)在他太擔(dān)憂、緊張了, 以至于什么都忘了, 只是本能的緊緊抓住蘇苒之的手。 蘇苒之沒有掙扎, 任由他抓著。 她說:“我沒事, 沒有受傷, 都好著?!?/br> 她不知道秦?zé)o什么時候找過來的,但他全身衣服都濕透了,想來時間不會太短。 蘇苒之想踮起腳尖替他擦掉臉上的水,靠近了, 她聞到了淡淡血腥味。 “你受傷了?” 秦?zé)o這才回過神來,掩去眼神中的脆弱。浸過水的眉梢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但顯然, 蘇苒之不屬于‘生人’。 他搖頭:“別人的血?!?/br> 隨即又皺了皺眉, 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不小心沾上了?!?/br> 蘇苒之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胸膛、腰腹部按了按, 確認(rèn)沒有異常后才放心下來。 不等她詢問‘你遇到那骨龍了嗎’, 就聽到身后傳來細(xì)細(xì)嗦嗦衣服摩擦的聲音。 蘇苒之回頭一看, 只見周盈已經(jīng)掏出手帕捂住了眼睛, 而趙美玉在她看過來的時候, 也趕緊捂住眼睛。 兩人都是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蘇苒之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的動作, 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她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毀了秦?zé)o清譽(yù)! 然而秦?zé)o本人并不覺得自己還有清譽(yù)。 都成親了,老夫老妻的,不慌。 他淡定的給苒苒和自己用了個炎火決,烘干身上衣服。 只是那些沾了血的地方看起來顏色更暗一點(diǎn)。 至于后面兩個也淋了雨,但衣服不算太濕的姑娘…… 蘇苒之抬眸看了下秦?zé)o,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有足夠靈力。 她深深的記得上次雨天,夫君使用兩個法訣就臉色發(fā)白的事情。 秦?zé)o秒懂小妻子的想法,他覺得后面兩人不算太討厭,用靈力包了兩個炎火決遞給她們。 蘇苒之給這位悶葫蘆說介紹詞:“掌心托著這個法訣,幾息便可吸收?!?/br> “多謝jiejie/meimei!” - 下山過程還是挺順利的,有秦?zé)o在,一路上大家連一個水柱都沒被噴過。 蘇苒之眼力不錯,再加上之前她閉眼觀察過這些小水洼,知道里面的‘蜮’會伸出墨玉一般尖嘴,噴水柱來打人。 就在她看到一個小水洼里有墨玉色尖嘴伸出來,準(zhǔn)備提醒大家避開的時候,只見那些尖嘴一個個又縮回去了。 就……偃旗息鼓的又快又突然。 蘇苒之都詫異了一下。 秦?zé)o問她:“怎么了?” 蘇苒之搖搖頭:“沒事,看錯了?!?/br> 當(dāng)迎著夕陽,重新踩在官道上的時候,讓蘇苒之頓生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說:“這才過去大半天,我感覺跟過去了一年一樣?!?/br> 不管是唐照仙長、骨龍,還是土地公方沽酒,他們身上都各有各的因果、故事。 同時也在蘇苒之眼前揭開了這瑰麗世界的一角。 蘇苒之想:“萬事都不會盡如人意,但只要努力,總能在悲劇中找到新的希望?!?/br> 她現(xiàn)在很期待方沽酒前輩突破下一境界,然后自己來為他超度那十六戶村民。 ——她可以看到那十六戶村民的白氣,到時候應(yīng)該會想到超度方法的。 懷揣著這一想法,蘇苒之眼眸重新變得亮晶晶的。 在夕陽映照下,眼里像盛了光一樣。 她直接挽上秦?zé)o的手臂,說:“現(xiàn)在安全了,我把我們上山的事情講給你聽。” 伴隨著女孩子繪聲繪色的描述,橘紅色的光把他們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 另一邊,李長老讓大弟子帶著陳若沁和另外一位弟子下山。 “你們拿著引路符下山,記住,過了土地廟就安全了?!?/br> 此處距離土地廟不過幾百米,就算山路蜿蜒、小水洼眾多,修行之人最多也只需要走半個多時辰。 大弟子一想到唐照就是一口被骨龍吞下的,而唐照修為又不算低。 也就是說,他跟骨龍都沒有一戰(zhàn)之力,因此,整個人有點(diǎn)露怯。 李長老皺眉:“骨龍那么大,他一出現(xiàn),我定會覺察,不會讓你們?nèi)齻€出事。此前我沒顧及到唐照他們,是因?yàn)槲覀冊谏降牧硪幻嫠巡椤,F(xiàn)在我既然讓你們下山,自然是有十全把握。再說,修行之人,以除妖衛(wèi)道為己任,如此畏首畏尾,實(shí)在難當(dāng)重任。盧高逸,你回去后先去天問橋練三天膽?!?/br> 盧高逸,就是大弟子的名字。 李長老倒不擔(dān)心自己弟子的名字被山中精怪聽了去,畢竟精怪也沒那個能力勾修道之人的魂。 至于天問橋,橫亙在天問長羈押妖物的峽谷之上。 看似云霧繚繞、裊裊聘婷的像仙境一樣。 實(shí)際上,人站在天問橋上,得時刻注意不要掉下去。 畢竟大妖飛來飛去,把橋擊的左右搖晃,經(jīng)常要耗費(fèi)靈力才能站定。 更別提,被那些殺人不盡其數(shù)大妖的猩紅色眼瞳盯得久了,漸漸會生出一股快要被他們生吞活剝了的感覺。 很是駭人。 盧高逸一懵。 但李長老很顯然不愿多說,抬手就把不能動的唐照轉(zhuǎn)移到一處不怎么顯眼的草叢中。 隨后李長老隱藏在暗處,等那骨龍到來。 - 盧高逸不僅被罰,還在小師妹面前丟了臉面,一路上臉色都不好看。 好在他還記得在‘蜮’噴水柱的時候,護(hù)著小師妹陳若沁。 只是他和另外一位不愛說話的師弟不像師父那樣強(qiáng)大,可以把小師妹護(hù)的密不透風(fēng)。 盧高逸心情不好,用劍也用不到點(diǎn)子上,好幾次沒擋到水柱,害得自己和師妹都被砸痛。 他強(qiáng)行挽尊,說:“我記得那個外門弟子手里有把傘來著,當(dāng)時應(yīng)該讓他把傘留下。這樣咱們再用衣裳把傘面加固,小師妹就不會被傷到了?!?/br> 陳若沁被砸的發(fā)髻散亂,還是扯出了一絲笑容:“我沒什么的,師兄。我回去后定勤加修煉,努力下次不拖后腿?!?/br> 過了會兒雨停了,霧氣逐漸消散,天光透過云霧照射下來。 一直跟在盧高逸和陳若沁后面的小師弟只喜歡悶聲做事,不愛開口邀功。 要是仔細(xì)算來,他給陳若沁打飛的水柱,比盧高逸的還多。 這會兒,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雨停了。 便提議:“雨停了,那妖龍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咱們不如在這里等師父和三師兄下山吧。” 也好能搭把手,幫師父抬著三師兄。 盧高逸皺了皺眉,說:“雨停了趕路會更安全。這引路符燃燒時間有限,萬一師父沒走這一路,咱們的引路符又燒沒了,那就會把自己斷送在這里?!?/br> 這么說也有道理。 三人繼續(xù)下山。 引路符燃盡時,一行人剛好到了土地廟。 果然如李長老所說,他們一路平平安安,什么都沒遇到。 到了土地廟后,盧高逸準(zhǔn)備靠在樹上休息,卻被小師弟攔住了。 他語氣不耐:“怎么,唐照要管我,連你也開始管我了?師父罰了我,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嗎?” 說著,他就仗著自己修為高上前一步,踢了那棵古樹一腳。 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