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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似乎微醺,落在她身上的眸子卻冷的似萬年不化的寒冰,于是阿禪又釘在了原地。“你弟弟性子很好,我很喜歡?!?/br>“他不適合這里……”“你錯了。”景明垂眸淺笑,“他會很喜歡這里?!?/br>君顧的房間常年不見燈火,今日卻格外明亮,明亮到路過此地的弟子都要多看幾眼,疑心自己看錯了眼。翻箱倒柜的聲音自里頭傳來,時不時便傳來幾聲念叨,熱鬧的不像話。君顧推門而入,覺得眼睛有些痛,因為燭火太過刺眼。屋內(nèi)空無一人,聲音依舊,于是君顧轉(zhuǎn)了個彎,停在了被木柜遮掩的角落。有人背對著他,翻找著什么東西。聽到動靜,那人回首,露出比屋內(nèi)那一排油燈還明朗狡黠的笑容。“你好,我叫燕十一,外號喪門星?!?/br>君顧懷中是一壇酒和一把靈劍,靈劍出鞘,當即便要將人大卸八塊。燕十一趕緊舉起手來:“停停停,兄弟,我就是餓了而已。”第264章長劍停在那少年眉心處,血光吞吐,將少年的眉心劃開,血液便自眉心流淌,滑過眼角,滴落至頸項,將繡著精致花紋的錦衣暈染一團血色。“我,我沒死?”燕十一睜大眼睛,睫毛顫巍巍的。君顧居高臨下,看著跌倒癱軟在地的人,眸光落在他手臂上交織的藤蔓圖案,這才恍然想起,景明說他屋中會搬來一人。燭火忽暗忽明,卻將劍身映著極為亮堂,君顧收劍之時,長劍如流水,沒有沾染一滴血液。君顧轉(zhuǎn)身便走,燕十一這才回過神,用身上的名貴衣料隨意擦拭額頭,衣袖上全是血,臉上還是黏嗒嗒的,燕十一隨意擦了幾把后,瞧著走出幾步的人,不怕死的喊:“你別走?。≈辽俑嬖V我,哪里有吃的啊!”君顧恍若未聞,燕十一小跑上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袖。“你等等……”君顧回眸,眸光空寂,黑黝黝的看著慎人。燕十一眨了眨眼,微愣,回過神來時,整個人撞上了柜子,隨著轟隆一聲,疼痛自四肢百骸傳來,疼得他喊都喊不出。木柜震了震,便要當頭倒下,燕十一抱著肚子打滾,居然就這么避開了木柜。“將這里恢復(fù)原狀?!甭掏塘粝逻@一句后,君顧一只腳踏出門檻,另一只的褲腿卻被一把拉住。燕十一捂著肚子,蹲著地,眉心還有血液溢出:“兄弟,我兩天沒吃了,再餓下去要出人命的。”聲音很洪亮,拉住他褲腿的手也挺有力道。君顧自他明亮的眸子落在天生帶笑的唇上,最后眸光落在了燕十一手臂上的花紋上,目光微顫。糾纏的藤蔓上,交織的嫩葉和細小的花瓣,這是景明留下的圖案,他看中了什么,便會留下這樣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凡人是景明的物品。君顧抿了抿唇后,閃身離開。他坐在欄桿上,抱著膝蓋看上去似乎要瞇一瞇眼睛,然而眼睛始終未闔上,他的師兄路過時,身上溢出了殺意,唇角卻是含笑:“夜寒露重,快回去休息吧。”哪里都不錯,就是殺意太重。容丹桐看著無聊,倒是對前頭的燕十一感興趣,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第一次見人自稱喪門星的。”“你有沒有學(xué)過相術(shù)?”傅東風(fēng)笑問。容丹桐扭頭,回答的極為誠實:“不懂?!彪S后補充,“你們道門那一套,我一個魔修怎么懂。”傅東風(fēng)啞然失笑,既然容丹桐不懂,他便省去不必要的,直接說了重點:“剛剛那孩子,命中寡親緣。”暗城的風(fēng)格外寒涼,君顧帶著一聲寒意回去時,燈火依舊,翻箱倒柜的聲音卻沒了,屋內(nèi)隱隱傳來酒香。極為醇香的氣息,君顧在景明那里聞過很多很多次,往往混雜著極重的腥甜味。君顧推門而入,剛剛雜亂成堆的東西被收起,君顧很少動過屋中擺設(shè),也不知道燕十一塞哪里去了。這些東西是收拾好了,君顧剛剛擺在桌面的杏花酒卻開了蓋,身上沾了血珠子少年背對著他,拿著桌面上許久不用的酒杯小口小口的抿酒。聽到動靜,燕十一回頭,眸光有些迷離,似乎蒙上了一層醉意:“這是什么酒,真是美味?!?/br>言罷,抬起衣袖擦了擦沾了酒水的嘴巴。這一次,君顧沒理他,褪下衣物靴子后,往床榻上一躺,便安安分分再無聲音。燕十一后半夜捂著肚子一直在干嘔,空胃喝烈酒,下場可想而知。胃里像幾百把刀子絞在了一起,翻天倒地,吐出的只有過了一遍肚子的酒水和胃中酸水。君顧睜眸時,燕十一睜著一雙熊貓眼,臉色青白到可以直接入土,正直勾勾的盯著他。見君顧睜眸,燕十一有氣無力的說:“兄弟,幾天后,你就能看著我的尸體在你房間里發(fā)臭了。你也不想和一具發(fā)臭的尸體睡覺吧?能不能救救我?!?/br>君顧生著一張極好看的臉,臉上依舊無甚表情。燕十一一臉失望,暗地里嘀咕:就跟姑娘家手中漂亮的木偶似的。然而這一次君顧卻開口了,他說:“習(xí)慣了?!?/br>習(xí)慣了什么?習(xí)慣了腐尸為伴。燕十一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君顧自顧自的穿衣穿靴,出門后,在回廊上見到了他的師尊。他的師尊披著黑色外袍,長發(fā)如月色落了滿身。此處唯有星幕,他,以及木板上擺著的酒。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杯上花紋,景明對著星幕敬了一杯酒,仰首飲下。杏花酒帶著醉人的熏香自下頜滑落,景明沒有回頭,笑問:“有沒有見到那孩子?”君顧俯身,回應(yīng):“見到了?!?/br>“是個好孩子,對不對?”景明回首,眸子落在陰影中的少年時,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君顧沉默,景明卻有些失望:“你第一次有同伴,本來該好好跟他喝一杯的,我還特意挖了一壇杏花酒給你了……可惜?!?/br>“我知道了?!本櫞鬼?。景明便可有可無的應(yīng)了一聲,舉起酒杯,似乎在同誰對飲一般,臉上露出隨性的笑容。直至君顧離開,他才再度下命令:“別讓他死了?!?/br>腳步未頓,這句話卻纏進了心底,只要是景明的命令,他都會遵從。前腳才出門,后腳便回來,占了君顧床榻,如今正在躺尸的燕十一一驚,當即便想起身,免得這位脾氣古怪的少年對他出手,可是手軟腳軟半響沒挪動身子,唯有眼皮子一抬一抬的。君顧上前,燕十一剛想大喊一聲:壯士饒命!便瞧見君顧抬起了桌面上的酒杯,隨后又抱著泥紅酒壇,皺著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