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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再一步踏出,氣勢便是天翻地覆。容丹桐毫無保留的將分神尊者的氣息外放,他本是道修,在魔修群聚的魔都,他是少有的異類。而面對或煞氣逼人,或陰冷入骨,或詭異莫測的威壓時,容丹桐身上涌起的,依舊是最為純凈的靈力,靈力深沉如海,緩緩形成漩渦,在滾動的玄黑之氣間,仿佛開出的純白花枝。花骨朵綻放,至鋼至陽的雷霆之道化為長劍,猛地刺向黑霧中央。若說容丹桐剛剛的氣息是溫和的水,如今便是凌厲迅猛的雷電,在黑滾滾的烏云中,撕出數(shù)條明亮裂縫。容丹桐便拉著傅東風(fēng),順著展開的裂縫,平穩(wěn)前進。剛剛那股子壓迫,本來便是第七層的魔修對新人的下馬威。魔修各自為政,向來自我,就算是氣勢擰成麻花,依舊有無數(shù)漏洞,甚至有好幾個人純粹做的樣子,所以,只要是實力不差的分神尊者都能挺住,一般對方挺住了第一波壓迫,這群魔道尊者便會罷休。事實也是如此,容丹桐擋住后,充斥于整個空間的氣息便開始削弱。然而,在好幾道氣息逐漸消散時,有人發(fā)出極為怪異的聲音。“一個道修,也敢跑來魔都撒野!”緊接著,被容丹桐雷霆之勢沖散的黑霧中,有一股黑霧猛地沖出,黑霧凝固,幾乎化為實體,在隱隱形成怪物后,向著容丹桐撲去,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山鬼,你也太較真了吧?”有人嬉笑說道。這句話并非阻止,只是單純的提出自己的疑問。“嘖,你們幾個,還出不出手?”“山鬼老頭都出手了,當(dāng)然出手?!?/br>“嘿嘿,讓這小子好看。”在一眾聲音中,有一道聲音格外的輕,帶著同眾人完全不同的柔美。“這個……似乎不太合規(guī)矩?!?/br>“我看最興奮的,怕是你吧?”山鬼的聲音極為怪異,也特別好認(rèn)。短短數(shù)語間,煞氣凝成的怪物便到了容丹桐跟前。容丹桐臉上掠過一絲驚訝,這跟他得到的消息截然不同,然而,修真者總會遇上各種意外,容丹桐倒也沒有太過糾結(jié)。長風(fēng)涌起,容丹桐伸出了手,紅衣獵獵中,白凈柔軟的掌心生出幾縷電光,亮白同金紫色糾纏在一起,對上了怪物尖銳的爪牙。一道道手指粗細(xì)的閃電落下,細(xì)密如蛛網(wǎng),將如霧籠罩的怪物覆蓋,閃電所落之處,撕裂了怪物表皮,如煙般的黑色氣體便脫離怪物,緩緩融入空氣,直至徹底消散。這怪物只是煞氣凝結(jié)而成的產(chǎn)物,容丹桐卻是實打?qū)嵉睦做?,自然徹底占?jù)上風(fēng)。然而,容丹桐不敢自大,微微抿著唇,等待對方出手。怪物后退數(shù)步,便有黑霧涌上,細(xì)細(xì)同他糾纏在一起,怪物頭顱仰天,瞬間消散成霧氣,與別的氣息相融。下一刻,比最初強勁數(shù)倍的威壓如浪潮般席卷而來,即使容丹桐早有準(zhǔn)備,依舊站立不穩(wěn),如同被風(fēng)卷起一般向后退去。退了數(shù)步后,腰間搭上一只手,無聲無息的卸去所有加諸于容丹桐身上的壓迫。容丹桐回頭,對上了傅東風(fēng)平淡的眸子,然后,傅東風(fēng)沖著他眨了眨眼。……這還扮什么凡人?分分鐘被拆穿!這么一想,容丹桐趕緊拉著傅東風(fēng),做出把他保護在身后的樣子,主動向后退去,瞧著像被撞飛。退到樓梯口時,古劍錚鳴,如水的靈力似漣漪一般散開,隨后,劍意如雷霆,猛地同刺入滾滾黑霧中。傅東風(fēng)扶在容丹桐腰間的手一動,激的容丹桐身子一僵,連同臉色都有點僵。隨后,輕緩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可以停下了?!?/br>容丹桐下意識一蹬腿,險險站在了樓梯口,而身后便是一階階的臺階。沒有絲毫猶豫,容丹桐抽出長鞭,長鞭落地,在空中劃下一道白線,而白骨鞭身上,雷霆綻放。在長劍一往無前之時,雷霆則向四面八方擴散,清掃漏網(wǎng)之魚,為長劍增添幾分助力。階梯之上,玄衣男子牽著掛著長命鎖的錦衣少年,踏上了七層,同容丹桐并肩而立。錦衣少年鼓著臉,抿著唇,一副生悶氣的樣子,看到容丹桐時,卻流露出驚訝之色。“恩人?”前方威壓一步步提升,逼得人胸口發(fā)悶。無論是容丹桐還是容渡月都不敢分神,因此,秦軒暫時受到了冷落。長劍仿佛刺入了花崗石中,卡在了細(xì)縫中,無法前進一步。白骨鞭引動的細(xì)密雷霆雖然清除了大片黑霧,卻后繼無力。容丹桐容渡月神色冷凝,然而,眼中卻是相似的灼熱之色。僵持片刻后,狂風(fēng)掀起,長劍和白骨鞭同時被反彈回來。容渡月臉色一黑,攬住秦軒的腰,在少年的驚呼中,將他攬入懷中。隨后,劍光不受控制的向他們飛射而來。不得已,容渡月抱著秦軒往后退去,像被‘吹’到了七層和六層的中央地帶。容丹桐同樣帶著傅東風(fēng)退去。袍袖遮住了面容,拂開了雷霆,容丹桐經(jīng)過剛剛那一次較量,喘了幾口氣后,方才睜開了眸子。第一眼看到了一方紫色印章,容丹桐無比熟悉,因為這是少雙城城主的掌權(quán)印章,如今卻懸浮于眾人面前,形成屏障,保護了四人。這是容丹桐的東西,但是危急關(guān)頭,卻不是容丹桐啟動了他,而是傅東風(fēng)。容丹桐不由抽了抽唇角,第一次有抱上大腿,總會有人替他收拾爛攤子的感覺,而他不必像當(dāng)初面對容渡月那般,既愧疚又不安。“咳咳。”身邊傳來幾聲咳嗽,容丹桐回頭,看到了容渡月和秦軒兩人。容渡月側(cè)過臉低咳了兩聲,才散去了胸口的悶氣,秦軒卻毫發(fā)無損,瞪大了眼睛問容丹桐:“這是什么?”容丹桐一怔,淡淡回答:“少雙城的東西?!?/br>秦軒似乎有些好奇,但是容渡月拉了拉他的手,便扭過頭不說話。紫色印章于空中旋轉(zhuǎn)兩圈后,被容丹桐收入袖中。隨后,他抬眸往七層看去時,剛剛的驚濤駭浪通通不見,一眼看去,風(fēng)平浪靜。“上去瞧瞧?”容丹桐不必過問傅東風(fēng)的意見,這句話是對容渡月所說。容渡月蹙眉,微微點了點頭。在容丹桐拉著傅東風(fēng)上樓時,容渡月想了想后,摸了摸秦軒的頭,叮囑:“你先待在這里,我去一去便回來。”秦軒咬了咬唇,指著傅東風(fēng)一臉不解:“為什么他能上去?”容渡月似乎詞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傅東風(fēng)便在此時回首,神色淺淡:“他擔(dān)心你?!?/br>“那你呢?”“我?”傅東風(fēng)垂眸,眉眼間蕩開輕柔的波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