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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動著一層靈力,使得沙塵不能近身。而兩人面前,自上而下刻著天障之地四字的石碑,任憑歲月切磋,依舊訖立于風沙之中。容丹桐兩人停在此處,傅東風便問:“我們困在天障之地時,景明有沒有同你說過萬年之前的事?”說起景明,容丹桐就想起了那張欠揍的臉,當初的景明實在將他耍的凄慘。許是他停頓的有些久,傅東風便轉過身來,目光流露出疑惑之色。容丹桐輕咳一聲,自回憶中回神,說道:“他說過一些,可是他那人,我實在不敢全信?!?/br>緊接著,容丹桐便將景明當初所言簡單敘述:“他說,天障之地萬年前叫天玄境?!?/br>“這倒是真的?!备禆|風勾了勾唇,伸手指向遠方,寬大的袍袖被風鼓起,清潤的眸子中浮起感慨之色,“我便是在天玄境長大,這里說是我的家也不為過,以前天玄境倒是挺不錯,只不過,如今成了這荒蕪之地?!?/br>容丹桐眸光落在他身上,見他除了感嘆后,并無別的情緒后,又道:“在那頭,有一片戰(zhàn)場,景明同我說,是因為仙器出世,而那仙器能夠助人飛升,眾位強者爭奪,導致天虞界的世界屏障被打破,虛空之魔從裂縫中出現,這才導致了上古的覆滅?!?/br>“半真半假。”傅東風評價。“哪里真,哪里假?”“界心也不過是供人參悟,以求領悟成仙之路,大乘飛升沒有任何捷徑可走,這世間不可能有助人飛升之物。此為假?!?/br>說到這里,傅東風似乎在回憶什么,半響才道:“那場大戰(zhàn)的起因,是兩位道友的賭約,他們拉幫結伙,將賭約鬧得越來越大,將隱居于天玄境的大半同道卷入其中,景明便在那時,煽風點火,耍盡手段……總而言之,誰也不服誰,便打了起來,慢慢的打出真火來,把世界屏障捅破了,闖下了彌天大禍。”“……”容丹桐突然覺得,他不太懂那些上古大能了。“我那個時候才出關,一出關便面對如此爛攤子,心中自然不虞,明白前因后果后,便削了景明四肢,將他釘在冰壁上放血。”“為什么不除了這禍害?”傅東風回首,遺憾回答:“景明的師姐疏云仙子同我相識已久,她在虛空之魔出現的那刻,當即便推開了景明,以命阻擋魔物,她眼神不太好,最為疼愛的,便是景明這個師弟。她已經殞命,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能要了景明的命,只能等他傷好了,提著他上戰(zhàn)場?!?/br>夠狠!容丹桐暗道了一聲好。那場大戰(zhàn),造成上古大半修士隕落,甚至一些宗門也消散于歷史之中。最后,眾位大能合力,才修補了那條裂縫。傅東風停頓,容丹桐便忍不住問道:“那個賭約是什么?”他實在好奇,然而容丹桐一問這話,傅東風便垂下了眸子,臉上流露出沉思之色。“我當時并未參與,不記得了?!?/br>“……”容丹桐憋了許久,說出了心里話:“你們上古的修士都這樣嗎?一言不合就日了天?!?/br>“嗯?”想著對方可能聽不懂,容丹桐補充:“強大,任性。”“的確,大半都是為所欲為之輩?!备禆|風輕笑,隨后又將眸子落在石碑之上,“當年那些位同道,大半魂飛魄散,只有極少位轉世投胎,或者重傷至今依舊在沉睡,我本以為景明已經魂飛魄散,或者已去轉世,便用日月之輪封印此處,刻下這石碑后,便回到無為宗劍冢沉眠。”可是在他轉世第七世,他卻見到了景明,那人披著銀色長發(fā),仿佛月下幽魂。“我蘇醒之后,便去查了查景明之事,他當初撕裂了一抹殘魂,做出了隕落的假象。而我當初機緣已到,急著轉世,沒想到被他鉆了空子。”傅東風緩緩說道:“那抹殘魂困在了日月之輪中,真身藏匿,在我沉睡之后,他才真正現身修真界?!?/br>而容丹桐和笙蓮碰到的,便是那一抹殘魂。在大戰(zhàn)之后,沒有一位渡劫期大能的修真界,景明的實力本來便頗為不俗,如今完全可以橫著走。他仿佛幽魂一般游蕩了數千年,想要尋找疏云仙子的轉世,可是疏云仙子是真正的魂飛魄散,哪里來的轉世?后來,他便停在魔域之地,建立了眾魔域,最初的賢者,便是帶上了面具的景明。最終,死在自己的徒兒手上。“我本來不確認他是否隕落,可是在九重陵中,如今的那位賢者親口說了:焚燒了他的身軀,撕毀了他的魂魄?!备禆|風聲音清淡,“他犯下諸般大錯,倒是自食惡果……何況,疏云仙子已死,他只會這么一直瘋下去。”風沙自兩人身邊呼嘯而過,容丹桐不知道如何評價,便同樣將眸光落在了石碑之上,石碑表面凹凸不平,沙塵拂過時,在凹縫里埋下一層細沙。容丹桐有些出神,過了好久后,笑了笑:“景明還同我說,他說你是仙人轉世?!?/br>傅東風唇角輕輕上揚:“胡說八道。”“我就知道他撒謊,他還說吞下仙人之血,便可以得到仙人之血中的力量,這世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啊。”傅東風本是含笑看著容丹桐,隨著他這句話說出,臉上的笑意卻漸漸隱去,眸子中透出幾分細碎的光華。“我記得你當初才十八九歲?!?/br>傅東風再清楚景明不過,他那個人比起他的修為,煽風點火的本事一點都不差,景明最擅長的便是窺探人心。即使留在天障之地的,只有景明一抹殘魂,他會因為過于高傲的性子,而看不起容丹桐……可是,傅東風能夠想象,景明當初提出的東西,將會有多誘人。不過十八九少年,卻始終沒有對當初弱小的笙蓮下手……容丹桐彎了彎眉眼:“笙蓮比我還小。”“……”傅東風一愣,隨后抬袖,輕輕笑出了聲,似乎發(fā)現了什么非常愉悅的事。“怎么呢?”容丹桐疑心自己說錯了話。“沒?!备禆|風眉眼含笑,淺淺落在了他的臉上。不過十幾歲的兩個少年,青澀而稚嫩。他們困在這荒蕪之地,被魔物包圍,每天數著時間過日子,只希望白天早早過去,夜幕快快降臨,因為夜幕降臨之后,笙蓮便不用割腕放血。他們微笑面對對方,誰也不知道,對方經受了怎么樣的心靈考驗。可是,無論經過怎么樣的誘惑和怨恨。一個始終沒有對昏迷中的同伴下手,選擇了尋找出去之路。一個在靈舟被魔物包圍之際,用斷刃劃破自己的身體,放對方離開。兩人圍著石碑走了一圈,傅東風的聲音極為的輕:“你當初為什么不動手?”“景明這句話,我一個字都不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