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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怒喝:“一個個都是木頭,給我打!”那些個少年郎趕緊圍了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鎮(zhèn)民看了幾眼才恍惚明白了這個孩子的身份……原來是秦先生的庶子啊,居然還活著么?他是聽說過那個傳聞的,這個孩子是個丫鬟生下來的,一出世便是在破爛院子中,連個名字都沒有。養(yǎng)到幾歲后,秦先生才知道有這么個孩子,便接回了身邊,不知道有意無意,居然一直忘記了取名字,侍從奴仆都喚他秦二少,聽說這秦二少是個出息的,不管學什么都一點就通,生生壓了原本的秦大少爺一頭。可惜好景不長,兩年前,侍候他的幾個丫頭婆子通通被斬了頭顱,而殺人者卻是這個秦二少,據(jù)說這孩子當時發(fā)了瘋,是個怪物……沒想到還活著……想明白這一點后,鎮(zhèn)民再無剛剛的同情心,抱了襁褓消失在廊角,腳步不曾停下一步。——自風煙嶺荒尸天魔盤踞后,青萍鎮(zhèn)便多了些外客。今日,一紅色錦衣的男子站在了鎮(zhèn)子口的石碑前,來往的行人路過此地是都不由回頭瞧了眼,這人鳳眼朱唇,單單論長相的話,實在出眾。“青萍鎮(zhèn)……”輕輕喃了一聲,容丹桐抬步踏入其中。青萍鎮(zhèn)中來往的外人多了,便開起了幾家客棧,互為對手。小二拿著一塊汗巾,正在吆喝招客,面前卻多出一塊陰影。“請問,秦家要往何處走?”小二哥愣了下,隨后搓了搓手給人指了方位,這本是一件小事,然而他一說完懷中便多了一塊碎銀子。這人又問:“秦家族長是不是有一位庶子?”小二稀里糊涂的點了點頭,便見眼前的人勾唇而笑,眉眼昳麗非常。容丹桐得到了消息,毫不吝嗇的又拋出一塊碎銀子,轉身離開時,身后的小二哥卻捧著銀子叫住了他。“公子?!毙《缒樕涎诓蛔〉捏@喜之色,甚至放在嘴里用牙齒咬了一口,牙差點兒崩了,他卻更高興了幾分,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要找那位秦二少?如果是他的話,我兩年前便聽說他病死了。”容丹桐腳步微頓。那個小二哥又道:“不過我前幾天聽說他被鎖在了秦家后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br>“多謝?!?/br>話音落下,卻已無人影。秦大少爺惡言惡語一番,又將人打了個半死后,帶著人揚長而去,來的時候神色暴躁,走的時候卻是一路歡聲笑語。那個孩子一身是傷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一路雖然偏僻,卻并非沒有奴仆來往,卻沒有一人多看一眼。似乎過了很久,軟趴趴擱在地面的手動了動,孩子蹣跚著用手撐起半邊身子來,他的臉被人按在了泥地上,如今全是污泥。樟樹生的高大,樹干上蟻蟲安家,他顫巍巍的半靠在溝壑縱橫的樹干上時,呼吸依舊很微弱。手腳冰涼,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個念頭存了兩年,可是他依舊還喘著口氣。地面濕潤寒涼,樹干粗糙將皮膚硌出一條條紅印。然而,便是這樣的難受,剛剛被打了一頓的他卻不太能感受到。恍惚間,他看到了一道紅影,由遠及近,仿佛黑暗中生出的火焰,將周邊點亮。手被一團熱乎乎的東西握住,有人問他:“你是秦家二少?”孩子沒力氣說話,他也兩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然而,那道好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次前所未有的溫柔,珍重。“我回來了。”聲音落入心間,連同手指上沾的溫度也炙熱起來,這人重復:“我來接你?!?/br>對當年的笙蓮說這句話。也是對陸長澤說。第章容丹桐是直接從圍墻翻飛進來的,以他如今的修為,除非分神尊者坐鎮(zhèn),不然什么地方他都敢闖一闖。他聽了小二哥短短數(shù)語,便能夠想到,這一世的男主日子過的并不容易。心下恍然,容丹桐更加不敢耽擱,直接進了秦家武館。然而,真正見到人,容丹桐才知道是何種的不容易。笙蓮沒吃過這種苦頭,陸長澤更是被千寵萬寵的,更別說真正的清凈劍尊傅東風是各種風光,然而這個孩子卻如此被人踐踏。他第一眼看到時,便怒火沖霄,然而當他半蹲在孩子面前時,對上藏于亂發(fā)下一雙黑沉沉的,仿佛毫無生機的瞳孔中,便是什么氣惱都被瞬間壓下,怕嚇到了這孩子。這孩子太小了,抱著腿蜷縮成小小一團,他坐在碧色雜草叢中,身上全是污泥和青紫的傷痕,干澀慘白的唇上更是沾了一層血,整個人看上去怯生生的。容丹桐離這孩子這么近,他能夠聞到孩子身上一股子的氣味,既有淤泥的腥味,還有常年悶著的餿味,更有一股縈繞鼻尖的血腥味。容丹桐想去抱他,卻怕碰著磕著哪里去。容丹桐想同他說話,一時間喉嚨有些發(fā)堵。這孩子也不看他,兀自垂著頭,一縷鮮血卻隨著他小幅度的動作從額頭落在了臉頰上。“這幾年,你便是這樣過?”容丹桐看著他,認真問道。“……”無人回答,容丹桐也忍不了這么多,輕輕將一雙青紅兩色相交的手握住,青的是淤痕,紅的是血痂,容丹桐道:“你別怕,我不會傷了你的,我放你出來好不好?”這一次,這孩子終于有了反應,卻是往后挪了挪身子。小珠子指責:“主人,你太兇了,要笑,要溫柔。”說完之后,他有些沮喪,“……美人城主哪里有這么可憐的時候。”容丹桐默了默,輕嘆:“急不來?!闭f這三個字時,袖子下卻捏緊了手心。這孩子被這么對待,容丹桐早就窩火,抬手攬住了孩子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了黑沉的鎖鏈。這條鎖鏈纏住了孩子細嫩的脖領,像是對待一個玩物或者怪物。容丹桐本欲直接捏碎,一碰到后反而發(fā)現(xiàn),這鎖鏈并不如看起來那么簡單??瓷先ブ皇瞧胀ǚ茶F,內里頭卻刻滿了符文,便是用來鎖住一位金丹修士也成,卻用來鎖住一個脆弱的孩子。容丹桐神色一冷,生生將鎖鏈震斷,‘啪嗒’一聲,粗黑的鏈子陷進了泥土中。“你是何人?”一道聲音帶了絲驚疑,是一名仆從打扮的男子,本來疑惑的面容看到地面斷成幾截的鏈條時化作驚恐,指著容丹桐兩人口不擇言罵了起來。容丹桐臉色一黑,攬了孩子抱在了懷里后,低聲呵斥:“滾!”這一眼輕而冷,并無太多氣勢,仆從卻仿佛見了怪物一般,不敢多說一句話,哆哆嗦嗦往后退去。容丹桐不欲驚嚇了孩子,所以刻意壓低了聲音。見這仆從識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