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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整日整日纏著自己父親,眼中是全心全意的孺慕之情。妙微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異常溫柔,然而容丹桐卻覺得喉嚨有些干澀,這個故事從一開始便透露了結(jié)局。妙微卻笑道:“你別看他現(xiàn)在冷著一張臉,實際上小時候就他哭的最大,笑的也最開心。”因為哭了有人會為他出頭,笑了也有人為此歡喜。“那個時候的玉漱宮比現(xiàn)在熱鬧很多,阿夜收了很多弟子,有好幾個都是跟渡月一樣的年紀(jì),渡月小時候有點兒爭強好勝,事事都要爭個第一,便經(jīng)常跟他們打起來?!?/br>“……然后呢?”妙微抿唇而笑:“他一個人哪里打的過別人幾個,經(jīng)常鼻青臉腫的回來……”第108章容渡月將人一個個挑過去,從同年齡同修為的人,一直挑戰(zhàn)到修為高他一層的人,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從好不容易打贏了所有人到又是次次鼻青臉腫,以此循環(huán)往復(fù)。偏偏他是夜姬親兒子,后面還站著妙微,別人最多也只敢把他打個鼻青臉腫,更多的卻是不敢了。那個時候,容渡月回來后就能瞧見妙微站在廊角等他。容渡月低著頭,用袖子遮住臉,說話時只能看到一雙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耳尖卻慢慢紅燙。妙微輕笑,拉開他的手,仔細(xì)著給他上藥,然后帶他去書房練字或者去密室修煉,可以說,容渡月從小打下的便是道修基礎(chǔ)。直到容渡月少年之時,他出去歷練之前,一切都是好的。妙微心甘情愿留在了玉漱宮,卻不是為了夜姬,而是為了容渡月。容渡月年紀(jì)小,修為也不過剛剛筑基。但是他在玉漱宮頗為橫行霸道,出了夜魅城后,卻也有自知之明,所做之事大多都是力所能及,或者拼一把可能能夠成功的。而容渡月這次出門歷練的最后,做的便是自己拼一把可能能成功的事。他隨著一群筑基修士進(jìn)了一個小秘境,身上帶著夜姬妙微給的各種保命之物,他并不覺得自己會出事。……然而,這個小秘境在進(jìn)行到一半時,開始崩塌。所謂秘境,無論大小都是一處獨立的小型空間,一旦崩塌,整個秘境將徹底毀滅,包括其中的任何活物。而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秘境開始崩塌時,容渡月深陷其中。修道之行,踽踽獨行,便是最親的親人或者是攜手同行的道侶,在修煉之途都無法幫助對方突破。妙微不會干預(yù)容渡月的決定,也不會時時刻刻關(guān)注容渡月的一切動靜,卻也不曾真正放心過。在秘境開始坍塌后不久,他便從密室出關(guān),親自趕到了那處。他趕到之時,小秘境已經(jīng)完全封閉,但是一道道幽深的空間裂痕卻布滿了那處天空。若是那個時候妙微已經(jīng)突破分神,自然可以直接撕裂空間來到容渡月面前將他帶出去,可是那時他不過元嬰,做不到這一點。便只能用秘術(shù)強行打開空間大門,以身犯險沖進(jìn)了小秘境。這個小秘境似乎是由一大片山脈組成,然而妙微進(jìn)入時,天空崩塌了大半邊化為幽深虛無的混沌之色。地面巖漿噴發(fā),妖獸狂化,別說一群筑基修士,便是金丹修士也束手無策。如此危急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有任何耽擱,便是一個呼吸間的時間,容渡月都有可能因此喪命。妙微耽擱不起,便逼出一滴精血,想要依靠同脈同源的血液尋出被困的容渡月。血液在空中顫巍巍的打著轉(zhuǎn),鮮紅之色襯著妙微臉上一片慘白。依靠血脈相連之法,他……找不出容渡月。他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空中,如今卻如醉酒之人一般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直到巨大的崩塌聲在耳邊響起,蔚藍(lán)色的天空又被幽暗混沌吞噬了大半他才清醒過來。神識掃過地面,一寸寸搜尋。巖漿噴發(fā),滾滾濃煙將天色遮蓋,熾紅巖漿將周邊一切燃燒吞噬。高大古老的樹木攔腰折斷,狂化的妖獸撕咬進(jìn)入此地的修士甚至相互殘殺,殘留下來的修士因為無法出去而崩潰……妙微便在這時找到了一身鮮血的容渡月。容渡月正坐靠著一株斷樹,周圍是一圈人和妖獸的尸體,腳下土地侵濕了一大片血液,有他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他一身上下全是傷口,便是臉上也帶了妖獸的抓痕,臟兮兮的又可憐兮兮的。此刻他用手捂住了胸口最大的那道傷口,似乎在阻止流下更多的血液,然而深濃血液依舊自手指細(xì)縫里流出,呼吸也是一口深一口淺,仿佛在垂死掙扎。妙微過來時,踩斷了一截枯枝。容渡月警覺不錯,艱難的抬頭望去,便看到了一身簡樸卻纖塵不染的妙微。“父親……”容渡月一開口便被嗆住,艱難的咳了幾聲才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是不是要死了,居然看見你了……”妙微未語,腳步不停,用同樣的步調(diào)一步步上前。容渡月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干裂的唇突然揚起了一個輕微的笑容,干凈而純粹:“剛剛有些糊涂了?!?/br>他喘了一大口氣,終于有了一點點力氣說話:“傷口看的有點兒重,其實沒什么大礙,您別擔(dān)心,就是雙腿被人劃斷了經(jīng)脈,站不起來了,父親……你抱我回去的時候別被人瞧見了,怪丟臉的……”妙微停在了他身上,慢慢蹲下身子,他的身上攜著一股冷風(fēng),不如平時舒服。容渡月下意識張開了手臂,似乎想如孩童時期一般投入這個人溫暖而寬厚的懷抱。他許久不曾這樣做過,因為玉漱宮中除了他外,別人都沒有父親,從來不會像他一樣這么依賴一個人。稍微長大一點兒,容渡月就覺得自己在撒嬌,沒臉皮再這樣做了。可是容渡月帶了傷的指尖剛剛碰觸到一角衣袍時,便被一把扼住了咽喉,狠厲而無情,幾乎要徹底斷絕他的生機。容渡月艱難的呼吸,想要提起身邊的長劍一劍刺去,卻沒有力氣提起來。“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敢冒充我父親?”沒人回答,只有他自己輕微掙扎聲。掐住他喉嚨的手猶如鐵栓,一寸寸收攏。便在容渡月幾乎要失去意識時,這人收了手,手指顫抖的扶住自己額頭。容渡月趴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炙熱的痛苦和心中的驚疑混成了一處。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提起了玄色劍身刺入,這個人冒充他父親還要殺了他,他便是死也要撕開對方的偽裝。長劍落在這人眉心,容渡月聽到一道低微的聲音喚他‘渡月’,便怎么也刺不下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有一雙鮮紅的瞳孔,本是溫潤而含著春風(fēng)的眉眼浮上了冰霜。離得太近,容渡月幾乎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是沁骨的寒冷。這人起身,一步步離開。然而容渡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