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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身穿厚重盔甲,手里持著統(tǒng)一的長劍,腰間掛著粗黑的鞭子,將眾人圍在一起,驅趕的往前走。容丹桐就算失了法力也無懼這些人,可是他還不清楚考驗是什么,只能隨著眾人沿著兩面土石高墻前進。其間他聽到官兵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將一些關鍵詞撈了出來。比如說“大業(yè)國”“俘虜”“戰(zhàn)勝”“屠城”“取樂”這些。如果他沒弄錯,人間界諸國戰(zhàn)亂,他現(xiàn)在貌似被當成了大業(yè)國俘虜中的一員,正在被官兵押送往一地,供達官貴人取樂。簡直了!在走了半個時辰后,官兵給每一個俘虜發(fā)了一個木牌,容丹桐得到的木牌上刻著壹叁肆。一個官兵領著他走,到了一處時,官兵要他進去。幾個官兵提著長桿槍在巡邏,見了容丹桐后嚷嚷道:“怎么是個兔兒爺,我這一拳打下去,他可就要沒命了?!?/br>周圍一陣哄笑。容丹桐聽到身后的哄笑,一時間也沒生氣,倒是覺得有些可笑。通道的盡頭陡然寬廣,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容丹桐的面前是十幾座石臺,石臺邊上豎著一塊石碑,寫著生死臺三個大字,容丹桐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地方濃重的血腥味。離容丹桐最近的生死臺上,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肩上掛著鎖鏈,鎖鏈上吊著兩個大鐵球,此時兇悍的盯著容丹桐。高臺上零零散散的坐著一些人,看到一身紅衣容貌少有好看的容丹桐和一臉兇相的壯漢,立刻激動的喊了起來。“這次的俘虜生的比章臺的花魁還美上幾分,怎么上了生死臺?!?/br>“可惜了,可惜了。不然給我當個面首也是好的……”“那我用五百兩賭他堅持不了一盞茶時間?”“哈哈哈,這個小身板怕是五息就會沒命?!?/br>容丹桐抿著唇踏上臺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見到的都是各種修真者。修真者實力為尊,壽命漫長,對人命可謂是漠視至極??墒欠踩酥?,同樣有用人命尋求刺激的。壯漢得意大笑,沖著容丹桐喊:“小子,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饒你全尸?!?/br>容丹桐踏上最后一步臺階,聞言疑惑道:“你和我如今身份相同,不過是供人取樂的奴隸,為何還如此興奮?”壯漢本來還想威脅幾番,然而容丹桐一句話似乎戳痛了他什么,驟然暴怒:“死在老子手上的人命已經(jīng)有數(shù)十條了,自然和你們這些玩意不一樣?!?/br>“你小子現(xiàn)在跪下來求爺爺我,我也不會饒你全尸?!眽褲h臉上橫rou獰起,掛在胸前的流星錘猛地向容丹桐砸去。風聲呼嘯而來,將寬大的袍袖卷飛,容丹桐從容的站在原地。這一個鐵球怕是都有幾十斤中,這樣直直砸來,沖擊力怕是可怖。“居然怕的動不了,真是孬種?!?/br>“看來一息都堅持不了,你們都要輸了?!?/br>“……”流星錘呼嘯至容丹桐面前時,陡然停住,周圍的吵鬧聲慢慢停止。容丹桐輕輕勾起了唇角,眉眼昳麗張揚,一只手輕輕握在了流星錘凸起的長刺上。“怎么會!”那個壯漢試圖收回流星錘,然而手臂上青筋暴起也拖不動分毫。容丹桐一身紅色錦緞,衣袍下的身體修長高挑,沒有一絲贅rou,也看不出多少肌rou,看上去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此刻,他笑道:“你力氣大不大?我還沒有跟人比過力氣,現(xiàn)在試一試吧?!?/br>另一只手握住鐵鏈,玄色鐵鏈非常粗壯,看起來有被主人好好保養(yǎng)。容丹桐的手修長白凈,五指骨節(jié)分明,這樣握住這鐵鏈反而顯得更加好看。仿佛是捏起一片竹葉一般,容丹桐從容的將鎖鏈慢慢收起。鎖鏈的另一邊,壯漢額頭青筋暴起,臉上密布冷汗,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拉住鎖鏈,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被拉著往前,腳下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隨著時間推移,他的神色由不可置信轉為深深的恐懼。他比容丹桐高壯一倍,可是他覺得面前的是一頭巨獸。嘴巴哆嗦幾下后,壯漢喊道:“怪……物……怪物……”容丹桐從容不迫的將鎖鏈連著壯漢拉過來,聞言只是感嘆:“我看你長的如此壯實,還以為有幾分力氣。原來如此弱不經(jīng)風,身子骨如此的虛?!?/br>“我……我錯了,我錯了,繞我一命……”壯漢滿頭虛汗,慌慌張張的喊道。“弱雞?!?/br>容丹桐臉上笑意消失,張了張唇,道出兩字后,輕輕松了手。“嘩啦啦!”“砰!”因為容丹桐松手,鎖鏈猛地作響,流星錘順著沖力彈回去,直接砸在了壯漢胸口,鐵球連著人一起摔出生死臺,撞在了墻面上。這一聲巨響喚起了圍觀眾人的神志,一時間全是不可置信和敬畏。容丹桐拍了拍手,順著臺階踏下,前面巡邏的士兵下意識后退,容丹桐看見剛剛說道他兔兒爺?shù)氖勘说淖羁?,臉上神色最驚恐。容丹桐略過他們,停在帶領他前來的官兵面前問道:“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课矣袥]有地方???”日落西山,天色逐漸昏沉,容丹桐輕喃:“天黑了?!?/br>“有,有有!”官兵迅速回答,領著容丹桐離開。圍觀的達官貴人一片靜默,此時才有人無意的說了一句:“這次莊家全吃?!?/br>鱗次櫛比的房屋中油燈亮起,暖黃的燈光從窗紙中透出。一些鬧熱的街道上,絲弦聲起,酒香濃郁。入夜后,人群散的差不多,還有血漬沒有擦干凈的生死臺上,唯有冷風穿過。此處空寂的同這萬家燈火的繁榮景色格格不入。生死臺邊緣的閣樓上,侍從將燈火點亮,在檐角處掛上了燈籠。站在此處時,只要把窗戶打開,就能將生死臺的情況盡數(shù)收入眼中。陸銘把玩著折扇,一下一下的拍打手心:“他怎么在這里?”他的對面坐著青色道袍的男子,此刻正端著茶水輕啜慢飲。陸銘將手撐在桌面,身子前傾:“他拿到了九重玉牌,進入此處我并不奇怪,可是人間界地域廣大,怎么就偏偏同我們到了一處?”陸銘嘖嘖稱奇,“公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九重玉牌上做了什么手腳?”這么一說,陸銘覺得自己肯定猜到了真相。他就說陸長澤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原來在這里等著。“九重陵出自遠古仙人之手,我哪有能力能夠動手腳?”陸銘明顯不信:“沒動手腳你可以干別的?!?/br>陸長澤放下了玉白茶杯,唇上沾了茶水,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原來他修了煉體法門?!?/br>陸銘莫名,卻還是說道:“劍修和體修身體強悍,在失去法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