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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關(guān)切地看著她。 “我沒事?!?/br> 她笑著摸摸箱子,聶燃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杯剛泡開的熱奶茶。 寧莘莘捧在手里喝了口,說: “我把他殺了?!?/br> 聶燃微微挑眉。 寧莘莘垂頭喪氣,“不過應(yīng)該還是跟上次一樣,用不了多久又會回來?!?/br> “沒關(guān)系,你能平安回家,已經(jīng)很好了?!?/br> “你們這幾天還好吧?他有沒有對付你們?” 聶燃搖頭。 她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呢?要我發(fā)誓嗎?” “那倒不用……” 奶茶既醇又香,寧莘莘喝得停不下來。 聶燃拿來一瓶跌打藥,蹲在沙發(fā)前,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她腳踝,把藥倒上去。 冰冷的涼意讓她縮了一下,“做什么?” “脫臼的地方要堅持涂藥,化瘀,不然以后會留下后遺癥。” “那我自己來。” 聶燃白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伸出手,沾了點藥,在她腳踝上慢慢揉了起來。 寧莘莘感覺這副畫面過于曖昧,但緊隨而來的痛意就讓她沒精力想這些了。 不過揉搓了一分多鐘后,藥油開始發(fā)熱,痛感減輕,混合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居然還挺舒服。 “嗯……” 她發(fā)出一聲輕哼。 聶燃抬眸看她,“輕了還是重了?” “再重點?!?/br> “要快點么?” “不用?!?/br> 聶燃調(diào)整成最合適的手法與力度,淡黃色的藥油在手底下化開,將她的皮膚也染得微微發(fā)黃。 寧莘莘又累又困,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醒來猛地打了個哆嗦,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郎曉仍在塑料箱里,嗚嗚了兩聲,沒法回答。 聶燃從二樓下來,手里拿著破曉。 “出什么事了嗎?”寧莘莘心里一緊,害怕宛月又卷土重來。 “沒事,來了些不速之客而已。” “在哪兒?” 聶燃沒說,反問她,“你知道,危險來了該如何?” “逃?” 她毫不猶豫地說。 “……”聶燃無語地笑了下,搖搖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大門,破曉折射出金光。 “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險?!?/br> 下一秒,大門被人撞開。 成百上千的士兵涌進小樓里,槍口火光閃成一片。 聶燃用破曉抵擋住子彈,一腳踹飛郎曉身上的塑料箱。 那一刻,白光暴漲,巴掌大的幼狼如同充了氣一樣,飛速變大。 寧莘莘躲在沙發(fā)角落里,舍不得自己裝修好沒多久的房子,大喊: “去外面打!” 聶燃揚起嘴角,左劈右砍,殺出一條血路。 郎曉叼起寧莘莘,朝自己背上一甩,跟著他往外跑去。 一邊跑一邊變大,當他終于停下來時,腦袋已經(jīng)快與瘋?cè)嗽何蓓旪R平,脖子粗得讓寧莘莘騎都騎不了,完全是趴在他背上。 她努力抓住他的毛發(fā),以免自己滑落下去。 穩(wěn)住身形后抬頭看周圍,登時嚇了一跳。 人數(shù)遠比她想象中得多,光包圍在旁邊的恐怕就有好幾萬,遠處還有隊伍源源不斷地趕來。 這應(yīng)該不是真實存在過的軍隊,而是由宛月控制的幻象。 宛月現(xiàn)在在哪里? 寧莘莘眺目遠望,然而人海茫茫,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存在。 士兵們配備了最精銳的武器,提槍扛炮,展開猛烈的進攻。 聶燃一刻都不曾停手,郎曉也俯下身參與戰(zhàn)斗。 他體型大,占據(jù)極大的優(yōu)勢,尾巴一甩就掃倒一片人,看見鐵炮,直接一腳踩上去,連人帶炮踩得粉碎。 白色光粒飛進樹林,松樹與灌木拔地而起,如同饑餓的野獸,沖向軍隊,凡被藤蔓纏住者,瞬間吸干血液,皮囊落地化成灰燼。 沒想到曾經(jīng)的敵人,倒成了今天的好幫手。 寧莘莘不肯閑著,摸出藏在大衣里的槍,也偷偷放倒十幾個。 在他們的齊心協(xié)力下,非但沒人受傷,還隱隱占了上風(fēng)。 聶燃殺了一陣,見遠處仍有軍隊趕過來,仿佛永遠殺不完似的,回頭沖郎曉喊: “我們走!” 殺幻象沒意思,擒賊擒王,得抓住宛月才行。 郎曉跑到他身邊,低下頭。 聶燃揪住一把毛發(fā),幾下就跳到背上,坐在寧莘莘背后。 兩人騎著巨狼,朝隊伍出現(xiàn)的方向跑去。 士兵們企圖阻攔,被越來越多的植物大軍死死纏住。 郎曉跑得快,背上風(fēng)大。 聶燃解開大衣將寧莘莘裹了進去,讓她的腦袋藏在衣領(lǐng)里。 她想到什么,掙扎出來回頭看了眼。然而瘋?cè)嗽阂驯粯淠緭踝?,什么都看不見?/br> “咱們該不會又要蓋新房子吧……” 現(xiàn)在倒不缺錢,可是每換一個世界就要蓋棟新樓,誰吃得消。 聶燃忍俊不禁,低頭親親她腦袋。 “別看了,就算沒了,也只會換成更好的?!?/br> 寧莘莘收回目光,集中注意力尋找宛月的身影。 小鎮(zhèn)已成為廢墟,郎曉從旁邊穿過去,一直跑一直跑,隊伍仍然蜿蜒如長蛇,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他到底在哪兒? 漆黑的天空忽然開始變紅,地上彌漫起霧氣,悄無聲息地包圍住他們。 人數(shù)開始變少,最后一個都看不到了。 眼前只剩下空無一物的路,與深紅色的,染了血一般的天空。 霧氣極重,能見度不到十米。 郎曉放慢了腳步,警惕地觀察四周。 聶燃忽然喊道:“停!” 邁出去的腳收回來,空氣像水波似的蕩了一下,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影,距離他們大約七八米。 那人個頭矮矮,穿紅色小短衫,黑粗布褲,腳上是雙打滿補丁的布鞋。 扎兩個羊角辮,眉心中間點了枚紅痣,赫然是宛月五六歲時的模樣。 “你們不要過來。” 她脆生生地喊。 郎曉躁動不安地刨了刨地,沖她齜起獠牙。 “郎曉,別沖動?!?/br> 寧莘莘拍拍他脖子,沖前方說:“宛月,是你嗎?” 小女孩不回答,猶自說道:“這里不是你們的世界,去別的地方吧!” “我們不會走的。”寧莘莘毫不猶豫道:“就算要走,也要帶你一起走。你在哪兒?出來好嗎?我們不是你的敵人?!?/br> 她不要對著這些幻象說話了,想看看宛月的本體到底是什么模樣。 可惜望來望去,除了濃重的霧氣,什么都沒有。 “你們真的不走嗎?” 小女孩身形一晃,變了模樣。 纖細窈窕的身材,雪白的皮膚,烏發(fā)紅唇,穿一件繡滿金線芙蓉的大紅旗袍,單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