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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或者沒有意愿照顧她,可以把她交給我。”宋延辭語氣里難得帶了幾分強(qiáng)硬。 “因?yàn)槲艺湛吹貌粔蛑苋俏业氖韬??!彼螠O柏沒有半點(diǎn)妥協(xié)退讓的意思,“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把她接走?!?/br>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下去,過了幾秒才說:“淥柏,你讓杳杳接電話?!?/br> 宋淥柏握著手機(jī),并沒有動。 “淥柏?” 他目光動了動,閉眼將“她不在”三個字忍了下去。 甄杳原本正不由自主地豎著耳朵聽旁邊的人說話,忽然手心里多了個手機(jī),她一愣,有些不解地轉(zhuǎn)過頭。 還沒聽見宋淥柏說話,另一道嗓音先從開了免提的聽筒里傳了出來,“杳杳,是你在聽嗎?” “延辭哥哥?” “是我。杳杳,今天你出什么事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過來看看你?” 甄杳回過神,再一聯(lián)想剛才宋淥柏說的那些話,頓時明白了剛才兩個人在電話里說了些什么,也清楚宋淥柏一句“是我的疏忽”將責(zé)任攬?jiān)诹怂约荷砩稀?/br> “不用,我什么事也沒有,就是……就是去聽一場演講的時候人太多和徐總助走散了,我一時間有點(diǎn)嚇到了?!?/br> 她專注地說著話,一旁的男人聞言微怔,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 “真的只是這樣?” “當(dāng)然啦,你也別怪哥哥,他有公事要忙才不能陪我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徐總助一起去了。” 宋延辭嘆了口氣,“既然這樣,要不要提前住到我這里來?” 甄杳下意識去留意身側(cè)男人的反應(yīng),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氛圍有點(diǎn)怪怪的,讓她神經(jīng)不自覺地就繃緊了。 宋淥柏面無表情地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外面往來的車流,手指摩挲著手邊的煙盒,力道有些重,在棱角處壓出幾道煩躁的褶痕。 安靜的間隙后,旁邊的小姑娘開口:“不用啦,今天的事只是一個小意外,這段時間我在哥哥這里挺開心的?!?/br>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 “我怕他忙,顧不上你?!?/br> 甄杳輕咳一聲,“你不是也很忙嗎?每天除了研討會還有手術(shù),常常都沒辦法打電話,連短信都只能過好久才回復(fù)……” “杳杳,”宋延辭哭笑不得,“怎么變成數(shù)落我的罪名了?” 她正要反駁,手機(jī)突然被一只大手抽走。 “知道就好?!彼螠O柏徑直開口道,“說完了?忙著開車,先掛了?!?/br> 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掛斷的忙音回蕩在車內(nèi)。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宋淥柏放下手機(jī),重新將車駕駛著匯入車流。 “害怕?” “什么?”猝不及防聽見他說話,甄杳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一個人走在人群里的時候,很害怕?” “……有一點(diǎn)。”她張了張嘴,聲音有點(diǎn)艱澀,“我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很多時候,不是有盲杖就能解決問題的?!?/br> “盲杖不能解決的,我可以解決?!彼螠O柏平靜道,“不讓你逞強(qiáng),不是為了讓你認(rèn)為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而是需要你清楚,除了你能做好的事情本身以外還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她有點(diǎn)茫然,似懂非懂。 “例如這次,如果不是陳頁心懷不軌,后面的這些事就都不會發(fā)生?!彼曇舻途彺判?,“如果一條路足夠安穩(wěn),你拄著盲杖自己一個人就能走到終點(diǎn),前提是沒有人惡意來撞到你,哄騙你?!?/br> “錯不在你,但是你要學(xué)會將這些交給有防備能力的人?!?/br> 甄杳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說這番話時他自始至終沒夾雜任何感情,只是將事實(shí)冷靜分析在她面前。 不是長輩的苦口婆心,也不是同齡人同仇敵愾的安慰,他沒站在任何一個角色的立場上。 “我知道了?!彼嵵氐攸c(diǎn)了點(diǎn)頭。 “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你不需要在乎?!彼鋈粨Q了口吻,“你站得足夠高,是他們需要在意你的想法。下次別傻得只會讓別人欺負(fù),明白嗎?” 甄杳輕輕舒了口氣,心里暖融融得像是要被車內(nèi)的空調(diào)暖風(fēng)熱化了。 “嗯,我明白?!彼p聲道。 也許她現(xiàn)在還做不到完全坦然和從容,但誰也不知道眼前的黑暗將會持續(xù)多久,她總不能一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即便現(xiàn)在有人保護(hù)她,她也要學(xué)著變得堅(jiān)強(qiáng)起來。 …… 晚上周惠和宋畢打來視頻電話,甄杳擁著薄毯坐在沙發(fā)上接起來,背后是忙碌往來的傭人們,沙發(fā)另一邊是看著文件陪同的宋淥柏。 “杳杳!”周惠親昵地喊了一聲,很快被傭人手里的東西吸引了視線,“他們手里拿的是什么?” “最近降溫了,所以哥哥給我買了衣服?!?/br> “……”周惠嘆了口氣,一副格外痛心的口吻,“也就是我不在,所以他現(xiàn)在在這事上就終于無法無天了。一會讓小佳拍照給我看看都買了些什么,我把把關(guān)?!?/br> “應(yīng)該都挺好看的……”甄杳這話說得沒什么底氣,又補(bǔ)充道,“反正我也不出門,平時穿什么也只有哥哥看得見,所以就穿著讓他開心一點(diǎn),我自己覺得只要暖和舒服就好了,款式顏色什么的都不重要。” 宋淥柏原本正擰眉盯著文件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聞言眉心微微舒展。 “那可不行,傭人和家教老師不也能看見,衣服穿上至少要適合你?!?/br> “家教”這兩個字一出口,手機(jī)里就忽然安靜了一瞬。 “杳杳啊,”宋畢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當(dāng)時我只聽了我那位老朋友的一面之詞就給你定下這位家教,都沒考慮過其他人選,現(xiàn)在想想是有點(diǎn)草率了,要不我們這次再重新選一個更好的?” 甄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旁邊坐著的人冷淡地開口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知道了?那……唉,知道了也好,這次是我太大意了,竟然找了個這樣的人來給杳杳上課,一身的歪風(fēng)邪氣。”宋畢又是嘆氣又是抨擊,追悔莫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我活了快一輩子了,到頭來還犯這種錯?!?/br> “哥哥。”她實(shí)在摸不著頭腦,只好微微側(cè)臉,估計著宋淥柏坐的位置悄悄喊了一聲。怕他聽不見,她一只手還在畫面外不安分地沿著沙發(fā)往旁邊一點(diǎn)點(diǎn)磨蹭過去,想扯一扯他的衣角。 宋淥柏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瞥向距離自己的腿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那只白皙小巧的手還在動著,食指和中指像兩條走路的腿,嬌憨又滑稽。 他輕輕一挑眉,在她指尖觸及自己腿側(cè)的時候一掌覆蓋下去,又在對方回過神要掙扎著縮回手的時候用力將其緊扣在原地。 甄杳一窘,用了點(diǎn)力氣才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