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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下樓騎車去找,剛一出房門,屋子外就傳來了說話聲和笑聲。他心里就像是一根點燃的爆竹,瞬間要爆炸了。沈父想沖下去質(zhì)問凌岸,自己好心收留他,可是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兒子帶走?面對兒子的事情,所有的理智全部轟然崩塌。他站在樓梯上,一眼就看到了臉上洋溢著笑的兒子。滿腔的怒氣,瞬間變成了一個被扎破的乞求,一點點的癟了,繼而變成了心酸。倒是凌岸看到沈父回來得這么早,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可是很快就又被掩蓋了下去,叫了一聲:“叔叔?!?/br>沈父點了點頭,走到了樓下,抱起了沈千帆。一旁的凌岸看著被沈父抱走的傻子,不哭不鬧,心里有些生氣了。一個白眼狼!剛才還讓自己抱的!三個人回到了家里,沈父一句話都沒有說,走進了廚房煮東西,而凌岸在一旁生悶氣,不理沈千帆。沈千帆拉了拉他的手,凌岸不看他。沈千帆又撓了撓他的手心,凌岸扭過了頭去。沈千帆不知道凌岸又在生哪門子氣,左右不是自己惹的,他索性也理了,跑到了房間,自顧自的玩起了鋼琴。而凌岸的余光一直注意著沈千帆,看著他走進了房間,更生氣了。他趕忙的跟了上去,這家伙竟然在彈鋼琴。自己在生氣的時候,他在彈鋼琴!他有些委屈了。“我生氣了?!?/br>沈千帆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等著他的下問。“我生氣了你都不哄我!”凌岸控訴。“……”哄了你兩次,你什么時候搭理我了?看著沈千帆不懂自己在說什么的眼神,凌岸心里又自我開解了。“算了,反正你有不懂我在說什么,我這么大度,沒必要生你的氣?!?/br>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的沈千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裝傻,會不會又反過來讓自己哄他?吃晚飯的時候,桌上破天荒的多了好幾道菜。沈父夾了一塊rou放在了沈千帆的眼里:“明天小帆就可以去學校了,開不開心?”一旁的凌岸聽到了這句話,手里的筷子停住了。“小……帆,去什么學校?”凌岸松了一口氣,差點叫成了小蠢,他相信沒有一個父母愿意自己的兒子被他人叫“蠢”。“小帆對鋼琴很喜歡,這些天我終于攢夠了報名鋼琴班的學費,明天開班,小帆可以去了。”沈父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凌岸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br>他走回了房間,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剛才聽到這個小蠢要離開自己,他心里竟然隱隱有些難受。難道自己把他當成了……兒子?凌岸趕緊的搖了搖頭。他們擺渡人不需要吃喝,擁有無窮的壽命,也不需要學習什么,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了小蠢和自己是不同的。即使他現(xiàn)在是個凡人,但總有一天,也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而小蠢不一樣,他需要上學,需要結(jié)婚生子,或許有一天,自己還會親自渡他的魂。凌岸雙手把被子卷了起來,蓋住了自己的頭。他想,他需要靜靜。或許,明天離開?這樣心里不著底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勁了!身后的被子,一點點的被扯開,伸進來了一雙手,慢慢的伸到了凌岸的腰腹的面前,凌岸只需要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這么一雙手。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誰。“別鬧了?!?/br>凌岸雙手附在了沈千帆的手上,微微側(cè)頭,一側(cè)頭就撞進了沈千帆的雙眼里。他愣住了。第一次和他見面就是被這雙眼睛所吸引,有這樣的眼睛的人,他見過很多??墒撬恢朗鞘裁锤杏X,那眼神,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很熟悉。凌岸的喘息聲有些急促,他的視線慢慢的向著下面移過去。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嘴唇。他看著沈千帆的嘴唇,略帶些粉紅色。不自覺的,他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他的手不自覺的抓緊,將沈千帆的手死死的攥住,沈千帆動彈不得。凌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將手陡然一松,繞過了沈千帆,從床頭柜上扯了一張紙,附在了沈千帆的嘴巴上,剛好遮住了他的嘴巴及以下部分,讓他露出了鼻子呼吸。“你吃飯沒擦嘴,上面的油很難看?!绷璋斗藗€身,背對著沈千帆說道。留下被紙張放在了自己嘴巴上的沈千帆,胡說,明明擦了的。可是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凌岸的耳朵紅了。他剛才在干什么??!竟然想親上去!這是個男人,不,是個男孩!沈千帆這么一弄,將凌岸的心里盤算著的事情全部打亂。凌岸半夜之際又醒了過來,看著沈千帆的睡顏,雖然看不清。可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分辨出來,哪里是他的眼睛,哪里是他的鼻子,還有他剛才想親的……嘴唇。這個人他覺得自己很熟悉,好像所有關(guān)于他的,都刻入了骨髓。然而,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是覺得理所應(yīng)當,應(yīng)該是這樣的。凌岸覺得自己大概瘋了,被沈千帆弄瘋了,還是被個蠢家伙弄瘋了。他伸出了手拍了拍沈千帆的屁股,有些無奈。☆、第93章愛上擺渡人的智障其實……晚一天走也可以吧?他先看看小蠢在學校過得怎么樣,若是不好,那就太好了,他可以取笑取笑小蠢,再走也行啊!凌岸心里下定了決定。沈千帆倒是不知道凌岸在想什么,一覺睡到了天亮。……另一邊,在A城的一間別墅中,三個人正坐在長桌邊,絲條有序的吃著盤子里的東西,周圍站著幾個女傭,嘴角勾起了象征性的微笑。畢恭畢敬的站在他們的身后。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頭發(fā)全黑,帶著衣服金絲邊框的眼睛,身上穿著的西服一絲皺褶都沒有,他專心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他的左右旁邊是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這個女人時不時的用眼神看看坐在主座上的人,又或者是從桌子上,倒過一杯牛奶遞給自己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