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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方牢牢握著他的手,又讓他安下心來。“回房說?!?/br>于是兩人又回到書房。這是永卿第一次進(jìn)沈忻的書房,這里的擺設(shè)跟房間里倒是大同小異。匆匆掃過去,很整齊,書案上壓著白宣紙,上面寫了半句未寫完的詩,懸掛著的毛筆安靜地站立著,書架上的書分門別類地擺放在不同的地方。沒有兵器的影子,掛的也只是簡單的山水畫。“是北疆的事嗎?”剛關(guān)上門,沈忻就單刀直入地問他。“是。巫拉給我傳信了,花種發(fā)作,北疆危急?!?/br>永卿收回眼,看向沈忻,有點擔(dān)憂地看著他。沈忻頓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永卿的想法,開口便是:“你應(yīng)當(dāng)回去了?!?/br>對上永卿擔(dān)憂的眼神時,沈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薄情。這點薄情倒不是對著永卿,而且莫青。即便血緣相連,可是多年的分離,讓沈忻幾乎就忘掉了這個舅舅。雖然,相見時能夠從彼此有點相似的五官上,獲得久違的溫情,但是錯失的終究還是錯失了。那些從彼此生命中缺席的歲月,就像無形的推手,將他們越推越遠(yuǎn),親情的那根線好像就慢慢消淡了。以往偶爾想起,還有點點零星的記憶,而現(xiàn)在,只剩下那么一個印象,這個印象也只是在不久前又填了些色彩。沈忻扯了扯嘴角,有點害怕永卿對自己失望,他想說點什么關(guān)心一下莫青,可是說不出來。永卿看著有點無措的沈忻,將他拉入了自己懷中,他有點心疼,有點自責(zé)剛剛那么看著對方,讓對方慌了神。“嗯,明天一早,我就出發(fā),你放心,莫青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畢竟,現(xiàn)在,我們算是定了吧?!?/br>沈忻順著指縫,握住了對方的手,回應(yīng)了對方。“不過,咱們又要好久不能見了,可怎么辦,我可真再也受不了這相思之苦了。”沈忻抬起眼,就這么看著永卿,永卿也不覺得丟人,還耷拉著臉。沈忻瞇了瞇眼,將永卿拉下來,干脆利落地親了上去。親著親著,永卿的手就開始不老實,滑進(jìn)了衣服里,隔著薄薄的里衣,就輕輕地捏著沈忻的腰,弄得沈忻覺得有點癢。兩個人什么都干過了,自然知道再接下去,下面會發(fā)生什么,但是地方不太對,而且永卿還有事要問。永卿就撤回了手,放開了沈忻。聽著對方不穩(wěn)的氣息,還有喘氣聲,永卿低罵了一聲。“什么?”沈忻沒聽清楚永卿說的什么,問了一句。“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沈忻穩(wěn)了穩(wěn)聲線,“已經(jīng)拿到證據(jù),接下來就是拉赫尚書下馬?!?/br>“赫太后那邊怎么辦?若她知道,會不會出手,到時候皇上會站在哪一邊?”“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握有實權(quán),不會輕易被赫太后掌控,皇上對赫尚書不滿已久,不可能容得下赫尚書的異心?!?/br>“赫太后即便出手,也會顧及著皇上。我不在皇城的這些年,雖然并不是很清楚地看到變化,但是,直覺上,或許赫太后是故意放權(quán)給皇上的。”即便皇上有意識地去奪權(quán),但是勢單力薄,而且皇上一直處在赫太后的視線里,赫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的動作,最大的可能就是,赫太后在有計劃地訓(xùn)練這皇上,讓他有獨當(dāng)一面的能力。“這些事我倒不是很十分清楚,你心里有底就好,我信你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不過,之后,我遠(yuǎn)在天邊,也不能時時在你左右,總歸還是擔(dān)心你?!?/br>沈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相比起來,赫太后可能更想殺了他,而不是自己,這個人沒意識到危險,倒是擔(dān)心自己來了。想到這里,沈忻心里燙燙的,熨帖無比。“你出北疆,恐怕赫太后也不會放了你?!?/br>“其實,我對皇位沒有那么感興趣,高位之處必是寒冷?!?/br>一個人面對那么偌大的江山和皇城,手握權(quán)利,誰敢親近,那些身邊人都是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就是為了能夠在權(quán)利之下茍活。那些至高者用自己的權(quán)利無聲無息地影響著這座皇城里的人,他們享受著拿捏別人生命的快感,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維護(hù)著自己的地位,他們陷入這巨大的漩渦里而不自知。他們背負(fù)著國家的命運,又是將國家踩在腳下的人。他們的權(quán)利讓人從心里遠(yuǎn)離,這種不平等的關(guān)系,導(dǎo)致了他們孤獨一生的命運。沈忻頓了頓,他看向永卿沉沉看著他的眸子,心中一跳一跳的。他抱住了永卿,沒再讓永卿往下說。“我們回房吧,明天你要趕路,要早些歇息才是?!?/br>永卿的眼神暗了暗,將沈忻抱了起來,放到書案上,親了下去。沈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他的手掛在永卿的脖子上,下巴揚著,就這么任著永卿在書房里胡來。永卿進(jìn)入的時候,心里突然浮起一絲悲涼,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明明對方就俯在自己身上,他還能感受到對方微微顫抖的雙腿,壓抑不住的喘氣聲和哭腔。第二天一早,永卿起來的時候,看著昨晚被他折騰得還在沉睡的人,他偏過頭,就看見了枕頭低下,露出一角的玉佩。他將玉佩塞了回去,低頭親了親沈忻,沒想到沈忻居然醒了過來。“你——”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沈忻皺了皺眉。永卿趕緊喝了一口早就備好的茶,就著嘴喂給了沈忻。“你要走了?”不知道為什么,這聲音里面透著nongnong的不舍,可能是沒休息好的緣故,沈忻的自制力還沒蘇醒過來。沈忻又拍了拍永卿的手,沒頭沒尾地又說了一句:“放心,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說完這一句,又睡了過去。永卿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哄了幾句后,看他熟睡后,就起身走了。四月天的天空像水洗的一般,永卿駕著馬,將信交給公公后,就往北疆的方向跑了。而遠(yuǎn)處的北疆,正經(jīng)歷著一場災(zāi)難。第五十三章烈風(fēng)瑟瑟,大旗低聲吟唱著戰(zhàn)歌,黃土終于飛揚了起來。“報——”大帳里原本商量的聲音停了下來,目光都集結(jié)在進(jìn)來的小兵身上。身披銀甲的小兵,沒有含糊,單膝跪在地上,胸腹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