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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從身后抱住了他,還微微喘著氣,明顯是跑過來的。沈忻的眼睛褪去了抵抗,亮了亮。“該到飯點(diǎn)了,去用膳?”沈忻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聲音里帶著溫柔和一種慵懶。晚飯,管家很細(xì)心地吩咐了廚房煮了永卿喜歡的陽春面,還有幾樣點(diǎn)心。倒不是管家不給沈忻準(zhǔn)備,主要是沈忻自己沒什么喜歡吃的,管家伺候沈忻這么久,確實沒見到自家少爺很偏愛哪一種菜式,只是口味偏淡,而陽春面應(yīng)該也算和沈忻的口味。晚飯過后,兩人倒是在府上走了一圈。沈忻看著逐漸升起的月色,心里念著要寫回信,便催著永卿去休息。“好好,我馬上就去休息。”某人嘴巴上應(yīng)得很好,但是卻沒動。沈忻向永卿投去疑問的眼神。永卿挑起了一邊的嘴角,笑了笑,一絲不懷好意一閃而過。沈忻想看清楚的時候,永卿有點(diǎn)委屈的癟了癟嘴:“好吧,我這就回去休息。”永卿看著沈忻露出欣慰的笑意,永卿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親了親沈忻的額頭。“那我走了,你也要早點(diǎn)休息。”永卿看著對方挑起的眉頭,拱了拱鼻子,走了。沈忻看著那個不太愿意的背景,眼里泛起笑意。可是等到背影消失,越樂的事情浮了上來,還有芝蘭的事。越樂其實是在給孩子留條退路,無論最后是赫太后還是他留下來,她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答應(yīng)她沒有壞處,后宮里有個自己人也比較方便。至于芝蘭,一入巫族就不可能脫身了,他還隱隱記得他送芝蘭的時候,那雙不安、不舍但是又選擇相信他的眼神,像一頭母鹿一樣,澄清得一望到底。可是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那個證據(jù)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這一年來,赫太后已經(jīng)起疑心,都在試探他,遲早瞞不了多久,找到證據(jù)才是正事。還有這一年來,赫尚書和楊御史越走越近,對他不利,他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見永卿,但是出來透透氣也是一個理由吧。調(diào)查赫尚書那事,一直磕磕絆絆,就快要摸到頭的時候,突然又?jǐn)嗔恕?/br>這一年,山匪越加猖狂,甚至有的山匪占據(jù)了一個村,而不再呆在山頭里,朝堂派出去的兵一批又一批,平定了又亂起來。到時候,要是內(nèi)外皆亂,真是無力回天。這山匪說到底還不是被逼的,朝堂雖然輕徭薄稅,但是架不住上面剝奪,要不是岳亓那封說那縣令爺?shù)氖?,他大概也要被那些人轉(zhuǎn)移視線了,那些人以赫尚書為首。他上書隱晦地彈劾過赫尚書,看李毅避口不提的情況,可能覺得時機(jī)未到。沈忻步伐沉重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可是剛打開門,就被人拉了進(jìn)去。永卿將沈忻壓在門上,一只手抓著沈忻的手腕,另一只手鎖了門。永卿低頭看著沈忻,將沈忻的疑問都堵在了嘴里。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很想親近沈忻,特別是當(dāng)沈忻講中毒那件事之后,永卿覺得彼此間的那一層透明的膜在慢慢消失著。沈忻聞到對方熟悉的氣息,放松了緊張的身體,微微張開了貝齒。這種事很難控制得住,永卿盡量克制住,但是還沒用。有液體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細(xì)長的脖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白光,投在地上的人影不斷地融合在一起。沈忻對這種事情并不熱衷,但是這樣和永卿的親密讓他欲罷不能。有點(diǎn)缺氧,口腔里都是對方的味道。永卿慢慢地退了出來,最后還故意輕輕掃了一下沈忻敏感的牙齦,引得對方僵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指腹擦了擦對方嘴角的水漬,還有流出來的。好誘人。對方的眼睛頭一次泛起了水汽,眼廓都柔和下來,露出里面的溫柔。太要命了。他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了視線,自己交代了。“我想和你一起,畢竟這幾天我們都睡在一起,分開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沈忻愣了一下,其實他心里還默默認(rèn)為對方就是要和他一起休息的,但是現(xiàn)在……沈忻的眼神飄了一會兒后,才點(diǎn)頭,又說了一句:“沒、沒事?!?/br>永卿看著對方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彎了眼睛,拉著沈忻就往床上走。第四十五章黑夜中,寂靜無聲,借著微弱的光,穿過不斷沉浮的塵埃,永卿的視線慢慢描摹著對方的輪廓線,順著光滑的脖頸線,看到松開的衣領(lǐng)口,胸膛微微地起伏著,他的手搭在對方的身上,沒有節(jié)奏地輕輕地拍打著。永卿轉(zhuǎn)回視線,對上沈忻的眼睛。剛開始沈忻還有點(diǎn)緊張,但是順著對方的動作,而慢慢平靜下來。對方的嘴巴動了動了,刻意放輕的聲音傳了過來。“晚膳的時候,是在看信嗎?”沈忻的手,抓了抓被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岳亓的信,說東岸的事?!?/br>“東岸之前出現(xiàn)販賣人口的人,想來也不安穩(wěn),恐怕也只是表面上的一派平和?!?/br>沈忻微微松了手,覺得有點(diǎn)冷,想放回被子里,但是卻被對方的手抓住了,熱意一層一層地傳過來,很暖和。“倭寇和我朝都是面表功夫,私地上誰都不想誰好過,那一次的事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且岳亓本就不熟,想查清楚也是很難。”“確實,而且我朝不擅水性,跟倭寇打起來恐怕也是很難占上風(fēng)?!?/br>永卿將沈忻的手拿進(jìn)了被子里,又往上提了提被子。沈忻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自覺地放松起來,“你說的沒錯,幸好的是,岳亓自己倒是找了一個線人,這個線人還是之前在那人口事件中幫過忙的人,想來會方便不少。何況這個人,想來慕風(fēng)也不會虧待他。”說著,沈忻還微微彎了眼睛,連帶著永卿也笑起來。“也只能這么想了,不想這些糟心事了,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沈忻心跳漏了一拍,手心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