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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yīng)該是莫青來跟他說的,但是沈忻覺得即便是莫青說,永卿也能知道是誰。沈忻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但是他被永卿身上那些妖魔鬼怪一樣的傷疤給嚇到了,還有那些流著血,到現(xiàn)在還沒好利索的傷口。什么道理都懂,但是就是做不到,沈忻難得地放縱自己的感情,因為感情而提出要求。所以連莫青也編了一個理由,還是一個不怎么像話的理由,讓他自己好接受。留在北疆,跟著莫青上戰(zhàn)場,遠(yuǎn)比理論來得強(qiáng),即便是最好的將軍來授課。可是,永卿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啊,我跟你回去。”“我也累了,也是要回家休息休息了,我也想芝蘭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還記不記得她這個永卿哥哥?!?/br>沈忻僵了僵,啞啞地開了口:“芝蘭……芝蘭去了巫族?!?/br>都是要知道的,不如早點告訴他。“這樣啊,好可惜,見不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長多高了,我們回去一起去看看她吧,免得她忘了我們?!?/br>沈忻頓了一下,眼睛里有點迷茫。永卿在他的耳邊輕聲笑了一下,開口解釋道:“沈先生從來都不會撒謊?!?/br>沈忻有點訕訕,“你……”永卿看著近在咫尺的耳垂,心里的那團(tuán)火冒出來,讓他咬上了。一陣酥麻想電流般流過沈忻的身體。永卿含了一會,懲罰似的又磨了磨牙,但是沒舍得用力,叼著含糊地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啟程?!?/br>“后天?!?/br>尾音有點不穩(wěn)。“這么快?!?/br>第三十七章沈忻象征性地往前躲了躲,應(yīng)了一聲。永卿眼瞧著沈忻的神色,低聲笑了,他的手摸上了沈忻的后腰,雖然隔著衣服,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藏在衣服下面的肌理,像衣服一樣順滑有力。沈忻的身子僵著,不知道該怎么辦。上一刻,他還覺得對方可能有點生氣,下一刻對方卻做出了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有點摸不準(zhǔn)永卿在想些什么。永卿的手徘徊了一下,接著順著腰帶滑到了前面,那只手猶豫了一會,才磨磨蹭蹭得伸進(jìn)去。可是還沒深入,沈忻就有點慌里慌張地推開了他。“你……”永卿垂眼看著沈忻微微低著的臉,他抓住沈忻的手,上前輕輕親了一下,一觸即離。“很晚了,我該走了?!?/br>沈忻咬了咬下唇,修長的手指抓住了永卿的衣服,看著他。“留下。”永卿愣了一下,眼睛有點迷茫。“留下?”沈忻點了點頭,將永卿拉下來,眼睛不動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永卿對上沈忻清澄澄而又有點緊張的眼神,褪出了冷清的偽裝外表,露出了里面翻涌的情緒,真實而又引人心疼。其實他也是知道的吧,知道自己心里其實并不愿意,所以他才會這樣,這樣地留下自己。卑微嗎?永卿沒覺得,他見過比這更卑微的事。在那些想要卻得不到的情愛里,有人拋棄了自己的尊嚴(yán),有人丟棄了自己的理想,甚至有人獻(xiàn)出了自己的生命,然而那些人,那些得到真情的人卻轉(zhuǎn)頭將這些事當(dāng)做自己的飯后談資,甚至當(dāng)做攀比的資本。何況作出妥協(xié)的人是他吧。還能的對方如此在意,好像也就沒什么了,永卿心里突然變得很柔軟。他刮了一下沈忻的鼻子,看著對方被這個動作有點被嚇到的神情,他笑瞇了眼,不自覺地徹底溫柔下來。“我怕在這里休息不好?!?/br>沈忻向他投去疑問的眼神。“身邊躺著自己的心上人,我怕……”永卿戲謔地看了沈忻一眼,悄咪咪地說:“我怕我控制不住啊。”“控制……什么?”他收住了嘴,自覺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那、那你走吧?!?/br>永卿應(yīng)了一下,但是沒走,反而將沈忻推到床上,幫他蓋上了被子。“等你睡了,我再走。”說著,永卿還有節(jié)奏地拍著沈忻的被子。這一次沒過多久,沈忻很快就睡著了。永卿俯身親了他的額頭,頭發(fā)有點散下來,有點癢,引得沈忻皺了皺眉。永卿小心地拿開自己的頭發(fā),放輕了步伐,走了出去。永卿抬頭就看到了巫拉站在門外,臉色有點沉重,看得永卿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過,永卿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地問:“怎么了?”“你真的要回去?”永卿點了點頭,臉上一本正經(jīng)地笑著,但是說的話卻不怎么正經(jīng)。“怎么,難不成巫小姐不想忍受相思之苦?”“也不知道是誰受了一年的相思之苦?!?/br>永卿苦笑了一下,“我是要回去了,他想讓我回去,我能怎么辦呢?我也不想再相隔,也拒絕不了?!?/br>“你應(yīng)該留下來,你知道嗎,莫青真的……?!?/br>永卿的眼神凌厲起來,看向巫拉。“看我也無用,染上了就是染上了。”“你可以診斷出莫青染上了?”“是。其實準(zhǔn)確來說也不一定是花種,或者說是類似于花種,沒花種那么厲害,不過也可以要人命?!?/br>“異族不惜在活人身上作試驗,肯定也是做出了點東西”,永卿皺了皺眉,“你覺得能治嗎?”“不好說,但是總比花種來的好,可以一試。巫族雖然主要都是占測命理、運(yùn)算天理,但是巫醫(yī)向來不分家,或許我請族里的人來幫忙,治了這病也有較大的把握。異族花了這么大心力,將來想必是想用到我們身上。”永卿點了點頭,深深地看向巫拉。巫拉說得他都知道,但是他覺得巫拉不讓自己回去不單單是這個原因,雖說留在戰(zhàn)場是有保障一點,但是回去也未嘗不可,畢竟如果沒人知道朝堂到底是個怎么回事,在前線也不安心。永卿的眼前浮起了先帝倒身在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