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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趕緊找個賢惠的,照顧照顧皇帝啊。李德豐,你找個時間,找個法子把各家符合條件的千金都請來吧,哀家替皇帝瞧瞧?!?/br>“是,太后娘娘?!?/br>“哀家要歇下了,跪安吧?!?/br>“是,奴才告退?!崩畹仑S從寢殿退了出來,交代了下人,“太后娘娘已經(jīng)歇下,沒什么大事不要驚擾了她老人家。”“是,謹遵公公教誨?!?/br>屋內(nèi),赫太后慢慢地打開了書信,從容地看完了信,只是最后蹙了蹙眉,手輕輕敲打著桌面,隨即她吹熄了油燈,躺在榻上,入了眠。御書房內(nèi),李毅放下了折子,看著楊御史,揉了揉眉,問:“流民安置得怎么樣?”“之前已經(jīng)將大量賑災款收回,重新安排賑災銀,最新的一批應該已經(jīng)到達最嚴重的北方,后面的會依次送達?!?/br>“那就好,江南……江南那邊有什么消息嗎?”楊御史瞅了瞅皇帝,說:“據(jù)說沈侍郎已經(jīng)到達徐州了。”李毅正要拿起折子的手頓了頓,他要回來了嗎?楊御史見皇帝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敢直視,只好殘酷地說:“除了岳校尉,沈侍郎還帶了一個剛剛束發(fā)的少年。”李毅若無其事地接著拿起折子,淡淡地說:“朕知道了?!?/br>楊御史見皇帝毫無反應,只好接著說:“皇上,聽聞太后娘娘要替皇上甄選皇后了,皇上對皇后之位有什么想法?”“朕不會娶皇后的?!?/br>“皇上,那子嗣怎么辦,皇上,無論您怎么想,也無論是太后還是朝堂,您是一定要有子嗣的,難道您忘了先帝之事嗎?”李毅原本就被朝堂之事搞得心火,現(xiàn)在又被楊御史怎么一說,火氣全上來了,把折子摔到了地上,說:“子嗣,子嗣,你們眼里就只有子嗣,這南朝的江山還未收復,你叫朕怎么考慮子嗣的事。”楊御史馬上就跪了下來。李毅喝了口茶,片刻后才平復了心情,才對楊御史說:“楊御史請起吧,朕今天火氣有點大,楊御史多擔待些?!?/br>“微臣惶恐?!?/br>“請起吧,楊御史就不要跟朕客氣了?!睏钣愤@才起來。“那微臣先行告退了?!?/br>李毅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李毅批完奏折已經(jīng)三更了,褚總管服侍皇帝休息。“褚總管你說,朕真的應該成親嗎”“皇上若覺得累了,是應該找個人照顧照顧自己的?!瘪铱偣芴婊实弁氏峦庖拢瑩Q上了寢衣。“可是朕想要的那個人,他并不心悅朕啊?!崩钜阆肫鹉侨撕敛涣羟榈拿婵祝瑖@了口氣。“皇上,這世道有哪幾個是真心相愛,最后卻能在一起的,真心尚且不能,何況皇上呢?”“難不成朕真的應該放棄?”“皇上還年輕,何必這么早下結(jié)論?!?/br>“說得也是,朕應該試試,這么多年的情分總不能說沒就沒了?!?/br>“皇上想通了?”“是啊,人世浮沉才幾年,總要有幾件順著自己的心意來。”“皇上想通了,便好好休息吧,明早還有早朝?!?/br>李毅閉了閉眼,褚總管替他吹熄了燈,退出去了。天邊的紅日緩緩飄起,一個身影在一間屋子里猛地坐了起來,永卿粗喘著氣,眼神停滯了片刻,看向自己的□□,伸手摸了摸,果然,一片濕熱。永卿有點崩潰,不是因為他跑馬了,也不是因為他十五歲才跑馬而別人十二三歲就已經(jīng)跑馬了,而是這跑馬的對象有點特殊,他夢到了沈先生。永卿不記得夢是怎么開始的了,但是當他有意識時,他好像就已經(jīng)將沈先生的衣服扒光,他情難自已地撫上了沈先生的腰,腰很細,正當他要往下在做什么時,突然清醒過來了。“永卿,醒了沒?”沈忻住他隔壁,見他比平時起得晚,就問了問他。剛剛還在回憶夢境的永卿被這一叫嚇掉了一半的魂。“啊,還,還沒?!?/br>“還沒?”永卿自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說:“醒了醒了。”沈忻聽完便離開了,永卿馬上換了件衣服,將衣服扔到了角落里,看了一眼,打算天黑了再收拾。“永卿,永卿?”永卿愣愣地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到沈忻就慌張地往后退,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咳咳,沈先生,沈先生怎么了?”“喲,永卿你今天這是咋回事啊,平時恨不得粘在子恒身上,現(xiàn)在避得這么快?!痹镭料蛩A苏Q?。一旁的芝蘭趕緊湊過來拉了拉永卿的袖子,緊張兮兮地看著他。永卿扶額,心虛地說:“沒有的事?!?/br>沈忻有點擔心他,想摸摸他的額,被永卿躲開了。于是沈忻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幸好沈忻沈先生及時反應過來,轉(zhuǎn)頭就把手放在了芝蘭的頭上,摸了摸。永卿怕惹沈忻生氣,于是趕緊湊過去討好。“沈先生,這家客棧的口水雞不錯,你嘗嘗?!庇狼鋵目谒u上扒拉下來的rou放到了沈忻的碗里。沈忻看了他一眼,永卿趕緊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沈忻沒理他,將雞rou夾到了芝蘭的碗里。真,真生氣啦?!“我不喜歡雞rou”沈忻硬邦邦地說了一句。“子恒,你……”岳亓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忻。永卿低頭笑了笑,又夾了一根沈忻喜歡吃的白菜。岳亓莫名覺得自己的牙有點酸,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芝蘭,發(fā)現(xiàn)芝蘭也有點牙疼。終于吃完了晚飯,永卿迅速地跑上了樓,進了自己的屋子,“怦”的一聲關了門。桌上沈忻還在慢慢吃著飯,而芝蘭和岳亓都還沒從剛才的牙疼中回過神來。永卿貼著窗戶,聽著下面的人走完了,才磨磨蹭蹭地,偷偷摸摸地拿著那件被換下來的衣服走下樓。永卿走到河邊,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把衣服拿出來清洗。“永卿,你在干嘛?”沈忻冷清的聲音在永卿身后傳來,像一道催命符一樣。沈忻今天見永卿狀態(tài)不對,心里有點擔心,聽到永卿開門的聲音就悄悄跟了上去,沒想到……永卿剛剛還不相信,直到他的鼻尖圍繞了那人獨特的味道,永卿才不得不承認,他夢遺的事即將被發(fā)現(xiàn)的事實,他想馬上一頭扎進河里,然而不可能。于是,永卿快速地將最里面的衣服塞到衣服堆里,然而,還是有一部分露在了外面。沈忻一看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尷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明白了白天永卿為什么心不在焉。“你,你先洗著,我先回去了?!鄙蛐寐浠亩?。永卿一聽就知道沈忻明白了,臉上有點發(fā)燙,完全沒注意到沈忻離開的時候有點同手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