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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回到兩位S大的學(xué)者身上,林喬為難:“暗能量入體有什么危害嗎?” 江景延偏了偏頭,難得的茫然了一瞬:“大概沒有。” “大概?” “這不是我的專業(yè),我不太清楚?!?/br> “……” 林喬想到了世界一號曾經(jīng)說過的話,它說它是世界的意志,為平衡里世界的暗能量而出現(xiàn),也就是說,它給林喬布置了小人魚找mama的任務(wù),任務(wù)的隱藏目的本身就是為了解決暗能量過多問題,這么一想,會在這個小島發(fā)現(xiàn)暗能量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現(xiàn)在才想通這一點的林喬沉默了。 她在腦海中呼叫世界一號,向無所不知的世界一號咨詢這兩個被暗能量入體的倒霉學(xué)者有沒有事,世界一號回答說:“沒事沒事,就是可能會做個夢什么的?!?/br> “做夢?” 世界一號又閉嘴不說了,桀桀笑兩聲,大搖大擺地?zé)o視宿主自個兒下線了。 林喬:“……” 她暗暗“問候”了世界一號幾句,回到現(xiàn)實中來。 她看著躺在地上昏睡中的師生兩人一會兒,“……我給接待我們的柏榮侍者打個電話吧,讓他派人來把李明恩教授和李偲同學(xué)帶回去。” 她不知道人類被暗能量入體會不會出問題,但她知道人類躺在入秋的夜晚吹一晚上風(fēng)一定會出問題! 別說,現(xiàn)在感覺涼涼的。 林喬給柏榮打了電話,至于怎么解釋李明恩和李偲的昏倒,林喬沒有解釋。她只是說自己和江景延來西海岸看人魚雕塑,結(jié)果看到了兩位客人昏倒在地。關(guān)于如何科學(xué)地解釋,那是度假村該去處理的事。 在等待度假村派人來的過程中,林喬重新審視起西海岸的人魚雕塑來,但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沒有再聽到“人魚歌聲”,而雕塑也只是雕塑而已。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也被暗能量入體了,這一晚,回到別墅的林喬格外的多夢,她夢到了更多的和江景延在一起的場景,夢里的他們那么恩愛,這讓早上醒來出門看到江景延的她有那么一刻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差一點傻乎乎地沖著江景延抱上去。 她有些疲累,狀態(tài)rou眼可見的差。 江景延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眼下甚至帶了青黑。 兩人在樓下碰面時同時愣了愣,表情都有些微妙。 當(dāng)然,露出疲態(tài)的不止他們兩人,玩瘋了的戲劇社前輩也各個都像被榨干了的咸菜一樣,林喬和江景延完美融入其中。 不過就在早飯過后,大家的狀態(tài)全都回來了。 社長帶領(lǐng)這個年輕的創(chuàng)作團(tuán)體去到選好的拍攝地點拍攝,大家都很投入,因此在大家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拍攝進(jìn)程很快邁上正軌。 忙到中午,饑腸轆轆的大伙兒正等著度假村的工作人員送盒飯,23號房的孔大少來了,帶著他的豪華問候品——一個裝著美味佳肴的食盒。 可惜這一盒愛心只對林喬一人敞放。 林喬很尷尬啊,被孔良叫到一邊時好幾次都想撕破面子把食盒砸到對方頭上,可一想到這貨是什么D市豪門繼承人,有權(quán)有勢,她就動不了手,怕惹惱了對方害其報復(fù)他們這個小小劇組。 她不得不忍。 林喬不知道,就在她被孔家大少叫到一邊噓寒問暖的時候,社長正在調(diào)侃江景延。 “小喬走哪兒都受歡迎啊,怎么樣,景延,有危機(jī)感不?” 江景延看看正說著話的林喬和孔良面上無表情,眸色卻有些暗沉。 他沒回答社長的話,默默走開了。 另一邊,林喬耗費(fèi)無數(shù)腦力和精力用勸的用騙的數(shù)技齊發(fā)這才把某個無聊的有錢大少給搞走,等那姓孔的一走,她立馬垮下肩膀,只覺比ng了十次還累。 她蔫答答走進(jìn)人群,將某個心懷不軌的大少爺?shù)氖澈型赃呉粩R,托著腮和其他人一起等盒飯。 申航走了過來,關(guān)心她道:“還好嗎?” 林喬擺擺手:“累。” 申航笑:“喝口水吧。” 說完將一瓶擰了瓶蓋的礦泉水瓶遞給她。 林喬沒有拒絕,接過來小抿了一口,察覺到有人在瞪自己,嘴角抽抽,覺得心更累了。 這一天的拍攝行程安排得十分密集,社長換身魔鬼毫不留情的壓榨著大伙兒,硬生生挨到晚上九點多才收工回去。回去后社長送來了慰勞品,他給每棟別墅都送了一個很大的水果拼盤,里面的水果全是出產(chǎn)自海島本土,價格不菲,吃個水果都能吃出金錢的尊貴感。 這個慰勞品深入人心,吃著水果疲勞一掃而光。 江景延不在客廳,他一回到別墅就鉆進(jìn)了房間,林喬被指派去喊他,林喬應(yīng)了,可等她上樓一看,江景延的房間里并沒有人。 人去哪兒了? 去別人的房間了嗎? 不會,現(xiàn)在前輩們都聚集在樓下大廳,江景延不可能去沒人在的別人的房間。 那他去哪兒了? 林喬在自家?guī)熜值姆块T前探頭探腦,喊人的聲音由小變大,但始終得到?jīng)]有回應(yīng)。 江景延是真的不在房間。 她掏出手機(jī)打電話,電話倒是通了,她在電話里詢問師兄在哪兒。 “……我在房間里?!苯把釉陔娫捓镞@么回答。 林喬驚掉下巴:“師兄,說謊會變長鼻子的……” 江景延沉默了。 林喬把社長送了果盤來的事情說了,末了照顧到說謊的師兄的隱私,沒有強(qiáng)行追問對方在哪里,嘿嘿笑:“師兄,我不問你去出門去了哪兒,也不問你怎么出門的,等會兒我下樓跟前輩們說你已經(jīng)睡了,只是有一點——師兄,下次別說謊了,哈哈?!?/br> 江景延:“……” 林喬調(diào)侃完自家?guī)熜志蛼炝耸謾C(jī)。她眼角嘴角滿是笑意,最后看了眼無人的房間,下樓回復(fù)前輩們?nèi)チ恕?/br> 那么此時的江景延在哪兒呢? 他在人魚雕塑所在的西海岸……和孔家大少一起。 手機(jī)屏幕慢慢變暗,最終變成一片黑暗,與夜晚融為一體。 江景延將暗了屏的手機(jī)收好,而后看向不遠(yuǎn)處的海水中。 孔家大少身上的名牌衣服又濕又皺,他四肢并用不斷掙扎,撲騰起浪花朵朵。他掙扎許久,終于從海中出來了,他拖著疲倦的身子迫切地爬到海岸上,可就在這時,身后似乎出一雙現(xiàn)了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腿脖子,拽著他又回到了海中,于是新一輪撲騰再次上演。 “啊啊啊??!有鬼!” 孔大少恐懼地哀嚎,這不是他第一次喊叫。當(dāng)他上一秒還在床上與自己的女伴溫存,下一秒?yún)s出現(xiàn)在西海岸的海水中,感受著冰涼的海水將他一寸寸吞沒時,他當(dāng)場驚叫出聲——有鬼! 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西海岸這邊竟毫無人影,所以任他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他。 他驚懼不已,在海中反復(fù)撲騰,這會兒手腳都快抽筋了。 當(dāng)他再一次從海水中逃脫,拖著泡得發(fā)白發(fā)脹的身體癱軟在粗糲的沙灘上,這一次一直熱衷于迫害他的“鬼手”沒有出現(xiàn)。 取代“鬼手”出現(xiàn)的是一個人黑暗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