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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丁栩懷恨在心,還是懷疑元帥殿什么?”這句話明著是對路辛堯說,暗里卻是說給司欒聽的。連同丁栩,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司欒和司啟淵倆父子身上,空氣散發(fā)著凝重的味道,每個人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一句聲響,生怕整個大殿成了修羅場。司欒氣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辛堯,你就說說,丁栩是如何查出王小明的?”路辛堯指著他左手上的搜尋器,“就是用它?!?/br>司欒探出頭,“那是什么?科研部有研發(fā)這種東西嗎?”“我見著好看,買的手環(huán)配飾?!倍¤?qū)⑺巡槠魅∠聛?,交給一邊的女侍,由女侍遞交上去。司欒左看右看,確實是沒用的廢鐵,直接扔還給了女侍,不耐煩地看向路辛堯,“你真的沒看錯嗎?”“絕對沒有!”路辛堯不禁著急起來,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就是用這個東西在找人,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路辛堯說不下去了。“父王,我想這件事的確有什么誤會,神族的能力都是有缺陷的,辛堯的缺陷,正是無法長久地使用瞳力,時間一長,他的眼睛會很難受,最壞的結(jié)果,會變成一個瞎子?!边@回站出來的,竟是司啟清。在司啟清走過來后,路辛堯的兩條腿都在打顫。司欒問:“那又怎么樣?”司啟清道:“在他使用時間過長,視覺會疲勞之外,看東西就沒辦法注意到過于細(xì)微的東西。加上他身體不好,這幾日都是勉強強撐著,我覺得,他可能是看錯了?!?/br>坐在上方的司欒越來越氣憤,本來憑借著這件事明明可以很好的把丁家和他的三兒子打壓一把,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鬧了一場笑話。朱連成見司欒已經(jīng)按捺不住要發(fā)火,忙道:“誰說神族的能力不能變異?下一代的能力和上一代本就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不同之處,要是出現(xiàn)完全不相同的能力,也說得過去?!?/br>“沒錯,我以前就問過丁禪,你兒子的能力是什么,你老不說,”司欒轉(zhuǎn)怒為喜,笑呵呵道,“難不成真是找人的能力?”殿上的所有人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丁栩身上,各個一臉好奇地看著他。沈嵐的治愈能力不是秘密,也沒有太多人羨慕她的能力,一個受皇族控制的人,能羨慕到哪去?所以連同她的兒子,一直以來大家也沒什么興趣。可要是真的變異了,指不定丁禪的兒子就會被拉去做研究了。大家伸長了脖子,此生能見到一個變異的神族,比見了稀世珍寶還稀奇呢。丁栩看向司啟淵,他的能力是自愈,非常自私的能力,對司欒來說沒什么用處,只是在這么多人面前露出來,不出一日,整個大司帝國都該知道了。不過,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是個不能造福社會的能力。“三哥說的沒錯,辛堯之前確有想殺阿栩的念頭?!?/br>丁栩驀地看向司啟清,他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了將路辛堯推進(jìn)了火坑。司啟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道:“所以要說他存在報復(fù)心理,不是不可能?!?/br>“啟清哥……”充血的眼睛更紅了,害怕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隱約還透著一絲藍(lán)光。而此時,那雙眼睛滑落下來的清淚極其惹人憐愛,路辛堯就像個受了極大欺騙的孩子,委屈地看著司啟清。“辛堯,去給三哥、丁議員和阿栩賠不是!”司啟清充滿怒氣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你對阿栩懷恨在心,趁人不備想對他下手,又為了陷害阿栩,才擅自去窺視元帥殿,讓三哥產(chǎn)生誤會,還狡辯說阿栩協(xié)助三哥。今時我也保不了你,你跟三哥和阿栩求情吧!”司啟清的這番話,聽著是為了丁栩拋棄了路辛堯,實際上卻是為了保他。無形之中,他將司欒懷疑司啟淵的罪狀通通推到了路辛堯身上,給了司欒一個臺階下。可下罪狀是陛下的事,他們怎么能越俎代庖?司啟清的這一招用的確實好。炙熱的后腦勺能感受到司啟清的目光,但丁栩沒有回頭,在他受到質(zhì)疑的時候司啟清沒有站出來,卻輕輕松松的幾句話將路辛堯曾經(jīng)想殺他的罪都抹清了——他不相信,司欒會舍棄路辛堯的能力。司欒得了臺階,果然揮揮手道:“這事是我聽信了讒言,虧欠了丁議員一家,我自會給補償,大家就散了吧?!?/br>丁禪氣的直跺腳,司啟淵說過無論如何不會讓丁栩攪和進(jìn)來的。他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司啟淵,后者則一臉平靜地接受了他的白眼。“還不快謝謝元帥。”丁禪敲他的腦袋。丁栩心里正堵得慌,被丁禪這么一敲才清醒過來,抬頭對上司啟淵深沉的雙眼,雖說他協(xié)助司啟淵才會出現(xiàn)方才的狀況,但也是他自己主動發(fā)信息到顧飛通訊器上說要幫忙的。“謝謝在殿上為我說的話。”司啟淵平靜道:“既然你這輩子都為元帥殿做事,我救你是應(yīng)該的?!?/br>丁栩:“……”第39章三十九章高臺上,風(fēng)吹著一角白衣,司啟清望著三人并排在走廊上走著,明明只會板著臉的三哥,嘴角竟掛著淺笑,而他要等的人和丁禪在拌嘴。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他止住笑,要是能站在他們中間的不是三哥,是自己就好了。出殿后,他一直站在高臺上等著,以便丁栩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他,也方便自己能在人群一眼就找到他,可惜,對方?jīng)]有抬頭看一眼。他想解釋,為何沒有在殿上幫他說話。他是司欒賦予眾望的,他幫助丁栩,就是把腳站到了丁議員那邊,被寄予厚望、最有可能繼承王的他和丁議員坐在一條船上,別人會怎么想?當(dāng)然,路辛堯的所作所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也有關(guān)系……司欒是大司帝國的君主,同時是他的父親,他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堅持要路辛堯監(jiān)控元帥殿,甚至下了死命令。他允許了路辛堯去窺視三哥,卻沒想到路辛堯把丁栩的事情偷偷告訴了司欒。也就是說,在給司欒的信息和他的信息中,路辛堯做了手腳。方才他保路辛堯,是出自自己的同情,憐惜……五年前,他親自將路辛堯帶回,他就像只受傷的小貓,見到誰都害怕。他護(hù)了他五年,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可是,同樣地,他會好好懲罰路辛堯,五年來他沒有違背他做過任何事,最近卻越來越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