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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腰間掐了一下。莫姿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莫名的回頭看了眼莫母,只見莫母眉心微蹙,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莫姿欲言又止,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陸國振并沒有聽到莫姿的聲音,他的注意力全在陸修遠身上,當然他并不是想要得到陸修遠的回應,只是想讓陸修遠聽進去他的話——無論陸修遠是否愿意,這個婚結(jié)定了。可惜陸修遠明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還扯著嘴角笑起來,低低的笑聲在落針可聞的空氣中回蕩,也笑得陸國振面紅耳赤。陸國振惱羞成怒:“你笑什么?”“我在笑你?!标懶捱h看著他的眼睛,慢慢收斂了笑容,“大家圍著你捧著你阿諛你奉承你,你就當真以為自個兒是土皇帝了嗎?你的手隨便一指,我和莫小姐就要奉旨成婚?!?/br>說到這里,陸修遠也覺得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此時的陸國振已經(jīng)被氣得進氣多、出氣少了,指尖發(fā)抖的指著陸修遠,眼底的陰霾幾乎濃郁成團,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夏蓓眼尾通紅,淚眼朦朧的看著陸修遠:“你怎么能這么跟你爸說話呢?他是你爸?。∷f的話還會害你嗎?”陸修遠笑道:“他害不害我是他的事,我聽不聽是我的事。”夏蓓氣結(jié):“你……”“媽?!标懶捱h很淡的喊道,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經(jīng)十點半了,他的情緒里染上幾分焦躁,看向夏蓓的眼神里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一直很聽你們的話,二十八年了,你們讓我往東走,我從來不會往西走,可是這并不代表我就是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任由你們cao控我的人生,甚至決定我的婚姻。”夏蓓閉了閉眼,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眼里涌出,在她那張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樕峡v橫交錯,她隔著一層水霧看著陸修遠平靜的面容。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一點也不了解自己兒子。她從未聽過兒子的訴求,從未了解兒子的需求,也從未想著主動走進兒子的內(nèi)心世界,以至于前幾次陸修遠出了事,差點丟了性命,她卻是在很久之后聽見曹麟無意間提起。他們母子倆看似親密,實際上中間橫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條鴻溝越來越寬,直到現(xiàn)在,她站在這邊,遠遠看不清楚那邊陸修遠的身影。隱約間,夏蓓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她的指縫間溜走,像是細細的沙粒一般,她用力收緊五指,可是抓不住那些東西。“修遠……”“媽。”陸修遠眼睜睜看著夏蓓的淚水淌得滿臉都是,他幾不可察的嘆息一聲,“你還想和我一起離開嗎?”夏蓓知道陸修遠在說什么,陸國振卻不知道,聽完陸修遠的話,陸國振猛地扭過頭,無不震驚的盯著夏蓓:“走什么?你們要去哪兒?”“我……”夏蓓眼里的淚水決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哽咽著搖了搖頭,還在試圖說服陸修遠,“修遠,你別鬧了好不好?mama好害怕啊,你趕緊給你爸道個歉,我們就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br>陸修遠笑了。他早該猜到夏蓓會是這個回答。如果夏蓓決心要離開陸家,壓根不用他經(jīng)常跑來給她做思想功課,她自己都會想方設法的離開。然而她并不想走,說她深愛陸國振也好,說她舍不得陸家的榮華富貴也罷,這些都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了。他被騙了這么多年,夠了,也該睜開眼睛看看現(xiàn)狀了,要不然他和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夏蓓有什么區(qū)別呢?這么想完后,陸修遠就釋懷了,臉上的笑容或多或少摻雜了些許真心,他笑著對夏蓓說:“你可以不走,但是我必須走,我已經(jīng)受夠這個畸形的家庭了,往后余生,祝你幸福,你依然是我媽,我也是你兒子?!?/br>說完,陸修遠取下了腕上的手表,輕輕放置在餐桌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夏蓓垂眸看向那只價值連城的手表,那是陸修遠第一天進入陸氏工作的晚上,她在晚餐后送給他的,手表十分名貴,又是國外某個著名設計師手下的限量款,她托朋友打聽了好久才以非常高的價格從一個明星手里買下。現(xiàn)在,陸修遠這只手表還給她了。夏蓓目光怔怔望著陸修遠決絕的身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樣,捂著嘴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修遠!你給我站住!”身后傳來陸國振氣急敗壞的怒罵聲,“陸修遠,不孝子,我告訴你,只要你今晚敢踏出這扇門,明天我就召開記者會斷絕和你的父子關(guān)系!”陸修遠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臨近年關(guān),市里很熱鬧。處處張燈結(jié)彩,就連路邊的白楊樹也被掛上了火紅的燈籠,久違的年味悄無聲息的滲透進大家的生活中。陸修遠把車停在路邊,車窗半開,微偏著頭,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在櫥窗內(nèi)忙碌的身影。車內(nèi)沒有開暖氣,冰涼的夜風透過半開的車窗呼呼往里灌,吹在陸修遠臉上,針扎般的疼,他卻毫無察覺,順手點了根煙。煙霧順著喉管往下咽,仿佛浸進了胃里,強烈的異樣感讓陸修遠掩唇咳嗽起來。咳得他眼尾都紅了。他閉上眼睛,就在這一刻,不知怎的,心頭涌上一股極為濃郁的酸楚感覺,那股感覺順著他的神經(jīng)往上爬,鋪天蓋地的,裹得他有些喘不上來。他想起曾經(jīng)對褚漾承諾的樁樁件件,說的比唱的好聽,結(jié)果到頭來連個屁都算不上,是他的疏忽,忘了他身后還有陸國振和夏蓓在虎視眈眈,甚至連夏蓓堂而皇之的闖進家里都不知道。他不敢想象褚漾被夏蓓要求離開的畫面。光是想了那么一秒鐘,就感覺心臟仿佛被人抓在手里狠狠擰了一把,疼得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晚上十一點半,下班的褚漾換掉了工作服,從便利店里走出來。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夜深,公交車和地鐵都收班了,街道上也看不到行人的身影,褚漾獨自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這家便利店距離他學校不算近也不算遠,大約五公里,需要步行一個小時左右。陸修遠趕忙啟動了車子,緩慢的行駛在褚漾后面,他害怕被褚漾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特意和褚漾保持了十來米的距離。可惜這條路上的車輛太少了,除了偶爾急速駛過的一兩輛車外,就屬陸修遠開的賓利最為顯眼,存在感強得連一向遲鈍的褚漾都發(fā)覺了。本來褚漾走得就快,后來察覺到那輛車貌似在跟著他之后,他連忙加快了腳步,最后幾乎是小跑著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