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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夏蓓見狀,才恍然褚漾還沒有想到她安排的那一步,于是略顯尷尬的笑著解釋道:“現在已經有記者在我們家門外蹲點了,這場鬧劇還是早點結束比較好,你搬出去后,減少和修遠的來往,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到時候我會請人公關一下?!?/br>褚漾抬頭看著夏蓓那張和陸修遠有七八分相似的美麗面孔,愣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消化掉夏蓓話里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收拾行李?!?/br>答應得那叫一個爽快。剛把話說完,他就趕緊站起身,逃也似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去。這下連看熱鬧的高倩都愣了。她還以為夏蓓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褚漾,畢竟她們調查來的資料里寫了褚漾現在的處境不太好,結果褚漾這么干脆的就答應了。突然間,她有些后悔不久前故意擺出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來嚇唬那個小男生。高倩尷尬的把茶杯放到茶幾上,瞥向同樣表情復雜的夏蓓:“你沒說錯,他確實很通情達理。”只可惜是個男孩……不對。就算褚漾是個女孩,他和陸修遠也不會修成正果,陸修遠的家世和身份是他們之間難以跨越的巨大鴻溝,陸老爺子更是像座巨峰一樣橫在他們中間。哎……高倩在心里發(fā)出一聲嘆息。本來褚漾帶進來的東西不多,后來陸修遠讓小陳陸陸續(xù)續(xù)的添了許多衣物和生活用品回來,幾乎把他臥室和衣柜塞滿,只用一個行李箱已經裝不下了。他站在衣柜前猶豫了很久,最后只是帶走了他自己的衣服,至于陸修遠讓小陳買給他的那些衣服,全部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柜另一邊。當然,他并沒有穿過那些衣服,連那些衣服的吊牌都沒拆下來。僅用了半個小時,褚漾就拖著行李箱走出這間他住了小半年的臥室。夏蓓和高倩仍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見褚漾提著行李箱下了樓梯,夏蓓對褚漾招了招手說:“小褚,你過來一下?!?/br>褚漾的精神狀態(tài)有點差,怔了好幾秒才臉色蒼白的走過去,輕聲喊道:“阿姨。”夏蓓從身旁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張卡和一張淺色的長方形紙張,遞給褚漾:“這是君臨酒店的房卡,我總共交了兩年的房錢,你可以在那里住到你畢業(yè)為止,君臨酒店就在你的學校附近,你可以在地圖上查一下附近的分店?!?/br>褚漾的目光掃過上面的酒店房卡,落在下面的長方形紙張上。他遲疑片刻,才出聲:“這是?”夏蓓說:“一百萬的支票,我已經簽過字了,你隨時都能拿去銀行兌換?!?/br>褚漾:“……”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支票是什么東西,目光怔怔看了那張支票良久,才緩慢的抬起頭,把目光挪到夏蓓臉上。他嘴巴微張,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夏蓓。不知怎的,夏蓓在此時此刻竟然生出一股心虛的感覺,她本能的縮了縮遞出去的手,就連說話時也不如剛才有底氣了:“我聽說你現在有點困難,才想幫你一把,我知道直接給錢的行為是有點俗氣了,可是拋開面子功夫那些,只有這么做才能說明我的的確確想要幫你,我除了錢也沒什么好給你的了?!?/br>夏蓓本就不善言語,又很緊張,說到后面居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許是褚漾的目光太過澄澈,以至于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電視劇里要挾兒子女朋友拿錢滾蛋的惡毒女配似的,她甚至有點后悔把支票拿出來了。好在高倩及時站出來替她解圍:“小褚,你夏阿姨沒有其他意思,她就是自認為莫名其妙過來要求你離開的行為過分了,才想補償你一點表示歉意,但是她又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才建議她直接給你錢。”夏蓓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看向高倩。高倩對著她眨了眨眼睛。褚漾卻是看著夏蓓手上的東西發(fā)了足足一分鐘的呆,直到飄遠的思緒逐漸回籠,他一邊輕輕搖頭一邊把夏蓓的手推了回去。“夏阿姨,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要這些東西。”褚漾鄭重道,“陸老師已經給予我很多幫助,我很感激他,因為我的存在給他帶來這些困擾,我也感到非常抱歉,如果可以減少那些謠言給陸老師帶來的影響,我搬出去是應該的?!?/br>聞言,夏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訕訕收回手,把酒店房卡和支票重新裝進手提包里,再轉頭看向褚漾的時候,臉頰已經變得羞紅起來。她一直笑盈盈的表情難得正經起來:“小褚,謝謝你。”褚漾笑了笑,沒說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順便拿走了他放在茶幾上的幾本書和筆袋。走出小區(qū)時已是晚上八點半,天空中飄起了密密麻麻的雪花,放眼望去,幾乎遮擋了全部視線,把整個世界都修飾得霧蒙蒙的。褚漾感覺有點冷,打了個噴嚏。他站在小區(qū)的大門外,看著夜晚的街道和匆匆駛過的車輛,內心不由自主產生了一股茫然感,忽然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了。學校宿舍里早就沒了他的床位,他也不想打擾那些同學去擠他們的床。想來想去,褚漾拿出手機,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時住下。這片區(qū)域的酒店價格不便宜,勝在環(huán)境好,地理位置也好找,褚漾昏昏沉沉的洗了個澡,勉強吹干頭發(fā)后,連飯都懶得吃了,躺在床上就疲倦的睡了過去。-陸修遠有個習慣——每天晚上都要給褚漾發(fā)幾條微信。哪怕他不知道說什么,也會問問褚漾在做什么,有沒有吃飯之類的,一般情況下,褚漾會回復得很迅速。然而這天晚上,他發(fā)出去的信息猶如石沉大海一般,直到凌晨三四點也沒有收到任何回復,陸修遠猶豫半天還是沒舍得把電話打出去。萬一褚漾很早就睡了,那他豈不是會吵醒褚漾?就這樣熬到早上八點鐘,陸修遠斷斷續(xù)續(xù)的夢里都是在和褚漾打電話,早上起來更是發(fā)現自己一直把手機握在手里。他心不在焉的起床吃完早飯,坐到辦公桌前,用手機撥通了褚漾的電話。可惜沒人接聽。陸修遠懵了一瞬,在他大腦反應過來之前,手指便已繼續(xù)點了下褚漾的名字,又是一個電話撥了出去。連續(xù)撥打了七八次電話,對方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陸修遠還以為褚漾在上課,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或是不方便接聽電話,結果當他準備在電腦上查看一下褚漾的課程表時,才驟然意識到——今天周六吧?褚漾應該在家休息。可能現在還在睡懶覺。這么想著,陸修遠才放下送來,哪知道剛過中午,他就從小陳那里聽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