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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柳憐緋帶了玉清合氣靈株給他,固元的靈藥幫助魔尊的意識蘇醒,“昊元”才想起自己作為魔尊的規(guī)劃。 但,他已經(jīng)是昊元師尊。 昊元有一群點星峰的弟子,還有長霄、霓玉等一路扶助他長大的師兄師姐。甚至記憶中,還有許多跟玄蒼相處的歲月。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手上早已染了無數(shù)魔修的血。 淵冥始料未及。 因為凌酒酒改變了未來,在他用逆行天衍計算的未來中沒有算到柳憐緋會帶來玉清合氣靈株,自然算不到自己會在劫身上復(fù)蘇。 很長一段時間,昊元或是淵冥難以自處,他一方面小打小鬧地想要破壞仙宗,另一方面又下不去死手。 一如休鹿秘境中,面對五千大山的殘破法陣,他不想讓魔修、妖修、人修任何一方受傷,只好借口查看,前去修補被項乾羅魔化地搖搖欲墜的大陣。 他知道,姬沉已經(jīng)識破自己的身份,不過他疼凌酒酒跟疼自己眼珠子似的,所以這無聊透頂?shù)南勺鹁桶阉?dāng)做老鼠,困在捕鼠籠中,等著凌酒酒來發(fā)現(xiàn)。 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這個師尊,或是魔尊,做得也夠無聊了—— 干脆再給凌酒酒和長霄師兄放個□□吧! 他心血來潮,面對樂正延這個自己看大的胖小子下不去殺手,只好將他放在夢魘中,再假裝沒看見小胖子的小圓手留下的線索。 然后,本該等凌酒酒戳穿自己,再粉碎神識,回歸天地間的。 活著太無聊了,在仙宗與魔域之間搖擺也沒什么意思。 不如回到蓬萊海,把這倆勢力隔開,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卻沒想到,魔修又在郁凰洲鬧事情。 正好,他那兩柄銅錘跟著他萬余年,放在鳳凰坑,也恰得其所,一點也不跌份兒。 只是,魔域那些魔崽子和點星峰的弟子們,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世上并無對立,仙魔之道,也絕非背道而馳呢? 管不了了,他已經(jīng)是一片海了。 蓬萊海上猝然揚起百丈巨浪,又旋即平靜下來。 是玄蒼、扶桑神樹和淵冥時代的殘存烙印。 也意味著,新時代的開啟。 琉璃城,燈海中。 郁凰洲在霓玉和熊凌鋒的安排下,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因有了凌酒酒和姬沉幾乎逆天的修為治療,幾位琉璃城的憨憨近衛(wèi)和諸位修士、妖修,只覺得睡了一覺就能活蹦亂跳。 恰逢花燈節(jié),諸位修士便趕個熱鬧,留在了琉璃城。 花燈輝煌,畫舫璀璨,人頭攢動,比肩接踵,熱熱鬧鬧的攤販兜售著小擺件和小燈籠。 還有琉璃城最出名的紅線。 ——“喲,女郎,您來得巧,這是本攤最后一根紅線哩。您知道吧,這是琉璃城城主同款,帶了琉璃城的紅線,保準(zhǔn)女郎娶到姬沉郎君那般如花似玉的夫郎!” 長街的另一頭,紅線攤子前同樣門庭若市,店家笑瞇瞇地介紹道:“哎!看郎君是城外的修士哩,郎君真有眼光!此乃歸墟仙宗玄蒼仙尊買過的紅線哩!不貴不貴,一塊上等靈石一對,先到先得哩!” 攤子前的花擎宇沉默了。 他濃眉吊起來,不理自帶BGM一剪梅與熱鬧街道格格不入的柯子晉,對謝翎翎嘟嘟囔囔道:“早知道賣紅線這么賺錢,就該找小師妹,啊呸,神樹娘娘囤些貨,趁此機會大賺一筆!” 小謝無語地看著花擎宇,提點道:“花師兄,您有雷隱劍宗的終身黑鐵卡,又在千鶴峰練武室大賺一筆,還缺這點靈石嗎?” 聞言,花擎宇笑出一口最美大白牙,訕訕道:“嗨,我總是忘了自己有錢了,窮怕了,呵哈,窮怕了?!?/br> 忽得,在花擎宇背后伸出一張臉來! 那雙小狗眼在花燈陰影中與青衫中互相掩映,像極了黑白無常合二為一,午夜回收不歸人。 小謝和柯子晉同時悚然一驚,雙手擠面,活活變成了名畫,嘹亮道:“鬼啊——!” “呵?!遍L霄直起身子,危險地看著小謝和小柯。 “不是??!長霄師尊您好?。。。 ?/br> 長霄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白玉長劍對著花擎宇腦袋就是一板栗,陰惻惻地笑道:“花擎宇呀,聽說你富了?正好,師尊給你一個回饋天闕峰的機會喲?!?/br> 長霄說做就做,當(dāng)下召喚劍光去挑花擎宇腰帶上的乾坤袋。 花擎宇:?? “師尊——那里不可以?。?!” 而譚姝雪姍姍來遲,在善后時與直腸子孔惜霜相識,正好對了脾氣,此時跟著高眉深目的颯爽女修一起逛街猜花燈。 祝逸軒看著譚姝雪寒梅一般高潔出塵的側(cè)臉,黑臉rou眼不可見地紅了紅,害羞地往自己孔師姐的背后藏了藏。 柳憐緋和明瑾柔跟著霓玉師尊,忙著寬慰著因昊元師尊羽化而傷心不已的師尊。 兩位如花似玉的女修在明滅燈海中鄭重地撂下狠話,說“一輩子不找道侶陪著師尊”,引得霓玉哭笑不得,笑罵幾句。 悲痛因欣慰漸退。 憨憨近衛(wèi)找來找去沒看到凌酒酒和姬沉,幾十個人轉(zhuǎn)頭就拉著岳姨哭哭啼啼—— “嗚嗚嗚嗚,城主和姬沉郎君一定去二人世界哩!” “嚶嚶嚶,城主一定要幸福!” 而在琉璃城最高處的露臺上,凌酒酒正被姬沉緊緊抱著。 兩人身下,是光彩燦爛的長街與護城河,如流淌著寶石的星海。 花燈節(jié)中人聲鼎沸,笑意盈盈,此間嗚咽不休,嚶嚀陣陣。 姬沉靠著一棵參天的靈樹,一手攬著綿軟嬌小女郎的肩膀,另一手抓住女郎軟嫩的小手,十指相扣,拇指還不安分地摩挲著女郎手腕的紅線。 凌酒酒被姬沉吻得昏昏沉沉,仰著頭被動地承受著郎君的索求。 若說抗拒,卻也沒有。 只有滿心歡喜。 郎君繾綣的情意,藏在交疊的紅色華服與黑色法袍之下,和他不知饜足糾纏的唇齒間。 ——從花燈節(jié)開始時,姬沉問了凌酒酒愿不愿意結(jié)為道侶,她含羞點頭應(yīng)了后,兩人就這樣漆著,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久。 在姬沉終于放過她時,凌酒酒溫軟的面頰早已染上緋色。 紅衣女郎徹底變成輕飄飄的云,被郎君從天邊拉入懷中。 凌酒酒伏在姬沉胸口嬌喘連連,姬沉的下巴蹭了蹭少女毛茸茸的發(fā)頂,呢喃道:“酒酒?!?/br> 凌酒酒懶得動彈,只悶聲道:“嗯?!?/br> 姬沉愛極了她,剛同女郎親近一番,此時像是抱著敞著口的糖罐子,滿腔甜蜜柔情不知如何紓解,均化為低沉好聽的語調(diào)。 他情不自禁再喚一句:“酒酒?!?/br> 凌酒酒好脾氣地又敷衍了一聲:“嗯。” 姬沉聽著她甕聲甕氣,低頭見到她的粉紅的鼻尖和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