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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進來。莊南和長鶯循聲看去。“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公子稍坐,長鶯去準備午膳。”長鶯見余書林來了,知道他與莊南肯定有很多話要講,便主動告退了。長鶯走后,莊南與余書林很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對視,對視一番后,二人狠狠擁抱了一下,分開的時候余書林眼含熱淚,激動道:“賢弟!”他沒再說下去了,天知道同澤出事的時候他有多擔心多難熬!幸虧他有手下在沙城,及時回京與他匯報了莊南的情況,否則,余書林不介意剛上任就來個千里走單騎。“余兄,恭喜!”莊南拍著余書林的肩膀大聲賀喜。“??!賢弟!你的門牙呢!”余書林驚呼。莊南面上的歡喜激動剎那間消失殆盡,頹唐坐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崩了?!毙闹杏魫灅O了,自己究竟要面對多少次這種場合?!祖父、父母、兄長、jiejie、奶娘、小廝、丫環(huán)……得被問多少次“門牙”?。?!尤其是周辰,這種形象怎么能見周辰?!余書林又是想笑又覺得笑出來不地道,只得悶悶地強忍著,不時噴出幾聲沒忍住的笑聲來,聽得莊南又羞又氣,不知道白了他幾眼了。好不容易笑夠了,余書林方意識到莊南此時不應(yīng)該在京城啊,忙問這是怎么回事。莊南將自己聽到的流言解釋了一下,又說了自己回京的目的,剛說完就見余書林一臉無語,活像是剛吞了只蒼蠅一般。“怎么?”“你家容王殿下去同澤了?!庇鄷侄疾恢勒f什么好了,這倆人,你來我往的搞什么嘛?!“什么我家殿下……?。∧阏f周辰去同澤了?為什么?陛下讓他去的嗎?去同澤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去的……”莊南害羞了一下,而后就驚了!余書林掏著耳朵,大叫:“停下,別喊了,耳朵要聾了!”等莊南安靜下來,才嘆道:“還能是為啥,當然是為了你??!”莊南有些驚疑不定,遲疑道:“真的?你怎么知道?”余書林道:“琇瑩……啊,七公主后來和我說她是因為周辰才安排了那么一出相識,我……我當然會對周辰多了幾分注意啊,這留心之下,竟然發(fā)現(xiàn)容王殿下已經(jīng)好久沒露面了?!庇鄷质腔蕦m侍衛(wèi),很方便去各處打探,這一探究才得知周辰去了同澤。莊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喃喃道:“有些過了吧……”雖然他說得隱晦,但余書林哪里不知這是何意,便肯定道:“哪里是有些過了?!很過分好不好!即便是再好的兄弟朋友,也很難做到這個地步。比如說他自己,余書林難道不擔心莊南嗎?自然是擔心的,但是在他得到莊南平安的消息之后也會放心,可是周辰顯然是關(guān)心則亂了,他不等打探、不等回信,務(wù)必要親眼確認。所以,余書林與莊南是兄弟,而周辰對莊南……可就不能用“兄弟”二字來闡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奪嫡多激烈,各個皇子都是瞪大眼睛生怕放過絲毫不對,周辰此舉,可以說是自毀長城?!庇鄷钟盅a充道。“他……我……”莊南激動地語無倫次。余書林眼中現(xiàn)出笑意來,星星點點的,璀璨奪目——周辰此舉,同時也表明了莊南在他心中的地位,眼見莊南痛苦多年,而今終于得償所愿,余書林怎能不為莊南高興呢!“賢弟,恭喜!”幸福來得太快,如同巨浪翻滾而來,幾不曾將莊南拍暈了過去,他死死抓住桌子一角,努力穩(wěn)住心神,張嘴欲言卻渾渾噩噩不知言何,最后只是慢慢傻笑起來、☆、貴人如意空“傻子……”余書林想要笑話莊南幾句,說出口的話卻滿是心疼與感慨。“我……我要回同澤了?!鼻f南站起身,昏昏然就要往外走,看得余書林哭笑不得。他緊走幾步拉住莊南,道:“不急于這一時,眼見就要用午膳了,你往哪里去?胳膊不想要了嗎?”說到后來臉也板了起來,嚴肅道:“我說賢弟,你還記得練功嗎?”莊南回神,訕笑道:“不曾得空,每天忙得很?!?/br>余書林自然明白他在忙什么,想來同澤從廢墟上重建絕非易事……“這個給你?!彼f給莊南一個荷包。莊南下意識伸手去接,還沒接過來就見余書林又把手抽了回去……余書林從荷包里往外掏銀票,面上微不可查地紅了一瞬,趁莊南沒注意又強壓下心中悸動,故作鎮(zhèn)定道:“這是愚兄的一份心意。”這些銀票是他攢了好多年的月錢和壓歲錢,滿打滿算也有三四千兩了,雖然建一城不夠,建一座縣城還是綽綽有余的。莊南自然婉拒,卻聽余書林斬釘截鐵道:“我這也不全是為你,這里面還有我的一片心?!彼疽馇f南坐下,斟了茶水,遞與他一杯,有些懷念地說道:“不瞞賢弟,在遇見賢弟之前,愚兄是打算戍守邊關(guān)的。”當時只想遠遠離了京城,離了父母親人,不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再寢食難安……這是他十幾年的夢想……誰曾想,短短一邊多發(fā)生了這么多“意外”。說是“意外”,其實又何嘗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年前,他還是京城一霸,紈绔、不務(wù)正業(yè),每天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偽裝自己;認識莊南后,開始敞開心扉,真正信任一個人,開始用透亮的眼睛看這個世界,開始正視自己心中的不舍與自卑。后來,準備武舉,科舉高中,以此為契機與爹娘解開了心結(jié),揭開了那段塵封的過往。再后來,夢一般,與周琇瑩滑稽的相識,而今,情意愈深,朝朝暮暮盡相思。莊南,是自己的貴人。“賢弟,愚兄謝你。”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以茶代酒一飲而盡,莊南作陪。隨后又斟了滿杯,灑然一笑,道:“我愿與賢弟,生生世世為兄弟?!彼阅渴疽庾郎系你y票,恍然一笑,道:“而今,我去不了邊疆了,不能領(lǐng)略莊二哥所講的大漠風情了,也好,有得必有失。幸好,而今所得,乃是我心心念念最想守護的?!?/br>“賢弟,愿你代我,為邊疆百姓盡一份微薄之力,愿戰(zhàn)爭不起,天下太平。”余書林起身,鄭重道。“好!”二人擊掌為誓,而后相視一笑。“公子,可用午膳?”長鶯掀開簾子問道。“麻煩姑娘了?!鼻f南答。長鶯笑著應(yīng)了,出去安排午膳去了。……飯后,莊南忽然想到什么,問余書林:“今兒怎么有空來此?”余書林理所當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賢弟叫我看顧長鶯姑娘,愚兄便隔三差五來一次?!?/br>“不是,我是說,兄長今天不用陪七公主嗎?”莊南促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