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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驅(qū)馬挪到小徑內(nèi)側(cè),靠近莊南小聲道:“小南,莫做聲,看哥哥給你打只白狐做衣領(lǐng)?!闭f完也不等他回答,聚精會神地拉弓對準(zhǔn)。這時莊南也看見了那只白狐,被那刺目的白色一激,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驀地一酸,眼眶也有點(diǎn)發(fā)紅了,他別過頭去不想再看,扭頭之間意外瞥到百米之外一處灌木叢的樹葉似乎在動。他還沒看清那是什么,變故就發(fā)生了。很輕微的一聲“嗖”,一道亮光閃過,直直沖著余書林而去。而余書林左側(cè)是山石,右側(cè)是自己,前面是樹,他又沒察覺,眼見絕不可能避開……莊南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撲向了余書林。他本來就與余書林離得近,這一撲直接將他撲到馬下,自己也連帶著翻了下去,左腿從尖銳的山石邊緣劃過,立刻就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灑了一地。“小南!”余書林驚呼,他反應(yīng)也快,攬著莊南就地打了個滾,滑進(jìn)了山石與樹空隙間,而后腿向后蹬住止住了滾動,忙跪起身查看莊南的情況。莊南只覺得左腿鉆心的疼,強(qiáng)忍著疼痛仔細(xì)感覺了一下,骨頭應(yīng)該沒事,便先安慰余書林道:“無妨,皮rou傷?!?/br>余書林幾乎咬碎了后牙,心中又恨又感動。恨的是竟然有宵小謀殺他的性命,感動的自然是莊南拼死相救。他利落地將莊南扯到石頭后面,罵道:“混賬,竟敢謀害他余爺爺!”邊說邊拉弓上箭,閉上眼,借助風(fēng)聲仔細(xì)傾聽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將箭向著一個方向射了過去,只聽“?。 ?、“啊!”兩聲慘叫,有人從樹叢中滾落出來,撲騰了兩下之后就沒了聲響。這一切只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莊南看得目瞪口呆:“雙箭齊發(fā)?!”余書林的臉色還沒緩過來,聞言下意識看向莊南,那眼神極為凌厲,像是浸染過無數(shù)次刀光劍影一般,看的莊南頓時一哆嗦。余書林也緩過來了,有些好笑又很是心酸:“你說你舍命相救的時候不害怕,這會兒我看你一眼還打哆嗦?小南,剛才……”莊南自是知道他要說什么,臉上滿是無辜:“早知道昨天就不發(fā)誓說‘同年同月同日死’了,看我為了避免這個都見血了?!?/br>余書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理睬他的裝傻,只是一字一頓道:“昨日,為的是‘士為知己者死’,你我結(jié)義為兄弟;今日,我三生有幸,得賢弟救命之恩,余書林對天發(fā)誓,永記此恩。日后賢弟有事盡管開口,愚兄若推辭一句,死無葬身之地?!?/br>莊南被他這誓言弄得震驚又感動,同時也不好意思了,似是無奈地說道:“余兄咱能不死啊死啊的嗎。”頓了一下,又故作輕松道:“我真想不明白,那些戲文里英雄救美什么的,怎么都要以身擋刀?像我這樣推開多好啊,誰都不用死?!?/br>余書林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賢弟是有福之人。”。……***莊南敲著被面,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奇怪,如果說刺殺之人真如余兄所猜測的,是定遠(yuǎn)侯府終于對他下手了,恐怕說不通,定遠(yuǎn)侯千辛萬苦、“忍辱負(fù)重”地將余書林養(yǎng)到十七歲,現(xiàn)在才動手晚了些吧。再說,契機(jī)呢?目前定遠(yuǎn)侯府的日子如井水般平靜無波,也沒到非立世子不可的時候,為什么突然動手?但如果不是定遠(yuǎn)侯府,那么幕后之人究竟是誰……畢竟疲累,再加上經(jīng)歷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個上午,莊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再醒來時,莊南意外地察覺到床邊有人。不用看,單憑氣息莊南就知道這是誰。他沒有動,只是微微睜開眼睛,果然是周辰。此時周辰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上身趴在床沿上,已經(jīng)睡著了。莊南還是沒動,更沒叫醒周辰。他不知道已經(jīng)走了的周辰為何會在他的床邊睡著,但是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要好好珍惜這短暫的時光。今日不再來。莊南出神地看著周辰露出來的側(cè)臉,那張臉白凈如玉,上面是一對輕清眉,從眉心向兩邊走時先是清淺淡然,只在最后微微下落,現(xiàn)出隨和之意來;眉毛下面被眼皮蓋上的是一雙尾稍上挑的涵煙目,雙目如盛滿水上煙波的清潭,透出溫潤之感;再下面是挺立秀直的鼻子,讓整張臉顯得極為立體,尤其是從側(cè)面看時更顯英?。蛔詈笫潜《募t唇,此時紅唇染了白意,像是淡開的朱砂水墨,更顯旖旎動人。周辰輕輕淺淺的呼吸著,有幾縷如墨的黑發(fā)從頭上滑落下來,垂在臉側(cè),發(fā)絲如紗,被呼吸吹動,像是蕩起的秋千,“嬌蠻地”給周辰添上了幾分靈動。夏末秋初的陽光已經(jīng)不再濃烈,更像是溫柔靜謐的溪水,拂過窗棱,靜靜鋪灑在房內(nèi)。有幾束秋光穿過周辰發(fā)間,讓那墨染的長發(fā)無端沾染了錦繡繁華。莊南微微瞇了瞇眼,看著被柔光籠罩的周辰,似乎能看到他臉上淡粉色的絨毛。他像是上天賜下來的珍奇寶玉,逶迤生光華,吸引著他去惦念、去熱愛、去追逐,但是他卻只能遠(yuǎn)觀,因?yàn)檫@份珍寶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自己。莊南慢慢抬手,想要幫他把那幾縷發(fā)絲別在耳后,但手伸在空中卻頓住了。懵懂不知情深時,抵足而眠亦是坦然;而今識得情滋味,觸碰發(fā)絲陡成奢望。……莊南偏了偏頭,眼中積蓄的淚水緩緩滑落在枕邊。此時的他突然希望自己并沒有開竅,如果自己不懂的話,會不會就能和他做兄弟、做知己、做親人,而后各自婚娶,相忘于柴米油鹽醬醋茶。是什么時候明白的呢?哦對了,是去年年末的那個清晨。那天清晨,莊南從夢中驚醒,“呼”地坐起身,眼神迷茫地看著四周,好半天才清醒過來。剛抹了把汗,就覺得貼著小腹的褻衣冰涼,他伸手進(jìn)被子中一摸,摸了一手黏膩。他呆呆地看著抽出來的手,先是錯愕,然后腦子就是“哄”地一聲響,剎那間星河翻轉(zhuǎn),自己好似已經(jīng)不在這天地間了。這是怎么回事,莊南雖未經(jīng)人事,但也聽教人事的嬤嬤講過。雖然當(dāng)時聽得無比尷尬難熬,但是基本的還是記住了。然而這并不是讓他大驚失色的原因,真正讓他心驚的是,昨夜春-夢一度,那令人銷-魂的夢中人……是周辰。☆、雞毛偷洗衣“少爺你醒了?小的可以進(jìn)去嗎?”門外傳來小廝東柯的輕聲詢問,只不過再輕的聲音聽在周辰耳中也恍如驚雷一般,他身子一僵,急急扯過被子將身體捂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雙手緊緊攥著被面,面紅耳赤地對著門口喊道:“沒有!我沒醒,你不要進(jìn)來!”門口端著洗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