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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而倍感孤獨,可接觸了這么久以來,她發(fā)現(xiàn),他其實更像是天生冷情。 但是,既然他跟過來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也要利用利用,演演戲給他看,讓他再次認(rèn)清自己對他是多么癡情。 畢竟,她得贏得他的心啊! 哭了半晌后,她才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地對小花說:“小花,你說喜歡一個人有錯么?” 小花大驚:“小云,你有喜歡的人了?” 云緗緗抬起衣袖揩了揩淚,萋萋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深知自己與他的身份地位樣貌,有著天壤之別,二人之間的鴻溝堪比銀河,所以,我也從來沒奢想什么,只求遠(yuǎn)遠(yuǎn)地看他一眼,便好,可是,他如今嫌棄我,他嫌棄我!” 小花見她哭得那樣傷心,說得那樣傷情,心有不忍,拉她去屋檐下坐起。 “小云,你愛上了誰?誰嫌棄你?”她大膽猜了一猜,“是公子?” 一聽到“公子”二字,云緗緗哭得更厲害了,直接把兩只眼睛埋到了衣袖里,雙肩一抽一抽,像是根本停不下來。 小花了然,但同時也淡定下來:“如果是公子,小云不必太傷心。公子他本就是個神仙人物,江都哪個女子見了他不會喜歡呢,你喜歡公子也是正常的。但公子他天生有疾,又心系天下,心許神明,對兒女情長之事,他似乎也不大關(guān)心。如今你竟然能打破這竹園一直以來女子不能入內(nèi)院的規(guī)矩,足以見得,你一定深得公子歡心?!?/br> “小花,你不知道,他是要我當(dāng)他忠心乖順的侍寢通房?!?/br> 小花雙眼冒星,羨慕道:“這樣不好嗎?反正以你我的身份,又不可能成為公子的什么人,公子要是允許我也當(dāng)他忠心乖順的侍寢通房,我一定會高興得吃下十碗飯?!?/br> 云緗緗鄙視地看她一眼:“十碗飯?不吃成個河豚肚子,當(dāng)心撐破!” “小云,你看你多幸運呀,公子直接升你做了他的通房,雖然我們大家都曉得,多半只是個名分,不可能有什么,但這已經(jīng)羨煞旁人了。” 云緗緗收了淚:“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在公子那里已經(jīng)很不一般了?” “對!” 云緗緗故作沉思狀,道:“你說得在理,畢竟我愛他,與他無關(guān)。不過……” 小云奇道:“不過什么?” “不過你說公子這輩子會不會愛上某個女子呢?”她道。 “應(yīng)該會吧,據(jù)說每個凡人的名牌,都長在月老門前的姻緣樹上,又不是紅塵外的人,怎么可能一輩子不動凡心?” 云緗緗驚道:“小花,若不是你還長得這么小,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已經(jīng)成過親了。” 小花推她一把:“小云,你說什么呢?”她臉蛋紅了一紅。 “小花,把你前幾天買的針線借我,我答應(yīng)了給楚萌繡個荷包。” 小花訝然:“你給楚萌繡荷包?” “嗯,我答應(yīng)他了?!?/br> “小云,你現(xiàn)在是公子的通房,你繡荷包給其他男子,公子若是知道了,大抵會不高興?!?/br> 云緗緗哼了一聲:“怎么會?他不會的,公子很大度的?!痹捠窃诳淙耍Z氣卻怪異得緊。 她悄悄瞥了一眼雅苑門口,只見那處的竹林枝葉微動著,如風(fēng)拂過,公子早已不知去向。他什么時候走的?她的戲碼他看到了哪里? 她的“深情”他看到了沒?她的“傷心”他看到了沒?她的“生氣”他看到了沒? 愛情里的女子該有的情緒,她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相信以公子那么高的悟性,總有一天會明白她對他的“真心”。要讓他形成一種習(xí)慣,習(xí)慣她一直愛著他。 有時候,一件事一旦形成習(xí)慣,會成為一種破綻,一個弱點。 她也是想了又想才領(lǐng)悟到這一精髓,取得他的心的辦法,如果不能一見鐘情,就得考慮日久生情,要充分利用“習(xí)慣”的力量。讓她的愛變成他不可或缺的習(xí)慣。 這邊云緗緗開始轉(zhuǎn)了話題同小花討論刺繡,而那廂,前院楚萌那兒又遭殃了。 “本公子改主意了,你給我跪到后天再起來?!?/br> 面對再次加重的刑罰,楚萌委屈得眼淚汪汪,公子今天是怎么了?他又不敢問,到底是不是他哪里得罪公子了? 云緗緗白天一天都沒回后院,直到天黑后,她才窸嗦摸嗦地回了后院。 走到院子時,除了那院中的燈火亮著,空無一人,公子的房間黑烏烏的,早已息了燈,或許是睡下了。她也進(jìn)到自己房間去,摸了半天魚后,總算熄燈躺到了床上。 望著那陰沉沉的帳頂,心緒漸漸迷離,進(jìn)入夢鄉(xiāng)。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曉得是不是做夢,忽然間,她的呼吸變得困難,像是誰掐住了她的脖子。驚恐難受中,她猛地睜開眼。 一個披頭散發(fā),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人,正騎在她身上,雙手壓著她的脖子。 不,準(zhǔn)確的說那不是人,是鬼。 “巫青葉?”她艱難地吐出她的名字。 巫青葉發(fā)出虛無縹緲的聲音:“云緗緗,我要你下來陪我!”說著,手中的力氣用得更大。 云緗緗試圖叫出聲,可嗷嗷了兩下,卻根本出不了什么聲音。 怎么辦?她想了想,床頭的油燈里有油,不知道用御水術(shù)可不可以驅(qū)動油? 她閉上眼,開始默念口訣。 半晌,就在她快要斷氣時,聽到一聲“悶哼”,脖子上的緊箍感突然沒了。 成功了?她睜眼,卻正好對上一張鬼臉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倒向自己。 明明鬼魂很輕,她卻被砸得暈死了過去。 等她再有意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一片紫色花海里。 放眼望去,除了花,還是花,除了她,只有她。這么一個寬闊的地方,其實景色很美,但這里的氛圍卻透著異常的詭異。 因為,沒有聲音,也聞不見花的味道,就像走進(jìn)了一副畫,只有色彩,沒有生命。 她伸出手,試圖去觸碰身前的花朵,可是,卻撈了個空。那些花兒如鏡中花,水中月,它們明明就在眼前,卻怎么都抓不住。 心中怵了一怵。 這是哪兒?巫青葉那只鬼呢?她開始在花海里游蕩,試圖尋找到答案。 而隔壁房間里,聽到響動的人,起身披了件披風(fēng),再次打開那道門,走了過來。 這邊的房間光線昏暗,他借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燭火光,勉強能視物,他摸索著,走到云緗緗的床榻前。 卻見床上的人,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著,緊閉著雙眼,似乎睡得極沉。 他拿起床邊的火折,吹燃火,將油燈點亮。 借著這一盞亮光,他總算看清她的臉。 奇怪,怎么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濁氣,如黑霧,淡淡地氤氳在她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