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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虔誠,一副以老婆為信仰的樣子,說好的高冷一點都沒了。原來任凌也是影帝級的,周意都差點信了。最后那兩個女生一臉生無可戀,找了個理由就迅速消失在超市,連東西都不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意拍著地板笑夠了,才緩了口氣問任凌,“你這是干嘛?”他可不信任凌會做毫無意義的無聊舉動。任凌語氣輕松,“這兩個,一個嘴唇薄,口大無收,一個嘴尖凸,吹火口,典型的長舌婦面相,最愛說人是非四處宣揚,讓她們回去宣傳一下,你學(xué)校的人以后也少煩我點?!?/br>周意要在省師大上學(xué)四年,他少不得會經(jīng)常往學(xué)校跑,與其被別人亂傳八卦,可能還會sao擾到周意,不如自己先放出去個官方版。周意朦朧的眼睛瞇了瞇,“你從我面相上看出了什么?”“你是個好人?!比瘟柘氲搅耸裁?,眼中笑意再次擴(kuò)散開來,“失憶時我就看過,不然會跟你回家?”“好人卡收回去,還有,沒事不要對著我笑?!敝芤庖姷饺瘟铚\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再次暈淘淘心癢起來。他暗恨自己定力不足,長著一顆搖搖欲墜,隨時猛吃回頭草的心,默念著道觀學(xué)來的清心咒抵御美色,一路眼觀鼻鼻觀心,買齊了東西就走,再不和任凌嗶嗶了。任凌又挑起幾次話題,周意都帶著春風(fēng)拂面莫測高深看破紅塵的微笑,一時,任凌也不知道怎么下口了。再次同居的第一天,各睡各的房間,任凌期待中殷切關(guān)心根本沒有,周意還有課,這天還是用學(xué)校食堂的飯菜投喂了任凌。第二天周意的課更滿,吃飯時又給任凌又打包了一份飯菜,打算吃完就送去亭山住宅區(qū)。食堂里,周意單獨占了個桌子,施明哲坐在他旁邊。施明哲最近一改早出晚歸的作風(fēng),作息規(guī)律了很多,吃飯時都會找周意一起。或許是同樣可以見鬼,并因此受到困擾,相處不多的兩人很有共同語言,原本施明哲是寢室里周意最不了解的人,現(xiàn)在互相之間熟悉了很多。施明哲對周意話也多了不少,吃飯時還一直在說些趣事給周意聽。“你昨天去哪了?昨天路過那一帶,本想去看看你,結(jié)果沒有人在家。”施明哲邊吃邊問。“那地方住不了,以后我就住朋友家了。”周意說起這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我以為那邊很安全,結(jié)果和火葬場似的,鬼來鬼往的?!?/br>“城中營業(yè)的道觀本來白事就多,很正常?!笔┟髡芸粗芤舛啻虬哪且环蒿埐耍蝗怀聊聛?,“我昨天,在學(xué)校里見到鬼了。”“咳咳咳————”周意被嗆了一口,咳了起來,施明哲遞了水過來,等周意好了些,才問道:“在哪里見的?”施明哲見到的多是殺人之流的厲鬼,如果他見到了,那學(xué)校多半是要死人的。“后cao場那邊,飄走了,沒敢跟上去。”施明哲搖了搖頭。這事不歸周意管,如果是復(fù)仇,周意就更不想管,最多之后和任凌說一下。吃完飯,周意趕著回去亭山住宅區(qū)給任凌送飯,施明哲臨走時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住在那個任凌家里?”“是啊,他家宅子防鬼,安全?!弊蛲硎侵芤鈴膩淼桨苍剖≈笏淖詈玫囊粋€晚上了,也不知是因為房子問題,還是因為任凌離的很近,滿滿的安全感。“聽說那人有老婆孩子,你別陷進(jìn)去。”施明哲的話消失在空氣中,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周意一愣,是說任凌?這才一天,那兩個女生就把消息散出去了?但施明哲好像誤會了什么。第66章周意皺著眉頭看天,天有點陰沉,似乎要下雨了。昨天他剛回到f市老家,認(rèn)識駱清佐后,他從駱清佐那里知道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寒衣節(jié)燒寒衣的禁忌。凡屬送給死者的衣物、冥鈔諸物,都必須燒焚,只有燒的干干凈凈,這些陽世的紙張,才能轉(zhuǎn)化為陰曹地府的綢緞布匹、房舍衣衾及金銀銅錢。只要有一點沒有燒盡,就前功盡棄、亡人不能使用。所以十月一日燒寒衣,要特別認(rèn)真細(xì)致。而寒衣節(jié)學(xué)校是不會有假期的,這幾年去燒紙的通常會是小叔,但以周意小叔的德行,就算去了恐怕也敷衍的很,哪管燒干凈了沒有。想起父親可能好幾年沒收到過寒衣,今年周意請了假回來親自來燒,也想回來看看父親的魂魄會不會還在。父親的墳不在祖墳里,而是孤零零在離老家村子里比較遠(yuǎn)的山上埋著,在周意那邊的習(xí)俗,爺爺奶奶還在世,按照規(guī)矩,父親是不能埋進(jìn)祖墳的,需要等爺爺奶奶百年后才能遷入祖墳。來時周意搭了村民的順風(fēng)車,回去時說好了小叔會開車到山下公路上來接,而他已經(jīng)站在公路旁已經(jīng)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電話打出去,電話里傳來嘈雜的聲音,周意小叔和周圍牌友罵著臟話,過了幾秒才開始和周意講話,“你在公路邊等等,看看有村里人的路過讓他們把你捎回來,我現(xiàn)在有事。”周意小叔說完就掛了電話,周意臉色很冷,這都快中午了,該回家的早就回家了,哪會有什么村民會路過這里,不想來為什么奶奶吩咐時他要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他也早點找別人去了,哪會被晾在這里。周意焦躁的四處看著,這山上都是山地,也有不少地方埋著人,下午3點后陽氣轉(zhuǎn)弱,陰氣變盛,若是下午3點前不能離開,就容易遇上東西。電話震動起來,周意接了起來,放軟了聲音,“任凌,你回去了?”“剛回來,你不在家,去哪了?”任凌的聲音比較疲憊。任凌的說法是要整理抄錄帶回來的師門典籍,周意本以為他會好好待一段時間,結(jié)果周意搬過去不過兩天,火都沒開呢,任凌又急匆匆離開了。就算沒和任凌在一起,他還是要重復(fù)不斷的等待,聚少離多,或許任凌本來的世界就是那么忙,周意垂下頭不說話。“周意,怎么不說話?”任凌聲音里有一絲不太明顯的急躁。周意回答道,“我在老家這里,請了三天假。”“f市?正好,明天我去你老家找你?!?/br>“???哦!”周意愣愣講完電話,任凌說來老家找他?他該不是...想見家長吧?這個還不行,他還沒想好怎么和母親說,不對,他沒和任凌在一起,為什么要想這些?周意不斷拍打自己臉,覺得他這輩子是死在任凌手里了。一聲急剎車的聲音,紅色的敞篷跑車突然打了個轉(zhuǎn),停在周意面前。副駕駛座上的陸洋詫異喊道:“周兒,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