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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國人全成了王爺?shù)娜?,他也就失去了和王爺競爭的機會。終于散場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回到屋里,王爺突然問我:“剛才我們討論的你明白嗎?”“明白也不明白。大方向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你們說的那些連帶的事兒就理不清了?!?/br>“哦?這么聰明的小腦袋懂得和我談判,這些事就想不明白了?你只不過是一直都在府里,放出去給你安在官場上,用不了多久也能混出來?!?/br>“你……你不會是要把我扔出去吧?外面水很深的,我會淹死的?!逼鋵嵲垡灿悬c期待,沒準外頭混混真能混出個人五人六兒的呢?(人五人六,北京方言,同義詞人模狗樣)王爺大笑:“你可淹不死,而且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br>洗漱完畢,王爺先躺在了床上,“我是個自私的人,喜歡的東西和人絕對不會放手。”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吧?!?/br>我可以從里面凌空飛人飛出來,但是飛進去從來沒試過。認命,爬吧。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哎哎!王爺,不帶偷襲的?!?/br>“我沒有啊,是你自己撲到我身上來的?!?/br>這人!竟然耍賴?“別扒我衣服啊,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我沒有啊,我只不過是抓著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拉我的手給拉開的,拉和扒是有區(qū)別的。”扮死尸,我不動還不行嗎?夏夜清涼,外面有蟲鳴。一陣微風(fēng)吹動了帳子,透過紗帳可以看到屋里地上的月光。王爺?shù)氖譀]有放開,我也沒有再動??赡苁强桃獾娜ズ雎运麕淼臏囟?,于是開始胡思亂想。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我已經(jīng)逐漸走近了王爺?shù)纳?,很近很近?/br>其實我的心已經(jīng)先向他靠攏了,可是我的行為還在抵觸。這到底是為什么?在現(xiàn)代男人喜歡男人只不過稱謂上叫做同性/戀,可是在這里,以我們的身份地位,發(fā)生身體上的接觸,我的稱謂就會變成男寵,甚至我在所有人心里的地位也會變得更低更下/賤。這也許就是我的擔(dān)心吧?我已經(jīng)選擇信任王爺,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很慢的說給他聽。“原來你擔(dān)心的是這個?!笨床磺逅谋砬??!澳阆氲囊灿械览恚墒侨绻阍谖倚睦镉肋h不會被輕賤呢?”“那也得面對其他人的目光,王爺,我也是自私的人,我在盡可能的避免壓力?!?/br>王爺笑了一聲:“你錯了。小甘草,你還沒有真心喜歡我,等到你真的動心的那一天就會發(fā)現(xiàn)今天你跟我說的都是扯淡。沒關(guān)系,我等著你,咱們有的是時間?!?/br>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我的行為反應(yīng)了我最深處的思想。既然他都等的起,我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有句歌詞來著,跟著感覺走。目前,能待在他的身邊,感覺很好。第五十章...三夫人沒有熬過盛夏,這對她是個解脫。至少她是在自己的孩子們身邊去的,靜靜的睡著,沒有打擾任何人,香魂已逝。按規(guī)矩不能給她設(shè)靈堂,甚至是二小姐和小少爺也不能為她披麻戴孝,僅僅換過素色衣衫,小姐的鬢邊插/著一朵小白花。柚子帶來了王妃的口信,允許畫竹軒設(shè)香案。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我是不會信有鬼神之說的。恭恭敬敬的上香,在火盆中焚燒紙錢,拉住哭鬧的小少爺,看巧兒和二小姐哭做一團。這樣的環(huán)境下悲傷是會傳染的。茯苓幫著我打理這些事,“你苦著個臉干什么?人都沒了,早早投胎去個好人家又是一輩子,你該替她高興才對。”是啊是啊,三夫人,您可看準了投啊,別跟我似的。默默的對著天空祈禱:大慈大悲的菩薩們,希望你們給三夫人的未來一個好出身。終于料理完畢,打起精神,這陣子王爺都在忙他的連環(huán)計,桐國和談進展的很順利。察言觀色,圖烈的態(tài)度很奇怪,帶著點期待又帶著點矛盾的扭曲。估計是王爺派去密談的人已經(jīng)接上了頭兒,我在心里偷笑,桐國人,去糾結(jié)吧~去算計吧~你們不是王爺?shù)膶κ?,哈,哈…?/br>茯苓拿著扇子一個勁兒的扇著:“這鬼天氣!”這幾天確實很熱,才進頭伏太陽就像個大火爐。遠遠的看見巴豆急匆匆的往后門方向走,“他這是干什么去?不好好的在特使院伺候著?!?/br>茯苓冷笑:“他現(xiàn)在可抖起來了,王爺派他去西城鄧大人家學(xué)本事,你可沒見他那德行?!?/br>巴豆去跟老雜毛學(xué)本事?學(xué)什么?王爺要干什么?鄧春秋說過,早晚我都是要做總管的,雖然我相信王爺說過的話不會叫我去當太監(jiān),可是這總管兩個字前頭加個“大內(nèi)”……不做太監(jiān)是不可能的。難道說,王爺打算培養(yǎng)巴豆做大內(nèi)總管?那,巴豆肯豁的出去?如果是這樣,我又該是什么位置?茯苓嚷嚷著熱,只好陪他去冰庫取些酸梅湯來喝,正好也該給王爺送一些冰鎮(zhèn)的東西過去解暑。他這幾天除了上朝基本都在書房里,我又正好盯在畫竹軒分不開身,也不知道茯苓曲蓮他們伺候的周不周到。“這幾天晚上王爺睡好不好?”茯苓在冰庫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喝過一大碗,現(xiàn)在心情很好,眉舒眼笑的:“挺好的,回來的晚躺下就睡了。”戲謔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還擔(dān)心我們伺候的不好啊?”“沒有?!?/br>“讓我看看,臉紅了?”“熱的?!?/br>“是嗎?瞧著跟小媳婦似的?!?/br>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路說笑著回到了院子里,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少年的歌聲。茯苓一翻眼睛:“這人就是不長記性,跟他說過了別在這邊哼哼?!闭f著大步向里走去,我趕緊跟上。這個聲音我知道,是個下面負責(zé)打掃的小廝,模樣挺清秀的,嗓子特別好。“他唱的挺好聽的?!?/br>茯苓在鼻子里哼了一聲:“好個屁,我看他是sao的膽大包天了。誰不知道他心里那點惦記?當人都是傻子了?”一轉(zhuǎn)進內(nèi)院月亮門,就見那小廝正給院子里潲水,姿態(tài)輕盈的好像在跳舞。茯苓厭惡的看了一眼,正要張嘴訓(xùn)斥,王爺?shù)穆曇粝软懥似饋恚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