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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伺候他洗漱的時候前頭傳來話,說敏夫人的老爹和刑部厲大人已經(jīng)到了。王爺吩咐請人到書房等,他自己不緊不慢的吃早點(diǎn)。“過來上桌一起吃?!睕_我招招手。“奴才不敢?!?/br>王爺直接站起來大手一抓,把我拎到身邊向下一按……“哎喲!”齜牙咧嘴的跳起來。“我忘了你還有傷,凳子太硬坐我腿上吧?!?/br>“不硬不硬,挺好的?!壁s緊試探著坐下,開玩笑,坐你腿上?這是一頓驚心動魄的早餐。只要是王爺叫我吃而我不愛吃的東西,他就含在嘴里作勢要遞過來。讓我再添一碗粥,我說吃飽了,他就親手拿勺子來喂。最后成了有史以來我吃的最多的一頓。鄧春秋的招兒不靈光啊……我想保持主奴距離被暴力反抗了……以為王爺走后能消停會,沒想到半盞熱茶的時間,銀翹扭啊扭的過來了。這也是個紫蘇類型的美少年,雌雄不分的清秀面孔,面條兒一樣的身材。“給你?!币恢痪碌男」迌哼f到我面前。下意識的接過來,打開一聞,很奇怪的香味?!斑@是什么?”怎么茯苓在旁邊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給那里用的?!甭N著二郎腿,銀翹慢條斯理的說:“王爺是個講究的人,你這么笨手笨腳的也沒伺候過,今天我可是特意來教教你的?!?/br>“那里?”頭皮有點(diǎn)發(fā)麻,已經(jīng)隱約猜到他說的是什么地方了。銀翹妖嬌一笑:“這是加了上好香料的豬脂。你可知那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伺候王爺?shù)模粋€好臀要做到香,暖,緊,油,活。香就是要沒有異味,甚至香噴噴的才好。給你的膏每天都要細(xì)細(xì)在那里按摩,先外面,再里面,一邊涂抹一邊拿一塊軟布擦拭,比用溫水清理更保養(yǎng),而且還不澀?!?/br>手中精致的小罐變得無比萬惡,全身僵硬,“銀翹,這個東西我用不上?!?/br>“嗤~”美少年笑著翻了個白眼:“早晚的事。你聽我的沒錯,免得到時候受苦?!?/br>再次重申了一遍,銀翹依舊當(dāng)沒聽見,而且大有不講完剩下的那些暖啊,油啊,活啊就堅決不罷休的架勢。“銀翹,這樣吧,改天王爺再來這兒睡的時候,你過來上夜。到時候你就手把手的教我,沒準(zhǔn)王爺一高興還給你大把賞賜,怎么樣?”銀翹似乎很意外的樣子,繼而嫵媚的笑了,軟綿綿的說:“好啊……”“你想什么呢?”待銀翹一走,茯苓眼睛一立,看我就像在看外星人。“叫他來圍觀一下我和王爺夜里都干什么,免得他不死心。什么好臀要暖要緊,惡心!”茯苓一呆,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想叫他伺候王爺讓王爺分心……”“哦?他還沒伺候過嗎?”這么sao包的一個美少年,王爺也會放過?“你當(dāng)王爺是個人就拉上床???”飛過來一個白眼,茯苓抄起兩只包子:“我還有差事先走了。”其實,剛才有一瞬我真的想把銀翹塞給王爺來著。但是紫蘇和二夫人的例子讓我不再敢隨便插手別人的生活,更不應(yīng)該僅僅看到銀翹的做派就把他歸類到輕浮浪蕩的人中去。鄧春秋一直在跟我說,了解一個人不能光憑浮皮表面,要花時間去觀察他的行為,要看他是怎么做事而不要光聽他怎么說。手里還攥著那個小罐子,回頭看了眼床。有幾個男孩是像紫蘇那樣心甘情愿的委身于王爺身下呢?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變得只要能自保就不再顧及他人的下場了呢?是我墮落了,還是我變壞了?突然心跳加快,為自己的自私不恥,我到底在干什么?!沒有理由的沖到了犀香苑,狠狠的呼吸,是為了這里的青草香,還是其他什么?“小甘草?”猛抬頭,邵先生微笑著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好久不見,過來坐坐吧。”忘了是如何開的頭,我只想一股腦的把煩悶傾訴出去,甚至忽略了邵先生向來上課的少爺們打的手勢。“我很高興你愿意把心里話都告訴我?!?/br>邵先生保持一貫溫文爾雅的笑容:“你很厭惡自己自私嗎?”“是的。”“我覺得你還不太明白自私的意思?!鄙巯壬鷾睾偷呐呐奈业募绨?,“一般來講,損人利己是自私,但當(dāng)你的行為造成利己利人的結(jié)果時,還能被說成是自私么?你剛才說的銀翹這個事,我看到是算不得自私。”“可是,銀翹也許并不是甘心的呢?也許他是有我不知道的初衷呢?我真要這樣做不是害了他嗎?”“初衷?”邵先生的神色變得不屑:“哪一個在王爺身邊的人不是有所求?每一個人都是靠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從王爺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包括你,也包括我。榮華,富貴,權(quán)利,錢財,人活一世總是離不開這些東西。”“先生……您也是這樣的嗎?”“是的?!毕壬⑽⒂悬c(diǎn)出神:“我僅僅是左都御史家一個微末的旁支親戚,科考官場營私舞弊,即使做了官,像我這樣沒身份沒背景又拿不出大筆銀錢賄賂的想要出頭是難上加難。正好王爺剛剛出宮立府,他那時候還太年輕,可能覺得應(yīng)酬大臣們略有力不從心吧,所以他一力籠絡(luò)世家公子,我就搭上了他這條順風(fēng)船。”“那您現(xiàn)在也沒做官……”先生笑了,“跟著當(dāng)今皇帝多沒意思?良禽擇木而棲,我的選擇是王爺。你看我們倆這個就叫互惠利用了?!?/br>呃……“我不太明白?!?/br>邵先生挑了挑眉:“這個‘我’字說的好。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是面上這般奴顏,你的眼睛里啊,總是跳著小火花。一度我也想不明白,竟然會有人當(dāng)個奴才也當(dāng)?shù)慕蚪蛴形杜d趣盎然嗎?”“唔……也不是很津津有味?!?/br>“我知道,你當(dāng)這是一份工作?你說過的?!?/br>“先生,您岔開話題了。”真狡猾啊,我很好奇他和王爺之間的過往,像聽評書一樣的。帝王將相?理論上離我很遙遠(yuǎn)的人和事,現(xiàn)在就在眼前。“你可知王爺有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點(diǎn)頭。“那些沒有富貴出身的青年才俊基本是我一手招募來的?!?/br>“哇……”佩服,我就羨慕這種有凝聚力的人。“可是招募來之后能把他們收為己用并且安□朝廷任職的人,是王爺……”聽著邵先生敘述王爺是如何收服那些才子的時候,我很難把故事中的人和今天早上逼我吃早點(diǎn)的人重合在一起。雖然也見過王爺對著大臣時的樣子,也聽過他正經(jīng)八百的說話,但是真沒想到他在工作中是這樣手段非凡的人。按著邵先生提的人名,我粗粗的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幾乎各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