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guān)的人。他也只能默默在心里說抱歉。

“說了又能怎樣？”黃庭輕蔑地一笑，“難道我說的有錯？他們還能從地下爬出來打我？”

他身上盡是泥水和血，完全不像當(dāng)年那個才藝冠絕，俊美超凡的紫蛟，倒像是一個被人撕破面皮而歇斯底里的無賴。

黃素臉上抽搐起來，面孔脹得通紅。

這個人陌生得讓他想打掉這張臉。

手無意識地扣緊了扳機，對準了黃庭。卻在這剎那之間，他看到黃庭嘲諷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疲憊。

他幾乎是立刻按下了燧火槍，槍聲響起，子彈打在泥地上，無數(shù)盞燈籠映照下，一陣黃煙騰起。

黃庭只聽到又是一聲巨響，子彈卻是落在他身前兩三尺的地上，濃煙熏得他一陣咳嗽。

四周明晃晃的燈籠，照見黃素蒼白的俊美容顏，連嘴唇都幾乎毫無血色。

“手軟了嗎？”黃庭冷笑一聲，他聲音雖輕，卻是十分清晰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楚，“沒用的東西，我真是看不起你。”

在場眾人都為他的悍不畏死捏了一把汗。這人蓬頭垢面的，和乞丐一般，竟敢對紫蛟這般無禮?？此律褑伪。秩绱四?，多半是被黃素擒到莊中，不堪忍受凌辱才逃了出來。

黃素登時為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感到震驚和后悔。這一槍果然暴露出自己心底的躊躇——他竟然會為這個騙子心軟。

“李文睿?！?/br>
他收歧異火槍，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手指輕易捏住黃庭的下巴。

以前高不可攀的人兒，如今看起來，卻是如此的下賤卑劣，就連唇角那抹諷笑都讓人厭惡至極。

黃素咬牙切齒地道：“你騙了我便也罷了，竟然辱我父母，要你死的話，未免太便宜你了?！?/br>
黃庭瞇起眼睛，慢慢吐出兩個字：“廢物?！?/br>
黃素怒氣上涌，一時無法自抑，一拳打在他下巴上，打得他整個身子飛起，再重重落在地上。

在被打的瞬間，他耳畔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才感覺到下頷劇痛。

原來是下頷軟骨斷了。

他心中苦笑，分明是自己一手cao縱的結(jié)果，但被一個自幼疼愛的人打了，心里仍然會感到難過。

他想要說些什么，但嘴卻只能張開一條細縫，便疼痛難止。

沒想到黃素會用這種方法讓他閉嘴。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被暴力屈服。

他倨傲地抬起頭，可是眼前的黃素卻是模糊不清。

居然就這樣要暈過去了嗎？他一驚，然而眼前一片漆黑，縱是他勉強睜大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了。隨即身子一側(cè)，人事不省。

看到他昏倒，黃素仍然怒氣未消。他雖然從來不在黃庭面前吵鬧著想回黃家見父親母親，在他心里，從未見過的父親必定高大威嚴，母親必定美麗慈祥，誰知在黃庭口中，卻是一文不值。

會當(dāng)面辱罵別人父母的人，怎么對他都不能算狠辣。

“把他拖回去，叫大夫過來！”

眾人聽得黃素吩咐，隨即七手八腳地上前抬人，把黃庭抬到客房。因為黃庭衣裳上沾滿泥漿血水，狼狽不堪，眾人在黃素的默許下，將他的衣裳除去，抬上了一張臥榻。

此時已是三更半夜，駐守在山莊里的大夫都已熟睡，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想來大夫已被驚醒，又約莫過了片刻，大夫才匆匆趕到。

大夫摸了一下脈象，才小心翼翼地道：“李公子受了風(fēng)寒，又氣血不足，性命倒是無礙。只是腿上的傷口要及時處理?！?/br>
“那你還不處理了，啰嗦什么？”黃素很是不快，負手站在一旁。

他痛恨黃庭把自己和他十幾年的感情全然拋棄，那種鄙夷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自己當(dāng)了十幾年的傻子。

當(dāng)一向信任依賴的人變成陌路，昔日的往事紛紛涌上心頭。黃庭處處維護于他，如今想來，也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出風(fēng)頭，勝過了黃庭，而今夜他失手的一槍，讓黃庭惱羞成怒，終于把心底的話說出來。

大夫細心地把黃庭傷口中的鐵砂剔出，敷了傷藥，看到黃庭臉慢慢地腫了，為他接了骨，猶豫一下：“大人，李公子頷骨斷裂，短時間之內(nèi)恐怕不能說話，進食也有困難，只能喝些流食?！?/br>
“知道了。”

大夫看他神色不耐煩，也不多話，拱手行禮，告辭離去。

黃素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他叫這人哥哥的時候，這人或許并不在意，反而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吧。

既然他要他殺伐果斷，那就如他所愿。

***

黃庭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大張，被折在胸前，下體的xue口被充血的性器撐到極致，粗暴地進進出出，只覺得一陣陣鈍痛襲來，稍一移動就痛楚不堪。

他張不開口，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這種日子已經(jīng)過去七、八天了，黃素三五不時地就強上他幾次，完全不顧他的意愿和身體境況，下頷上的骨骼只是勉強移正位置，并沒有固定，腿上的傷只用了劣質(zhì)傷藥，剛剛愈合而已。

他睜開眼睛，迷蒙的雙眼在看到黃素時，瞬間變得憤恨羞怒。

黃素發(fā)覺他醒了，也不停下，反而狠狠地頂了他一下。他原就不是能吃得了苦的，不由得“啊”地慘叫出聲。

黃素cao弄了百十回，直待自己xiele身才放開他，起身整理衣裳。

“不管你心里多看不起我，但如今你落到我手里，便怪不得我了?！秉S素冷冷道：“這是我在城東買的宅子，你就先在這里住著罷，外面都布了守衛(wèi)，你最好安分些。”

看到黃素要抽身離開，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黃素回轉(zhuǎn)過頭，漠然看他。

這冷漠的眼神陌生得讓他一怔，慢慢松開了手。

黃素毫不遲疑地出了門，隨即啟動外面的機關(guān)，將門合上。

整個房隨著機關(guān)合攏，緩緩陷入黑暗。

原來這是一間密室。

第十三章

這間密室和閣樓的原理相同，都是利用人眼估算的誤差制造空間，只是閣樓是高度差距，密室卻是長寬差距。兩墻之間隔不足一丈，放下一張床后，便不剩下多少了。

想來此地和閣樓的機關(guān)師是同一個人。黃庭雖然沒來過這里，但也能猜得出，這座宅子原本亦屬龍宮島所有。蟒部的很多弟子在中原都有偽造的身份，黃素屬于高階弟子，甚至可以在中原成家，若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