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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就是破繭成蝶。 而石室之外,魏殊發(fā)泄之后重新找回理智,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瞪大了雙眼。 把這兩個孤兒安排在一起是他的突發(fā)奇想,會有這樣驚人的效果實在超過他的預期。 眼看籠罩二人的光繭越來越絢爛,持續(xù)時間越來越長,魏殊又嫉又恨。 那勢頭,光隔著水鏡就能感覺到真氣波動。 無憂這小子,無論如何不能再留。 理論上,他們出關(guān)就是碧落神功第八層大圓滿,跟自己的功力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要不是仗著自己是碧落宮血裔,先天上占了優(yōu)勢,以及比他們多活了一百來年又有后天的閱歷。 魏殊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穩(wěn)勝魏無憂。 他從來都只cao控別人的生死,養(yǎng)虎為患不是他的作風。 若不是現(xiàn)在對于自己精心養(yǎng)育的爐鼎也是極為關(guān)鍵的時刻,魏殊可能已經(jīng)直接轟擊過去。 把任何隱患扼殺于萌芽之中。 讓那小子被神功反噬,尸骨無存。 …… 蘇瑭于光繭中睜眼,周圍是絢爛的發(fā)絲結(jié)界。 耳邊盡是風聲、火聲、水爆聲。 她抬手拂過按住自己纖腰的大掌,繼而撫上無憂已經(jīng)純男性陽剛的側(cè)臉。 無憂在疾風驟雨中微微一顫,放緩了動作,頭輕輕偏過去,在女人柔軟的掌心蹭了蹭。 隨即將她更貼近地按向自己,薄唇湊過去,含住她嬌艷的唇瓣。 蘇瑭皓齒輕啟,在他舌尖探過來的時候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不痛,就像是在心尖上的微微抓撓。 但無憂因此稍稍從糾纏了復雜情緒的漩渦中抽出些許心神,“蘇兒……” “噓~” 蘇瑭立即吻過去,將他的聲音吞進口中。 轉(zhuǎn)瞬唇分,她扶著男人肩膀貼到他耳邊,囈語般低聲開口,“師兄,聽我說……” 即便現(xiàn)在有光繭遮掩,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歷來是她的行為準則。 也許此時是最后的機會躲過魏殊耳目。 蘇瑭看得很清楚,無憂這次出關(guān),絕對是九死一生。 就算她跟他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將大魔頭制服,更何況魏殊身邊還有許多從不露面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wèi)。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冒險。 那么就必須另想辦法。 既讓魏殊繼續(xù)信任她,并放她下山勾搭七大門派,又能讓無憂安全脫身。 光繭里二人頸項交纏,看起來是耳鬢廝磨般繾綣。 無憂卻在聽到什么之后眼神完全恢復了清明。 他動作不停,但大起大落間隱隱帶上暴戾之氣,光繭上火焰竄動發(fā)出噼噼啪啪炸響。 蘇瑭喉間發(fā)出柔膩一聲,立即舌尖在他耳廓上一掃,半銜著耳垂安撫。 “其余的等平安之后再說,師兄可信蘇兒?” 無憂轉(zhuǎn)而單手握著她纖細的后頸,目光從她宛若仙人的眉眼上撫過,再次重重吻下。 因為愛,當然信。 …… 光繭一直燃燒了七七四十九天。 當火焰褪去,冰寒消逝,風聲漸落,糾纏的長發(fā)緩緩披散下來。 蘇瑭一身雪膚此時如寒玉般通透,就連無憂,蜜色皮膚早已成為過去時。 碧落神功第八層大圓滿,洗去所有瑕疵,從此除非至死散功,將容顏永駐。 兩人一個傾國傾城一個俊美無濤,對視目光閃爍間卻都是尷尬。 雖然過去幾十天兩個人之間距離一直為負,但此時畢竟不是練功。 再加之無憂的黑袍,蘇瑭的長裙衣褲全都在冰火兩重天中化成了粉末。 “轟~” 不過尷尬的氣氛立即就被緩緩升起的萬斤巨石打破。 石室將近六年之后重新開啟。 黑袍繡金,長身玉立的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妖孽,魏殊唇邊帶著薄笑,眉梢微揚看了過來。 “爹爹!” 幾乎是同時,一道冰雪之影飛閃而過,魏殊就感覺懷中一涼,險些被沖過來的美人給撞得踉蹌。 蘇瑭眉目含情,半是嬌嗔半是幽怨地抱著男人的胸膛從他懷里仰面。 “爹爹好狠心,竟然真的就不管蘇兒了……” 魏殊眼底流光暗逝。 不知道是驚訝多一點呢,還是見到養(yǎng)女一別經(jīng)年還是那副依賴自己的嬌俏模樣心里寬慰多一些。 他笑意更甚。 抬手從美人絲滑長發(fā)上一撫而下,指尖有意無意地從她光潔的肩背撩過。 “爹爹哪有不管?” 魏殊大掌最終停在腰際把人摟緊,“這不就來接蘇兒出關(guān)么?” 蘇瑭心里冷笑,果然是已經(jīng)在盤算著下一步,都若有似無地開始身體接觸在試探了。 正常情況,當人父親的這時已經(jīng)脫下外袍給她披上了。 哪會當著外人的面這么“過從甚密”? 當然,這也從側(cè)面說明,魏殊早就把無憂這個外人當做了死人。 她于是故意在他摟上來的時候輕輕顫了顫,臉上飛起紅霞。 經(jīng)了人事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蹙眉一抬眼都是風情。 魏殊垂眸在她臉上掃視,也不知道是在確認什么,蘇瑭立即嘟了嘟紅唇,埋首在他前襟,依戀地蹭了蹭。 “蘇兒真美……”半晌,老妖孽冒出來這么一句。 “爹爹~” 蘇瑭似是羞澀,蹭著沒動。 魏殊這才松開,轉(zhuǎn)而把外袍剝下來將她包住。 “無憂,辛苦了?!?/br> 他一邊把蘇瑭抱在懷里,一邊和藹地看向他一出現(xiàn)就單膝跪地垂首候在那里的魏無憂。 “無憂多謝師父栽培!” 無憂聲音跟六年前變化很大,此時已經(jīng)是成熟男人般的低沉。 但似乎那性格跟從前還是一樣的老實,即便沉悶了許多,在救命恩人面前還是宛若一只聽話的狗。 “嗯?!?/br> 魏殊視線在他頭頂掃過,“起來吧,為師給你們設了洗塵宴。” 話音一落,有暗影閃過,無憂順勢起身抬手就接住了憑空冒出來般的黑袍。 跟六年前一樣,只有一件袍子。 他淡定的裹在身上,垂著頭就要跟在后面往外走。 魏殊剛才雖然在跟蘇瑭親昵,但一直注意著這只忠犬,卻沒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任何端倪。 只有無憂自己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往師妹那里多看一眼。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此時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顫栗不安的血rou。 師妹說的,他信,卻想不通。 此時只有不斷克制自己,努力配合著演這一出戲。 “蘇兒可要爹爹抱?”魏殊正摟著蘇瑭要轉(zhuǎn)身,瞥見她一雙玲瓏赤足,忽而淡笑著詢問。 蘇瑭卻仰起臉,眼神微微瞇起。 魏殊眉心一抖,就感覺腰間一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