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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義務(wù)幫助被陪護人逃跑,甚至是應(yīng)該阻止的。其他人的生死和我無關(guān)。”“你知道的,小珩,我本來連你也不該幫?!鳖欒V說。江珩緊緊抿著唇:“那你為什么幫我?”顧瑾諺怔忪了下:“因為……”他有些遲疑:“因為我不想一直重復(fù)著這樣的生活?!?/br>江珩望著他,眼中的星芒搖曳著。顧瑾諺嘆了口氣:“不,不是這樣。”“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你而已?!?/br>江珩眨巴眨巴眼,耳根慢慢地漫出一片誘人的緋紅,他緊張地咬了下唇。他很輕地呼了一口氣,本就綿軟的聲線更是快要化開一般:“那作為你喜歡的人,我要告訴你,無謂的犧牲是不對的?!?/br>“別總是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瑾諺。我們完全可以先把陪護人都解決了,再全部人一起逃出去。”江珩專注地望著顧瑾諺,眼中倒影的只有他一個人:“這次是陳……是凱特,下次也許就是你?!?/br>“我不想這樣,我不要這樣?!?/br>江珩的眼中藏著漫漫無邊的一整個黑夜,顧瑾諺凝望著,在黑夜中看見了永不磨滅、生機勃勃的星輝。純粹、耀眼、讓人挪不開目光。顧瑾諺愣在原地,他啞聲道:“你不想這樣……”江珩小雞啄米地點頭:“我不想這樣。”他期待又忐忑地望著顧瑾諺,手指又不自覺爬上對方的袖子,偷偷地揪住。“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還是算了……我沒有資格強迫你做決定?!苯裉蛱虼?,扭扭捏捏地說。雖然他一點兒也不想那樣。顧瑾諺無奈地揉揉江珩的頭,誰也無法抵抗這樣的期許的目光,更何況這是他喜歡的人呢?他輕輕把人拉到懷里,切切實實地把人抱了個滿懷。江珩的臉埋在男人的肩窩上,顧瑾諺強健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把小青年圈在自己的寬厚溫暖的懷里,嗓音低沉地哄著人:“我知道了。既然小珩想這么做的話?!?/br>他可以花費一些不必要的時間,付出一些微薄的精力,去實現(xiàn)小青年的愿望。讓貍貓凱特獨自攔住所有的攻擊的確是最優(yōu)解,他則作為實力最強的監(jiān)護者陪在江珩身邊送他出去。這樣便可以完全保證江珩能夠平安無事地脫離收養(yǎng)所。江珩所說的解決完陪護人再出去固然也是可以的,但這其中有著不安定的因素。他對收養(yǎng)所太了解了。除了江珩,其他被陪護人的力量在陪護人面前如此弱小,更不用說再加上一個黑影了。簡直弱小到不值得一提,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累贅。而即便他是最強者,在面對一群陪護人加上黑影的圍攻下,他都無法保證江珩能夠全須全尾地從這個嚴絲合縫的牢籠里逃出去。但是既然江珩這么說了。“凱特,回來?!鳖欒V的嗓音穿透嘈雜的聲音,清晰地傳達到貍貓凱特的耳邊。貍貓凱特微微一頓,隨即就毫不拖泥帶水地果斷撤退,迅速地感到了顧瑾諺的面前。“顧先生?!必傌垊P特躬身。顧瑾諺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辛苦了?!?/br>“接下來,你協(xié)助我。”貍貓凱特茫然:“?”江珩對著貍貓凱特笑得眼眸彎彎:“我們一起打群架呀!”……戰(zhàn)斗場面異常激烈。只見伊慧云憑空抽出一把鋼鐵大刀,下手狠厲地朝陪護人的頭上砍去,那架勢看起來好像是在用菜刀劈西瓜似的。林玥也無師自通地拿出把鋸子,跟拉提琴似的往陪護人身上劃拉。克萊因和阿爾瓦一掏就是一根木棍,打地鼠似的到處亂竄,“哐哐哐”地敲人腦袋。還有用鐵鍬鏟人的,變出一堆小石頭跟小學(xué)生打雪球一樣砸人的,五花八門,花樣百出,場面熱鬧非凡。江珩和顧瑾諺效率最高,兩個人一人拿著短刀,一刀一個,另一人燃著火焰,一燒一個??闯膳阕o人收割機。一開始,還不是這么五彩繽紛的詭異場面。陪護人的戰(zhàn)斗力的確不容小覷,它們身軀龐大,在身形上天然占有極大的優(yōu)勢,江珩他們在陪護人面前就跟一手就能提好幾只的小雞崽崽似的。但當(dāng)危機逼近之時,一切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眾人無師自通,就如當(dāng)初江珩在陳嫻沒什么用的口頭語言指導(dǎo)下,無師自通一般,成功地憑空變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道具。“這是什么?”“怎么回事?!”陪護人和被陪護人的驚呼摻雜在一塊,本來很緊張的場面一下子變得跟菜市場般鬧哄哄的。之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雖然有了不成規(guī)模的武器,但除了江珩、顧瑾諺真正傷到了陪護人,其他人雖然造成了一定傷害,但效果不佳。黑影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我親愛的孩子們,給我好好地抓住他們,這些都是我們貴重的商品,擅自放走商品的行為可是會被嚴格追究的。”他的話語中帶上了催眠的力量:“抓住他們,別讓他們逃了?!?/br>陪護人的玻璃眼珠一瞬間再次紅了一個度,它們呆滯僵硬地重復(fù)著:“抓住他們——”“抓住他們——”陪護人的攻擊陡然猛烈起來,原來被江珩和顧瑾諺放倒的陪護人全都再次站了起來。本來還能勉強抵抗的眾人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又被重新包圍式地圈了起來,像羊群被趕到了羊圈中。顧瑾諺把掐斷脖子的陪護人扔到一旁,他皺著眉心:“你又偷吃了多少人,A。”黑影渾不在意,他笑著說:“幾百人?”能同時催眠和控制這么多陪護人……顧瑾諺估算著。方才他果然只是在拖延時間,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江珩也想到了同一處,他揮了揮銀刀:“老jian巨猾!”黑影嘴角一抽:“63606!”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皮膚松弛的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透著不祥的寒光。“63606,你過來——”黑影拖長了聲調(diào),本就嘶啞難聽的聲音變得像指甲刮擦黑板的那樣,聽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江珩著急忙慌地撇開視線,一轉(zhuǎn)身就把頭埋到了顧瑾諺的胸前。“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江珩小聲念叨著,生怕自己真的被黑影催眠了。顧瑾諺好笑地摟住江珩的腰,低沉地笑了兩聲。“不要緊,沒事的,他催眠不了你。”顧瑾諺拍拍小青年單薄瘦弱的背脊,慢悠悠地哄人,一點兒都不把黑影放在眼里。他眼神輕輕地掃過依舊牢牢占據(jù)江珩頭頂?shù)拿q絨。毛絨絨在江珩的頭發(fā)里藏著,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