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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用的餐具也都是自己拿的,要精確下毒不可能下在餐具上。喝水也都是接的公共飲水,別人也有喝,因此水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唯一沒有吃的就是——“那塊提拉米蘇蛋糕。”江珩小聲說。可能剛才在外面呆得有點久,他身上穿的衣服又少,現(xiàn)在他的手腳全是一片冰涼。被窩里的空氣比較稀薄,江珩溫?zé)岬暮粑槐√捍蚧?,重新?lián)湓谀樕希瑤Ыo他一種濕潤的感覺。他最喜歡的東西成為了他人有機(jī)可乘弱點。江珩吁出一口氣,蜷了蜷腳趾。明天一定要去問問兔子先生,如果那些小甜點真的有可能是被安吉碰過的……江珩糾結(jié)地咬了咬唇。那就讓兔子先生偷偷再做一個,每次做兩個,一個給安吉搗鼓,一個給自己吃。想出了這個絕妙的天才方法后,江珩心滿意足地把頭探出被子。雖然難題解決了,但是他還是不太敢入睡,他害怕再一次夢到那個噩夢,那樣他還不如不睡了。江珩把床頭的小夜燈點起來,他側(cè)身躺著,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后摸了下左手臂上印著的那串印著的數(shù)字。這串編號根本不是防走失的,而是商品編號吧。手腕上的銀手鏈?zhǔn)苤亓恳?,悄悄滑落下來,碰到了江珩摸索編號的手指?/br>江珩勾了勾手鏈,銀手鏈在小夜燈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精致漂亮的銀光。這條手鏈到底是誰送的?江珩努力地搜索記憶,但是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他完全就沒有關(guān)于手鏈的記憶,仿佛自出生開始,他就戴著它了。這條手鏈真奇怪。江珩困惑著困惑著,薄薄的眼皮慢慢地耷拉下來,長長的睫毛輕顫兩下,徹底沒了動靜。他被睡意卷走了意識,陷入沉睡。銀手鏈微不可見地上下跳了跳,像是歡欣一般。“小傻瓜,半夜不睡覺?!?/br>一道溫柔的男聲輕輕地回蕩在臥室里,如同一支繾綣的安眠曲。亮著的小夜燈被無形的力量摁滅,房間再次陷入沉寂的黑暗,只剩下江珩清淺的呼吸聲。“晚安,祝你好夢?!?/br>江珩睡著睡著,額頭上忽然被人親了又親,動作小心謹(jǐn)慎又炙熱濃烈,像是對他喜歡極了。他殘存的感知傻乎乎地浮出水面吐了個泡泡,隨后又沉浸了睡意的湖水里。江珩在睡夢里砸吧砸吧嘴,這次他做了個美夢,夢里全都是甜甜的點心。第二天早起,江珩反而比以往更精神了一點。江珩有點懵懵的,明明昨天三更半夜還睡不著覺,后面卻不知道怎么睡著了。雖然精神了,但是起床氣還是在的,白熊安吉把他叫起來之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顧瑾諺看到輕一腳重一腳地朝他走過來的江珩,明顯感覺到對方還在睡迷糊的狀態(tài)里。“早上好,小珩?!鳖欒V說。江珩歪歪頭,頂著一頭有些凌亂的細(xì)軟頭毛:“早上好?”顧瑾諺覺得以后早起的時候應(yīng)該要先把江珩藏起來,等人清醒了再讓他出來比較好。實在是,殺傷力太大了。第106章逃離收養(yǎng)所(20)吃完早飯后,江珩看著被端到自己面前的甜點,第一次產(chǎn)生了動搖。吃還是不吃?安眠藥起效的時間不長,如果安吉要給他下藥的話,肯定只在晚上。如果在白天那就太容易出事了,藥效要是發(fā)作的話,他說不定走著走著就會睡著。但是很顯然,雖然江珩白天時不時會犯困,但犯困的頻率和程度是在正常范圍內(nèi)的,應(yīng)該沒有藥效的作用。那么眼前的這盤芒果布丁,很有可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雖然是這樣,但是——江珩咬著叉子,面上猶豫。萬一……安吉只是劑量下得比較小,分開來對他動手呢……江珩唉聲嘆氣,焉頭耷腦的樣子引起了旁邊顧瑾諺的注意。“怎么了小珩?是今天的甜點不合口味嗎?”顧瑾諺不動聲色地問道。江珩垂頭喪氣地?fù)u搖頭。顧瑾諺微微皺眉:“那——”他湊到江珩的耳邊,“是這個蛋糕有什么問題?”江珩被顧瑾諺猜測的驚人準(zhǔn)確給嚇一跳,他看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陪護(hù)人沒有注意他們,這才輕聲回答:“嗯,有問題?!?/br>“我想去問一下兔子先生,你可以幫我打掩護(hù)嗎?”江珩軟聲請求。顧瑾諺沒猶豫,果斷點頭:“去吧,早去早回?!?/br>江珩小聲道謝,然后端著那盤甜點去了廚房。顧瑾諺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曲起食指在餐桌上輕輕敲了敲。他倒是想看看,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江珩扭開廚房的門,側(cè)身溜了進(jìn)去。兔子先生還在廚房里處理一些食材廢料以及準(zhǔn)備午飯用料,暫時還沒有離開廚房。它轉(zhuǎn)身把垃圾丟進(jìn)垃圾桶里,就看到江珩端著今早的芒果布丁,眼巴巴地瞅著它。兔子先生不禁失笑:“小江珩怎么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啊,今天的布丁不合你口味嗎?”江珩趕緊搖頭。兔子先生沉吟片刻:“那就是昨天晚上的甜點要求,你想到想吃的東西了?”江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搖頭:“不是,我還沒想好。”“我是來問問題的?!?/br>兔子先生停下手中所有的動作,認(rèn)真地望向江珩。江珩說:“每天的甜點是兔子先生親手做給我的對嗎?”兔子先生很快點頭:“是,我親手做的,其他陪護(hù)人不太擅長這方面,所以我也從來不會找它們幫忙。”也就是說蛋糕一開始是沒有問題的。江珩眉心擰起:“那甜點給我之前,會有誰能夠碰到它嗎?”兔子先生敏銳地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甜點被動手腳了?”江珩不高興道:“嗯,里面被下了藥?!?/br>兔子先生氣得深吸一口氣,一瞬間想把身旁的菜刀揮到那個動手腳的人的頭上。每個陪護(hù)人都必須完成自己的職責(zé),否則就會被監(jiān)護(hù)者進(jìn)行追責(zé)懲罰。對于兔子先生來說,它的責(zé)任是要給收養(yǎng)所里的所有被陪護(hù)人提供健康美味的飲食,以便讓被陪護(hù)人們茁壯成長。但很顯然,給江珩的小甜點被下藥這件事,從結(jié)果上看,會被判定為它的失職。兔子先生氣得眼睛都更紅了。江珩眨眨眼,啪嗒啪嗒地跑到它面前,把芒果布丁放到桌上,然后踮起腳跟,努力伸手去拍兔子先生的肩膀。兔子先生本來正在氣頭上,被江珩安慰似的拍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