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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晴?!卞X麗板著臉,態(tài)度嚴肅,“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為什么不愿意參與游戲?”張芳晴沒想到錢麗開口就問這個,她支支吾吾地含混道:“我害怕死在游戲里……”錢麗嘆了口氣:“你當我是傻子嗎?張芳晴?!?/br>張芳晴沉默不語。“上次吳爽的死只是意外,你明明知道游戲的難度沒有大到總會死人的程度?!卞X麗沉著冷靜。張芳晴張了張口:“……但她、但她還是死在游戲里……回不來了不是嗎?”“既然你是因為她而害怕參與游戲,那你之后為什么還參與了兩場?別跟我說你神經大條沒反應過來?!卞X麗見張芳晴還是不愿告知她實情,火氣有些上來了。張芳晴咬牙:“麗麗,不要深究了好不好?!?/br>錢麗冷笑:“你這幅樣子還讓我不要深究!你當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朋友!”張芳晴被錢麗的話震了下,嘴唇微微顫抖著,垂著頭,內心掙扎。“不能說嗎?”軟和的嗓音突然響起,張芳晴抬頭望過去,錢麗也轉身看去。江珩皺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跟張芳晴說話:“錢麗很擔心?!?/br>張芳晴和江珩搭話的次數(shù)不多,大多數(shù)時間,江珩的周圍總是圍著一堆人,就算在收養(yǎng)所人數(shù)減少大半的現(xiàn)今,也依然如此。這就導致了她雖然很想同江珩說話,但機會實在少之又少。“江、江珩……”張芳晴有些局促。“嗯嗯。”江珩點頭應聲,他的銀手鏈突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扯到了。江珩低頭,沒發(fā)現(xiàn)什么。錯覺嗎?張芳晴看著江珩,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陳嫻見狀,自然而然地幫忙緩和氣氛:“芳晴,理由真的不能說嗎?我們都很擔心你?!?/br>張芳晴看了看錢麗眼中交加的憂心與怒火,又看看江珩過分柔軟的精致面容,放松了一點警戒。她最后在陳嫻和后面跟來的克萊因身上頓了下,深吸一口氣:“這件事……說不清楚的。”張芳晴忽然盯著陳嫻:“你是這次的第一?!?/br>她用的語氣很肯定,看來是聽到了游戲廣播的聲音。陳嫻微愣:“是。”張芳晴的眼神有些復雜:“你……要小心?!?/br>“外面很危險?!睆埛记缫蛔忠活D道。江珩眨眨眼:“收養(yǎng)所的外面嗎?”張芳晴點點頭,她摸摸胸口,開始回憶那些不太好的記憶:“吳爽……你們都知道,她是我和麗麗的好朋友,之前我們很經常在一起行動,連游戲也是一起組隊玩的。”克萊因道:“她后來不是……”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說出來。張芳晴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小shuangsi了,死在游戲里。很可笑的是,我們明明躲過了鬼怪的追擊,但是她卻踩空樓梯,從樓梯上摔了下去?!?/br>“她運氣不好,直接摔斷了脖子?!睍r隔不久,張芳晴依然能想起那個極具沖擊性的畫面,她臉色透著點蒼白。錢麗默默地拍了拍張芳晴的背。張芳晴朝她輕輕笑了下:“之后小爽的……遺體就在原地消失了,她的死亡也被游戲廣播播送了?!?/br>江珩抿唇:“當時,所有人都聽到了游戲廣播?!?/br>張芳晴點頭:“但是游戲結束的那天晚上,我有些睡不著,就溜出房間散步。當時‘House’已經全面熄燈了,沒有點燈的情況下,到處都很暗,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負責我的陪護人瑪麗沒有發(fā)現(xiàn)我跑出房間,于是我就順理成章地大半夜在外面晃悠?!?/br>“我運氣好,一路沒有撞上其他的陪護人,沒被拎回去勒令睡覺?!?/br>克萊因忍不住嘟囔:“真好,我上次想趁半夜上廁所的時間,偷偷溜出去玩,結果發(fā)現(xiàn)杰森堵在廁所門口,靜靜地望著我?!?/br>收養(yǎng)所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因此大家洗澡和上廁所都是去的公共澡堂和公共衛(wèi)生間,克萊因如果沒有被杰森堵路的話,溜出去玩的可能性還挺大的。不過克萊因平時就喜歡到處跑,違規(guī)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他,所以杰森盯他盯得很緊。江珩沒忍住想象了一下杰森在廁所門口堵克萊因的那個場景,別過頭偷偷笑。對此,克萊因癟了癟嘴。張芳晴顯然也想象了那個場景,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些,臉上也有了點笑意。克萊因覺得丟人,趕緊讓原來的話題繼續(xù)下去:“然后怎么了?你溜出去之后?!?/br>張芳晴停頓了會兒,緩緩開口:“我看到……”“小爽的陪護人抱著小爽的尸體。”第95章逃離收養(yǎng)所(9)吳爽的陪護人是老鼠麥斯。在吳shuangsi后,由于沒有新來的被陪護人,它被分配去打掃衛(wèi)生,暫時降級為普通陪護人。收養(yǎng)所里的陪護人在被陪護人死亡或者離開收養(yǎng)所后,會有兩種選擇:依舊擔任特殊陪護人,去照顧新的被陪護人;或者被分配去做一些收養(yǎng)所的日常工作,包括打掃衛(wèi)生、洗衣、整理圖書館、做飯等,暫時成為普通陪護人。像食堂的兔子先生就是被分配去做飯的,它以前也陪護過人。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沒有人記得它以前的名字,只叫它“兔子先生?!?/br>老鼠麥斯在眾多的陪護人中算是對人溫和的一個了,平常對吳爽挺照顧的,看起來很體貼。反正至少是比那只臭著臉的斑馬杰森體貼,克萊因腦子里偷偷想道。“會不會是想要安葬吳爽?”江珩提出假設,畢竟在他眼里麥斯和吳爽的感情不錯。張芳晴搖搖頭:“不是?!?/br>她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她好奇心作祟,悄悄跟上去了。那天深夜,老鼠麥斯抱著吳爽的尸體靜靜地站在“House”的大門口,它轉動著門把手,似乎想要開門出去。就是這時候,張芳晴看到了它。鎖著的大門很快被打開,門外本被擋住的月光傾瀉進來,照得麥斯渾身亮堂。吳爽的頭顱因為脖頸被摔斷的關系,軟軟地折在麥斯的胳膊外,她蒼白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清二楚,張芳晴甚至和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對上視線。“真可惜……”張芳晴聽見麥斯的聲音,冰冷的機械音在黑夜里更加冷漠。“沒想到會死在……我以為能活得……”麥斯的聲音很輕,傳到張芳晴的耳中已經不太清楚。再加上張芳晴心里緊張,她都覺得自己心臟的跳動聲快蓋過麥斯的聲音了。麥斯抱著吳爽的尸體走出去,在跨出門前,它仿佛不經意地往張芳晴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