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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往外一扔。為了不讓臉遭殃,王珊被迫接住了這個朝她臉上飛來的“燙手山芋”,然后哭叫著又把人頭扔了出去。一輪精彩的傳球后,人頭再次回到了江珩的手中。江珩腳下踩著宛如死狗的軀干,手上捧著凄苦落淚的人頭,寬大的衣擺在風中舞動,仿佛一位贏得了球賽的冠軍選手,身影是如此的意氣風發(fā)。雖然當事人的面上還掛著漂亮又親和的笑容,軟得就像是只毫無威脅性的小綿羊。“都說了不要站在天臺的邊上,真的很危險?!苯癜欀銡獾谋穷^,面露不滿。一旁的三人:“……”危險原來指的是這個嗎?江珩正打算對開始懷疑鬼生的侯世杰進行第二次的安全教育。打鈴聲卻忽然劇烈地響了起來,并且比以往都敲得急促。“怎么回事?”蔡鴻被吵得腦殼疼,他在高亢的鈴聲中拔高聲音說道。江珩被鈴聲一嚇,手上腳下的勁都松了幾分,侯世杰的頭見狀,趕緊帶著軀干趁此機會溜之大吉。他從天臺一躍而下,跳出了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迫不及待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鈴聲敲得頻率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仿佛在預示著某種未知危險的臨近。江珩捂著耳朵,試圖讓鈴聲不那么震耳欲聾。但鈴聲卻毫不客氣地再次提高了聲調,尖銳地刺激著眾人的耳膜。耳鳴聲嗡嗡地響起,江珩被吵得大腦空白。四周的天色驟然暗了下來,濃稠的黑夜降臨,黑暗遮蔽了眾人的眼睛。黑暗中,江珩感覺意識失去了一瞬,大腦陷入一片混沌。“江珩——江珩——”一個聲音喋喋不休地圍繞在他的耳邊。江珩閉著眼睛,蹙起眉頭,揮著手臂朝聲源處隨意打了一下。“疼疼疼!江珩——江珩——!起來了!”那個聲音痛呼了一陣,一雙手忽而按住了江珩的肩,試圖把他搖醒。江珩被這么一晃,總算從那種仿佛深度睡眠的狀態(tài)里蘇醒過來。他坐直身子,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眼睫上掛著被困意沁出來的淚珠。“你總算是醒了,老師都快來了,你還敢睡覺,膽子真大!”江珩眨眨眼睛,把氤氳在眼前的水霧眨去,看清了眼前那位叫醒他的人。“你是?”江珩困惑地歪頭詢問,眼前的人相貌陌生,他并不認識。男生被問得一愣:“你該不會睡傻了吧?我是陳偉康??!你趕緊坐好,待會老師要來查自習的?!?/br>江珩聽得糊里糊涂的,但還是乖巧地坐好了。“趕緊做題啊,等下要交的。會長那件事才剛出,學?,F(xiàn)在方方面面都抓得挺嚴的?!标悅タ蹬呐慕竦募绨蚨诘溃缓笞约阂不氐搅俗簧献粤?。江珩打開桌上合著的習題冊,卻意外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內容并不是需要他作答的題目,而是他之前放到系統(tǒng)空間里的那本畢業(yè)相冊。“會長……”剛剛陳偉康也提到了“會長”。之前沒來得及詢問侯世杰他說的“會長”究竟是誰,這次也許能有點線索。所有人的畢業(yè)照應該都會收納整理在畢業(yè)相冊里,江珩翻動著相冊,尋找起“24屆學生會長”的字樣。目標明確,江珩很快就找到了,但相冊上本應貼著學生會長照片的地方卻是一片空白。江珩的手指在那處空白磨蹭了一下,感受到了一點黏著感。看來這里本來的確是貼著照片的,只是現(xiàn)在不見了。江珩說不清心里究竟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嚴君昊究竟是不是會長?如果是的話……江珩心不在焉地繼續(xù)翻了翻相冊,想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線索,一張紙條隨著他的翻頁滑落出來。他拾起那張紙條,閱覽上面的內容。“我校于今日舉辦‘媒體記者進校園’活動,數(shù)名記者走進我校校園,采訪我校的建設發(fā)展與辦學特色……”紙條的右端似乎被水浸泡過,字跡洇開了,模糊得無法讀懂。“同學們,注意一下!”江珩抬頭,老師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講臺上,正是之前訓斥侯世杰的那位。第28章鬼校(16)那位老師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桌子道:“今天有記者到我們校園內采訪,請大家自覺配合,共同展示我校的優(yōu)良形象?!?/br>老師通知完畢,忽然轉頭看向門外,然后走下講臺,往門外走去。江珩順著望過去,門外似乎有幾個晃動的人影,模模糊糊不慎明晰,像是被蒙在霧里。“大家好好自習,不準交頭接耳!”老師邊走邊交代道。江珩把手中的相冊闔上,正打算放進系統(tǒng)空間里,才想起剛剛從相冊里掉出來的紙條沒有放回去。他把紙條拿起來,想把它夾到相冊里以免弄丟,卻恰好發(fā)現(xiàn)紙條上的文字變了。“最新消息,我報三名記者隨機采訪了一個班級,卻在此班級中意外目睹——”后面的字跡同樣洇開了,完全看不清楚內容。“三名記者?”江珩輕聲念道。記者目睹了什么?他把紙條翻到背面,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下文。“什么三名記者,你題目做了沒有?你別是想追隨那些人的腳步,去禁閉室一游吧?”坐在江珩左手邊座位上的陳偉康猛地往江珩的背上拍了一掌,小聲警告道。江珩把紙條攥在手里,相冊則放到了系統(tǒng)空間里,他偏頭想同陳偉康說話,老師卻突然回到了教室里。“陳偉康!你在做什么!”老師去而復返,把陳偉康的小動作逮個正著,厲聲喝道。陳偉康面色發(fā)白地收回手,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身體微微發(fā)著抖,仿佛等待著死刑的宣判。江珩瞥了一眼陳偉康,握了握拳頭,果決地舉手發(fā)言:“老師,陳偉康剛剛在給我講解不懂的題目。”老師繃著臉轉移了目標,他盯了一會兒江珩,江珩無辜地朝他眨眨眼,嘴角的酒窩被上揚的弧度勾出來。老師移開目光,沉聲道;“下不為例,記住下課后才可以進行課題討論。”陳偉康悶在胸口的氣緩緩呼出來,他無聲地跟江珩做了個口型:“謝謝?!?/br>江珩幅度微小地搖了搖頭,也跟著做口型:“沒什么?!彼⑽澲琼?,剔透的眸光晃得陳偉康有些出神。這時,老師敲了敲黑板,叩擊的聲音把同學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剛剛老師說了,今天有記者來采訪我們學?!,F(xiàn)在有三名記者要來我們班上做一個簡單的采訪,同學們要遵守紀律,給學校做好正面宣傳!”老師再三叮囑,語氣嚴苛。看來這次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