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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黝黑,典型的島上孩子。而其實與沈居安同齡的人也才讀二年級,甚至一年級。有些人家里窮,送不起孩子讀書,所以大部分人讀書晚,還是有原因的。大伙見來了新同學(xué),而且還是一個不太一樣的新同學(xué),便都交頭接耳,面面相覷。忽有一人抬聲說道:“哎我認(rèn)識他,就那天他哥和我哥打架來著。好像是資本家的孩子?!?/br>“真的啊?資本家?怎么會到咱們島上來???”又一人輕蔑道:“這你都不知道啊,怕是讓人趕過來的唄?!闭f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極重,生怕別人聽不見。好在沈居安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反正這件事也沒有什么可避諱的,但當(dāng)做笑柄被人指點來指點去的話,那確實會在心里憤憤不平了。但經(jīng)過那么多事以后,他雖還是個孩子,卻比很多人都明白。凡事不爭就可圖個清靜。這話他聽得進(jìn)去,姜玉鳳可未必聽得進(jìn)去。她再怎么胳膊肘往外邊拐,但總的來說也把沈居安當(dāng)自家人了。于是氣憤的站起來斥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呢,多管閑事。”“嘁!”那幾個痞氣的孩子也沒理會她,就當(dāng)她忽然站起來放了個屁。該怎么嘲笑的繼續(xù)嘲笑,該怎么譏諷的繼續(xù)譏諷。直到蘇蘭端著作業(yè)簿,執(zhí)著教鞭走進(jìn)教室,橫掃了大家一眼,他們才住了嘴。下課期間,沈居安便一個人靜靜的靠在發(fā)黃的籃球架上曬太陽。明晃晃的陽光曬的頭皮發(fā)熱,但這樣總好過一直冰冷不堪。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傳來幾句吵鬧聲,沈居安聞聲看去。見姜衛(wèi)東正和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在打紙鏢。所謂的打紙鏢,就是用報紙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模型。然后放在地上,讓別人用他自己的紙鏢使勁去削地上那個,削翻過來了一面,那地上那個紙鏢就能被他收入囊中。如此之下,一人一次過。姜衛(wèi)東顯然是賺了不少,笑的極其大聲。恍惚間,他撇見獨自站著籃球架下面發(fā)呆的沈居安,便喊了他一聲,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沈居安便朝他小跑而去,微微喘息。姜衛(wèi)東伸手把他拉到身邊,對其他小伙伴說道:“記住了,這是我弟,以后啊可得罩著他點。”其中一人看了看沈居安,忽道:“噢,我知道他,他就是那個資本家大地主的兒子嘛。”話音剛落,卻被姜衛(wèi)東一腳踹了過去,惡狠狠的打趣道:“你他媽才資本家大地主呢,盡曉得瞎說?!?/br>那人被姜衛(wèi)東從小欺負(fù)玩大,自然是不敢多哼一聲的。隨即,姜衛(wèi)東又把手上所有的紙鏢遞給沈居安,笑道:“幫我拿著,我贏了你就撿起來?!?/br>“好!”沈居安點點頭,繼而又悄悄端詳著他痞氣的模樣。第12章第十二章轉(zhuǎn)眼深秋已至。通往衛(wèi)生院的那條林蔭道樹葉泛黃,紛紛落下。小辣椒家門前的幾棵橘紅桂樹開了花,那香味沁人心脾,隨海風(fēng)飄去,彌漫著整個松山島。某天島上來了個采風(fēng)的畫家,據(jù)說是從大城市過來的,長的高高瘦瘦,總是背著一個畫夾和相機到處亂晃。他喜歡拿著相機拍島上的風(fēng)光,也喜歡拍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容。但能入他畫的,卻只有一人,那人便是沈居安。說起來也巧,這畫家在兩年前去過一次當(dāng)時沈居安就讀的高等學(xué)校。那時他以志愿者的身份教孩子們繪畫,沈居安是唯一一個畫出他心里意境的孩子,所以對他也算是印象頗佳。他后來調(diào)到國家□□工作,便開啟了到處旅游采風(fēng)的生活。這回來到松山島,本是無意間逛到島上的學(xué)校,聽見里面書聲朗朗,倒是感覺耳目一新。他站在教室門外等著他們下課,然后將孩子們聚集在一起,說是幫他們拍照,隨即晃了晃手里的相機。島上的孩子哪見過這么高級的玩意兒,便一個個被勾起了好奇心。只聽說過照相館里的機器能照相,沒想到這掛在脖子上的東西也能照相。大家一個開心吶,便聽從那畫家的安排,齊齊站到一棵梧桐樹下。本來沈居安是不參與的,但碰巧當(dāng)天值日,拿著掃把從梧桐樹旁經(jīng)過。畫家一眼便瞧見了,見那小孩張的秀氣俊朗,于是打了聲招呼,邀請過來一起合照。可沈居安卻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搖搖頭說:“可我還要回去掃地呢,沒掃完明天就該挨罵了?!?/br>這時畫家才看出來他有些眼熟,那似星辰一般純潔閃爍的眼睛,他一直都沒忘記,因為當(dāng)年也幫沈居安單獨拍過一張照片。畫家試探著問道:“你是叫沈居安吧?”“嗯,對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認(rèn)識你嗎?”沈居安晃著掃帚滿臉疑惑。“還真是你啊?!碑嫾蚁矏偛灰眩澳惝?dāng)然認(rèn)識我了,我還教你畫過畫呢,兩年前,在福州?!?/br>“福州?”沈居安認(rèn)真的想了想,可還是沒能想起來。兩年前自己八歲,每天遇見的人那么多,哪能都一個個記住的。畫家見他一臉懵懂的神情,便輕笑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啊,肯定是把我忘記了……”正說著的時候,旁邊站好隊等待拍照的人焦急問道:“叔叔,你還照不照了?”畫家扭頭看過去,忙回稱:“照,照,怎么會不照呢。”說罷又看向沈居安:“你要一起嗎?”沈居安卻搖搖頭:“不了,我還要去掃地呢?!?/br>說罷抱住掃帚朝教室小跑過去。畫家望著他活潑的背影,不禁暗自笑道:“真是個實誠的孩子。”放學(xué)后,一波身影從校門內(nèi)魚貫而出。沈居安挎著軍綠色的單肩包,挽起襯衫的袖子,往海岸的西面跑去。跑到開闊的地方他便又停了下來,彎著腰喘息歇了一會兒,隨后又繼續(xù)跑著。橘紅色的太陽在自己正前方緩緩落下,余暉將海平面染成一幅畫卷,美麗極了。身旁忽然傳來單車的搖鈴聲,沈居安慢下腳步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姜衛(wèi)東正騎著不知從哪偷來的破單車,神采奕奕。他踏到沈居安身旁打趣道:“小孩,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br>“我去我媽那!”沈居安稍稍喘著粗氣說。“噢,是去看張姨啊,那還得挺遠(yuǎn)的,坐上來吧,我載你去。放心,老子這回決定不會再翻溝里了?!?/br>“你確定?”“嘿,我說的話什么時候有假過?!苯l(wèi)東猛的一剎車,揚起臉說。“好吧!”沈居安知道拗不過他,便只好屈服了。不坐他車的原因,除了存在翻溝里的風(fēng)險;還有就是那倆破車后坐修補過,墊上去的鐵皮凹凸不平,坐著硌得慌。正當(dāng)要跨腿就坐的時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