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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文,掃了桑塞爾一眼后,冷哼一聲離去了。等他走遠,亞文才轉回身,看著桑塞爾搖了搖頭,“跟個孩子似的,無理取鬧?!?/br>“他才是個孩子,”桑塞爾不悅地說,“連卡斯帕都說他太小了,這小鬼才這么小一點就開始在海上亂來,簡直天理不容?!?/br>“天理不容?”亞文笑了幾聲,“作為一個日常工作就是燒殺搶掠,講人性與道義無情拋棄,并且踐踏在腳下的海盜,你就別提跟‘天’或者‘上帝’有關的事了,聽著就覺得可笑?!?/br>“我只是在轉述卡斯帕的話而已?!鄙H麪栒f,“而且誰規(guī)定海盜就不能有一顆虔誠的心靈,真摯地信奉著上帝了?”“別開玩笑了,就算你再把這句話說個上千遍,我也不會相信你信奉上帝?!眮單耐O聛?,捉起他的手臂掂了掂,“你這條豬手能動了嗎?”“是人手,不是豬手,”桑塞爾皺著眉,“你別聽那小鬼胡說八道。已經(jīng)能動了。”“你們船上的醫(yī)療環(huán)境太差,達居麗小姐也只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控制了傷勢而已,等明天我再和你一起去一趟丹德里醫(yī)生的家,那是我們船上的船醫(yī),藥和材料都很齊全。”亞文放下他的手,轉身打算離開,“待在房間里不要亂跑,我會讓母親給你留些吃的?!?/br>“亞文?!鄙H麪栕プ∷?,讓他重新轉回了身。亞文被他拽回來,剛想問話,就察覺到了嘴唇上一陣濕潤的觸感,桑塞爾的嘴唇正貼上來摩擦著,像是森林里獨行的野獸在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傷口一般,舌尖輕輕地在他嘴唇上劃過。蹭了幾下后,桑塞爾就見好就收地退后了一步,專注地看著亞文,那模樣倒像是在防備著他憤怒地伸出拳頭向自己打來一樣。亞文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出拳,而是輕松揚了下眉,問道:“你在找死嗎?”“你之前先這么做的。”桑塞爾難得沒有理虧,理所當然地說著,“為什么我不行?”“因為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眮單恼f完后,就退后幾步看了看屋子的兩側,確定沒有人后,才走回來,一把拽過桑塞爾的衣領,雙唇重重地與他撞在了一起。桑塞爾悶哼了一聲,嘴唇內(nèi)側被牙齒撞得生疼,還沒來得及緩和那陣刺痛感,就被亞文又一次堵住了呼吸。亞文一只手抓著他的衣領,另一只手握著他的腰,直到把他的后背抵上了屋子木質(zhì)的外墻,才換成環(huán)抱住他的姿勢,在他嘴唇上用力地碾磨著。這個吻就仿佛一支長槍一般,瞬間順著口腔貫徹了他的整個身體,將他的靈魂釘住,懸掛在懲處罪孽的十字架上,承受著無限強烈的沖擊。桑塞爾仰起頭,喘息著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亞文正看向自己的目光。亞文持續(xù)著深吻他,看著他的臉色轉換成充血的通紅,像是夕陽下的大海一樣鮮艷后,才放開了他。桑塞爾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潮紅緩慢地消退著,片刻后,他忽然興奮起來,笑容也蕩開在臉上,用還能動的那只手勾住了亞文,“亞文......好棒,感覺......太棒了!”亞文被他拽得身體往前一傾,差點又和他撞到一起,又聽到他這么說,就和他鼻尖相觸著摩擦了幾下,譏笑道:“還能有感覺就說明你還算是正常,沒有瘋得那么徹底,真是個好消息?!彼麚纹鹕眢w,又說:“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在家里不要亂動東西,等一會兒回來,我還有事要問你?!?/br>☆、Chapter032Chapter032“他很危險,我親愛的兄弟?!卑栘惪吭陂T口,用一只手牽扯著他們家那匹馬兒的韁繩斜著眼睛看過來,“我們可是任何因素都磨滅不掉的至親,難道連這樣一件小事,你都不愿意相信我嗎?”“我相信你,但這不是一件小事?!眮單淖哌^來從他手里接過韁繩,將馬兒牽回屋后拴好,再走回來捏了兩下阿爾貝的耳垂,“而且對比起來,你的危險程度不比他弱多少,不是嗎?”“可我是你弟弟?!卑栘惒辉趺锤吲d地冷下臉,“除了利奧維斯家的兄妹之外,你從來不跟別人有過多的交集,這一點從小大家都有目共睹,為什么單獨就他是個特例?”“那你呢?”亞文笑著反問道,他看起來是真的高興,為了阿爾貝的這個問題而感到興致盎然,“從祖父他們開始,我們的家族就一直是遠近聞名的航海家,所制作的海圖無一不是最優(yōu)秀的作品,所帶領的船隊一向所向披靡,沒有我們控制不了的船,也沒有我們對付不了的風浪——怎么獨獨就你這么特殊?”“我也遺傳了這個優(yōu)點,我也一樣從來沒碰見過任何我克服不了的海浪和風暴,”阿爾貝自傲地揚了揚眉毛,“我只是換了個方式去表現(xiàn)我這個優(yōu)點而已,有什么不可以?”“你換的這個方式,就足夠讓爸爸提著他那根好久沒拿出來過的木板往你身上一頓打了,”亞文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還想像個普通孩子一樣留在這個家里的話,就小聲點兒,要是被我們親愛的父母聽見了,你可就再也回不來了?!?/br>“還是能回來的?!卑栘惤K于換下了臉上陰郁的表情,再次純真地笑起來,一排潔白的牙齒從雙唇的縫隙中露出來,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就算表面上生我的氣,爸爸和mama也一定會一如既往地愛著我——就像小時候,我偷偷拿走他們的望遠鏡跑去海邊,不小心掉進海里被撈起來送回來之后,他們狠狠地訓斥過我,晚上還依舊拿來我最愛吃的點心一樣?!?/br>“哦,別異想天開了,我的好弟弟,”亞文搖了搖頭,“這可不太一樣,或者說太不一樣了,因為偶爾拿走父母的東西,還能算得上是個乖巧的好孩子,而你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和什么純潔善良可完全沒有關系。”“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阿爾貝雙手插著腰,像是個正昂首挺胸證明自己志向的勇者,“如果連自己所向往的事情都做不到,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干脆找來根繩子什么的勒死自己得了。”“什么勒死自己?”艾布特從屋子里一腳跨出來,疑惑地看著他問,“小兔崽子,又在跟你哥哥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在和哥哥討論之前在赫雷斯城里肆虐的那群海盜,”阿爾貝反應極快地接口道,“簡直愚蠢至極,比市場里偶爾販賣的兔子還要窩囊?!?/br>“沒錯,海盜永遠都是航海者的敵人,”艾布特倒是相信了他,點著頭表示贊同,“他們毫無人性,從不講道理,眼里只有無盡的金錢和財寶,甚至可以為了財富將無辜的水手們孤零零地拋棄在大海上。想想看那個畫面吧,兒子,一個無依無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