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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苯丙酮,他總歸還有無限可能的未來。沈桐下定了決心,如果必須這么做,那就做得徹底。天黑時分,他主動約蘇烈去云弧大樓下的那家咖啡館見面,蘇烈說已經(jīng)和許麓州他們在酒吧了,要沈桐直接過去。沈桐應(yīng)了聲“好”,然后放下光片,打車去了夜幕酒吧。見面之后兩人都有點(diǎn)尷尬,許麓州咳了一聲,問蘇烈要不要找個包間,蘇烈點(diǎn)頭。服務(wù)生把他們倆引去了包間,沈桐坐在蘇烈的對面,問:“成績查了嗎?夠本科嗎?”蘇烈“嗯”了一聲,說讀二本有余,等分?jǐn)?shù)線出來看看能不能上一本。沈桐欣慰,笑著說能上二本就很好,又問他有沒有想好報(bào)考什么專業(yè),蘇烈說在考慮,自己并沒有特別喜歡的方向,他唯一的興趣就是打拳。沈桐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干巴巴地說了句打拳最好是當(dāng)成業(yè)余愛好,別作為職業(yè),兩人就此陷入了沉默中。好一會兒,蘇烈問:“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嗎?約我有什么事?”沈桐抿唇,發(fā)現(xiàn)原本想好的那些詞句全都說不出口了。要和自己喜歡的人說分手,真的太難了。他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服務(wù)生,端了兩瓶烈酒和兩只酒杯進(jìn)來。“要喝酒?”蘇烈眉頭微蹙,“到底怎么了?”沈桐要他先別急,自己卻急著倒了滿滿一杯,沒等蘇烈抬手去攔就仰頭灌了下去。蘇烈立刻奪去他的杯子,重重摔在桌上,責(zé)備道:“這樣喝酒是不想要命了?有事說事就好,做什么要為難自己!”沈桐捂著嘴緩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把那股辣勁兒咽下去,隨即酒勁兒就上了頭。他垂著眼睫說:“不喝酒不行,我慫,要壯膽。蘇烈,我今天是來跟你說……跟你說……”蘇烈:“說什么?”沈桐深深吸氣,小聲地吐出幾個字:“說分手的。”蘇烈雙眼微瞇:“你再說一遍。”沈桐:“我說,我們分手吧?!?/br>蘇烈笑了一下:“不可能,你休想。”“真的,我想分手了,”沈桐的心跟著胃一起陣陣絞痛,“蘇烈,你該看出來了,我對你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減退,我不愛了,想分手。”蘇烈盯著他的臉,連眼睛都不眨,蒼白地說:“不同意,分不了?!?/br>沈桐:“為什么?怎么就分不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有一方不愛了就意味著感情的結(jié)束,強(qiáng)撐著又有什么意思?”蘇烈:“你也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憑什么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說分手就分手?”沈桐:“別賭氣,你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是不愛就是不愛,你和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又能得到什么?到最后還是傷害你自己。我們倆沒必要鬧到那地步,不如,不如現(xiàn)在就分開……”“不分!我說不分就是不分!”蘇烈突然把他抱在懷里,兩條手臂鐵箍一般收緊,“沈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們兩個人本來好好的,為什么說不愛就不愛了?我是做錯了什么嗎,怎么可能,你怎么就不愛我了?”沈桐都快哭了,他強(qiáng)忍著眼淚說:“哪里就好好的了,你仔細(xì)想想,我們在一起其實(shí)也沒多久,感情根本不深的?,F(xiàn)在我們倆各自退一步還可以回到從前的狀態(tài),就當(dāng)做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好不好?”“不好!一點(diǎn)兒都不好!你說不愛就不愛了,我怎么辦,我還愛著你呀!”蘇烈心痛得要瘋了,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崽有一天會跑來跟他說分手,在此之前他還在和許麓州商量怎么才能哄媳婦兒高興,怎么才能讓崽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顧慮。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句分手。沈桐把他推開:“你才多大,你見過的人才多少,等你讀了大學(xué)就會發(fā)現(xiàn)好女孩兒太多了,以你的條件能找到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真的沒必要耗在我身上。我年齡比你大不少,又是個男的,根本不合適,你想開點(diǎn)兒行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好女孩兒再多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只想要你!”蘇烈慌慌張張地喘著氣,語氣卻十分堅(jiān)定,“你不用再多說了,我是不會同意分手的。你最近只是因?yàn)樾那椴缓貌畔胍质郑視o你時間,等你想通了我們倆還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好?!?/br>沈桐痛苦呢喃:“你不懂的,不一樣了,永遠(yuǎn)都回不到從前了,都結(jié)束了……”蘇烈:“什么叫結(jié)束,怎么就結(jié)束了,沈桐,崽,你不能這樣,你必須解釋清楚,我們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結(jié)束了?”沈桐:“結(jié)束就是不愛了,不愛……就是結(jié)束?!?/br>“你別跟我繞口令!”蘇烈煩惱得不行,搓了兩把臉,突然離開沙發(fā)蹲到了沈桐面前,埋首在他腿上,“崽,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不要說分手,我沒法接受,我真的,真的很難受?!?/br>沈桐舌尖抵齒,狠心推開他:“沒有遇到什么事,就是覺得不愛了,沒意思?!?/br>“沒意思?”蘇烈抬起頭,眼里盡是暗紅的水光,帶著難以置信的狠烈,“你現(xiàn)在跟我說沒意思?之前的喜歡,愛,山盟海誓,都是騙我的嗎?!”沈桐:“不是騙你,只是錯覺罷了?!?/br>蘇烈深深吸氣:“我不管你是不是錯覺!我說不分手就是不分手!我死也要拖你一起!沈桐,你休想,你這輩子都別想這么輕易甩了我?!?/br>沈桐喊:“蘇烈!”蘇烈起身拉開門:“你別說了,州子他們還在等我,我給你叫車送你回去?!?/br>見他要走,沈桐急得抓起酒瓶子就猛灌了兩大口,蘇烈聞聲轉(zhuǎn)身,劈手就奪了他的酒瓶子摔碎在地上,怒吼:“你瘋了是不是!你要用這一招來威脅我嗎?”“我是在威脅你,蘇烈,你看好了,”沈桐突然撿起玻璃碎片橫在了自己脖子上,苦澀地笑著,“蘇烈,今天我是一定要分手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罷了?!?/br>蘇烈:“然后呢,我不同意的話你就死給我看?”沈桐紅著眼睛大聲答:“對!你說對了!”“呵,你就這么想分手,就厭惡我到這種地步了?”蘇烈臉色蒼白,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注滿了悲傷,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