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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根數(shù)牙簽:“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可惜牙簽太多,光用眼睛數(shù)還是太勉強,數(shù)著數(shù)著就眼花繚亂數(shù)不清楚了,他又氣憤地把蓋子蓋了回去,默默等蘇烈回來。蘇烈從衛(wèi)生間回來的時候看見隔壁桌的男人正在給他女朋友送玫瑰花,說是十一朵,代表一心一意。蘇烈覺得有意思,他也想買一束給沈桐,而且要買一千一百一十一朵,代表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最好再額外加兩朵不一樣的,成就了天造地設一雙人。可現(xiàn)在要訂花的話恐怕湊不到那么多,而且他的崽現(xiàn)在心里正亂著,肯定等不及花送到就跑了。蘇烈著急,就問那女孩子能不能勻一朵給他,還解釋說十全十美不也挺好的么,那另外一朵是買十送一的贈品,他路過花店的時候看到的。女孩的表情有些微妙,先是大方地抽了中間的一朵送給蘇烈,然后轉(zhuǎn)回頭“溫柔”注視著她的男朋友,等對方給一個說法。蘇烈幸災樂禍地沖那男的擠了下眼,在對方痛恨的眼神中樂呵呵地返回自己桌,坐到了沈桐對面。“崽,送給你?!碧K烈羞澀地把花遞了過去,心想著這是自己第一次送人花呢,真特么的有紀念意義。沈桐擺擺手:“不用,謝謝。”“不用?”蘇烈再次板了臉,“拿著!”沈桐被他吼得一個激靈,立即識時務地接了過來,說:“好、好吧,我試試?!?/br>“試試?”蘇烈正疑惑他要拿花試什么的時候,就見他開始撕扯花瓣了,嘴里還念念有詞。“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蘇烈忽地捧腹,“崽,寶貝兒,不是不是,寶貝兒啊,這都是小女孩兒的招數(shù),你怎么也用這套呢?”沈桐蹙眉:“哎呀別這么喊我,我都被你打斷了,剛才數(shù)的是行還是不行?”蘇烈:“呃,抱歉抱歉,你接著數(shù)。”沈桐:“行,不行,行,不行……不行啊蘇烈,你看這個是兩片沒長開還是一片有缺刻?這怎么算啊?”蘇烈:“那肯定是行??!崽,你就答應我好不好,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沈桐:“不行不行,這樣,這一片我把它撕成兩半,然后把其余那些也都撕成兩半,再重新數(shù)一輪看看。”蘇烈滿頭黑線:“……行,你夠爺們兒,你說了算?!?/br>半小時之后,沈桐面前的花瓣被撕成了碎渣,他還在聚精會神地念“行”與“不行”。蘇烈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嘆了口氣說:“崽,幸好只是一朵花,要是真給你弄了一千一百一十一朵來,這餐廳的桌子加一起也不夠放花瓣的。”沈桐已然焦頭爛額:“別急!快好了!”蘇烈揉著眉心哭笑不得:“好啦好啦,我給你時間考慮就是,別折騰了。這些花瓣已經(jīng)夠碎了,你是打算磨玫瑰花醬嗎?”此時沈桐終于長長吁氣:“好了,答案是不行?!?/br>蘇烈:“……”大爺?shù)模椎饶敲淳谩?/br>作者有話要說:哎喲,你就答應我好不好,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巴拉巴拉男人的話能信?能信?能信?要不然先信一下吧,萬一是真的呢,咱這也不是虐文……66.痞子的尊嚴沈桐很快就從御府莊園搬了出去,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住了下來。一開始,搬家意味著沈桐恢復了單身和自由,蘇烈很興奮,可真等搬走了才意識到從此以后兩人相處的機會就少了,看著自己家里再沒了崽的痕跡,蘇烈整個人都不好了。受不了,蘇烈便開始鬧,鬧得雞犬不寧,說什么道理都不聽,無論如何都要沈桐再搬回去,后來還是沈桐朝他瞪眼發(fā)火了才叫他妥協(xié)。沈桐搬走的第一天,蘇烈眺望后花園:想他。沈桐搬走的第二天,蘇烈仰天四十五度:還是想他。沈桐搬走的第三天,蘇烈瘋狂捶沙袋:太特么的想他啦!于是也沒等到第四天,當晚蘇烈就打通了關系,拖著自己的行李強行住到了教職工宿舍,還硬和沈桐擠在一張床上,氣得沈桐差點摳陽臺磚砸他。即便如此,沈桐搬走的第五天、第六天、第……不知道多少天,蘇烈始終覺得想他。因為不管沈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多少次他都覺得不夠,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為什么時間過得這么慢,還有四十五分鐘才能輪到語文課,真是等得人心力交瘁!為什么時間過得這么快,語文課才剛剛開始吧,四十五分鐘已經(jīng)過完了?天哪,今天已經(jīng)沒有語文課了嗎?那剩下的幾個小時該怎么過?上什么體育課,都快高考了還上體育課?語文老師怎么不來考試啊,模擬真題拿來做呀!自打沈桐當了語文老師之后,別人的成績怎么樣他是不大清楚,但是蘇烈的分數(shù)一直都在瘋漲,辦公室里的老師們?nèi)加X得不可思議,一齊向他討教提升這類學生成績的訣竅。沈桐翻著眼皮想,訣竅是什么,讓出一半鋪蓋?一月份,蘇烈在無聊的自習課上發(fā)呆,想著怎么才能把小崽子哄好,盡早抱回家里睡大床。這么些日子住下來他的腰腿都被折得夠嗆,教職工宿舍的床又窄又短,完全睡不下他。也怪不得他難受,他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貪長的時候,半年的時間又竄了三公分出來,光他自己睡那小床都睡不下,何況想和沈桐在上面做點什么。他想和沈桐做點什么都想瘋了,每天一碰著人就想撲上去吃干抹凈,可惜沈桐咧著他,能忍他睡在旁邊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但凡有多余的動作就會一通呵斥,嚇得蘇烈只能望著他的后腦勺干瞪眼。蘇烈苦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趙安奇轉(zhuǎn)頭問他:“你最近怎么心神不寧的?在想語文老師?”蘇烈詫異:“你怎么知道?”趙安奇:“小賣部的白內(nèi)障爺爺都看出來了?!?/br>蘇烈:“看出什么來了?”趙安奇:“看出你對沈老師的尊敬……像極了愛情唄!哈哈哈!”“滾!”蘇烈怒罵,忽然又薅著他的領子,“回來!再說一遍!”“……變態(tài),”趙安奇隱隱察覺到不妥,半帶調(diào)侃他說,“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