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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給你湊夠數(shù)字,我倆把家里稍微值錢點兒的東西都賣了,現(xiàn)在就剩下一條小金毛實在舍不得賣,你就稍微緩幾天不行嗎?”陳芷伊扯著嗓子喊:“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跟你要過錢了?”蘇烈:“你敢對天發(fā)誓沒拿過我家的錢?”陳芷伊理虧,當(dāng)然不敢發(fā)這樣容易遭報應(yīng)的誓,“發(fā)誓”兩個字磨了半晌也沒磨出牙縫。但眼下這境況不太妙,那么多人圍觀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演,抵死不承認(rèn)自己是敲詐。蘇烈也爭得寸步不讓,一口咬定陳芷伊是打著捐贈的幌子賺昧心錢,敲詐不成就要利用輿論壓力整垮他們。一時間兩人針鋒相對,還真分不出誰真誰假,兩位都是大師級的好戲碼,群眾的眼睛終究是不夠雪亮。這時候蘇烈又放了個大招,他突然摟了沈桐在懷里,說:“不瞞大家,我和他其實是一對戀人,就是因為畏懼輿論的壓力才一直不敢公開。同樣都是愛,我們也沒有什么錯吧,我們已經(jīng)承受夠多了,現(xiàn)在這女人還要污蔑我愛人非禮他。敢問一個同性戀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異性?還要當(dāng)著自己愛人的面非禮?”此言一出可不得了,輿論的風(fēng)向陡然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大家聽著他“真誠”的剖白都覺得挺有道理的,又看著這一對漂亮的小年輕在一起確實很養(yǎng)眼,反倒是那小姑娘長相只算中上,人家何至于去非禮她?于是心中的天平漸漸開始向沈桐和蘇烈這邊傾斜。有人問沈桐:“你倆真是一對?”沈桐:“……”他還能怎么說,火燒后腦勺能不點頭么。蘇烈見他點頭別提多激動了,立即打蛇隨棍上,抱著人就在額頭親了一口。說實話,他想親的可不止額頭,他哪兒哪兒都想親,但是怕沈桐臉皮薄承受不住,怕他當(dāng)場反口。好在親出了第一口,足夠甜半年的,蘇烈心里別提多美了。饒是蘇烈自以為已經(jīng)讓步,沈桐仍然羞得面紅耳赤。明白這種謊話出自善意解圍是一回事,親口承認(rèn)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還要忍著腿軟的沖動接受他的吻。沈桐小半輩子都沒這么窘迫過,他伸手抓著蘇烈肋骨處的衣服以避免兩人緊密相貼,唇縫里嘟噥:“蘇烈,差不多就行了,可以了可以了?!?/br>蘇烈心說哪里就可以了,機會難得。他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抱著心心念念的崽兒往懷里按,貪婪地吸著頸間的味道,越吸越想吸,覺得崽兒身上肯定是有奶味兒,齁甜齁香的。旁人都捂著嘴笑,但看著這小伙子真情流露不像在假裝,抱人時的那個勁頭就跟吸|毒似的,想不信都難。于是有人開始打圓場,說小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人家倆才是親兩口子。更有人說只怕不是誤會,她的肩帶到底是誰扯開的還不一定呢,別再真是個見錢眼開還敢敲詐勒索的主兒,非禮和毀謗的罪名都是可大可小,誰也別冤枉了誰,最好還是報個警,調(diào)個監(jiān)控看看。陳芷伊一聽這話就慌了,掛上肩帶轉(zhuǎn)臉就走。圍觀群眾開始起哄,嚷嚷著說小姑娘怎么走了,不是指認(rèn)人家小伙子非禮你的嘛,趕緊報警呀。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被陳芷伊遮住了鏡頭推搡開。哄鬧之后,陳芷伊夾著尾巴逃走了,沈桐和蘇烈都沒有阻止她,但心里頭各有計較。沈桐想的是蘇烈,這小孩兒是不是特地跑醫(yī)院來找他的?最近一陣子他對自己這個準(zhǔn)后爸似乎格外的關(guān)心,這自然是好事情,但也容易叫人誤會。叫別人誤會倒也沒什么打緊,關(guān)鍵是沈桐自己也總是誤會,鬧得心煩意亂的。蘇烈想的是陳芷伊背后的人到底是誰,他知道這女的是看上了沈桐,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看上才來這一趟。誰都知道如果真想和喜歡的人發(fā)展感情,那應(yīng)該多做讓對方高興的事,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誣陷毀謗對方,那是往結(jié)仇的路上走呢。自然而然的,蘇烈的矛頭瞄準(zhǔn)了他那位前女友。吃瓜群眾散了,蘇烈也沒理由再繼續(xù)抱著沈桐,只好磨磨蹭蹭地放了手。他踢了顆石子,小石子圓咕隆咚的,滾到了沈桐的腳邊。沈桐說他幼稚,抬腳又給踢了回去。蘇烈又踢了過去。沈桐再次踢還。蘇烈還踢,沈桐也跟著踢……小石子:我本來只是一顆安安靜靜的鵝卵石,老老實實嵌在地上沐浴著陽光,不知是得罪了誰,青天白日遭此橫禍。鞋幫第六次被這顆小石子撞上時沈桐忍不住笑了,方才被蘇烈強抱強吻的尷尬也隨之消散,他問:“你是不是無聊了?”蘇烈也跟著笑,心說我不是無聊,我是撩sao你呢,可惜你是小笨蛋,不懂哥哥的心,還不如個小石子懂。小石子:我不懂,我恨。時近十一點,陽光熾烈如火,燎得人熱汗淋漓。蘇烈覺得熱,覺得曬,覺得難以忍受。但好像又沒那么難以忍受,至少當(dāng)沈桐笑的時候整個世界就涼爽了,就像躺在梧桐樹蔭下的搖椅上吹著自然風(fēng),舒適,醉人,有點兒上頭。原來小崽兒是被派來和他互補的!真好!蘇烈發(fā)sao地想著,抬腳勾回了小石子,那觸感硌楞楞的癢到了心眼兒里。47.請求不訓(xùn)練沈桐去停車場取車,說這時節(jié)天氣最熱,以后還是盡量少騎摩托出門吧,家里有車,隨叫隨到。蘇烈溫柔地笑,嘴上說自己已經(jīng)滿十八可以著手去考駕照了,心里卻在想著小崽真是好,頂頂?shù)暮茫?/br>而后他花了不少錢才成功把坐騎轉(zhuǎn)交給代駕小哥,代價小哥一臉茫然,說自己只有小型客車駕駛證,蘇烈說沒事,他自己騎重機車從來都是違規(guī)上路,只要沒人舉報就不礙事。沈桐探出車窗向代駕小哥表示歉意,還提醒了這是反面教材,千萬不要模仿。之后的半個多小時蘇烈賴在了沈桐的副駕上,一路問東問西的,要沈桐把駕駛要領(lǐng)教給他。沈桐答應(yīng)了,一邊開車一邊講解為什么要做那些cao作,遇上紅燈的話還會多講講各個儀表盤和每一個按鈕、旋鈕的功能。蘇烈聽得津津有味,沈桐也不由欣慰,覺得這小孩兒其實很聰明,學(xué)不學(xué)得好只看他想不想學(xué)罷了。兩人又聊起了人生規(guī)劃,聊到高興處,沈桐抬手就往蘇烈的臉上捏了一下,笑著說他年齡不大想法倒是很多。蘇烈登時僵成了植物人,渾身酥得連骨頭都嘎嘣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