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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實打?qū)嵉募ou,在真正的賽場上,這一層肌rou的差距往往會決定兩個拳手的勝負。不過,在沈桐的眼里還是蘇烈這種體型更養(yǎng)眼些,強健得恰到好處,再多一層就會顯得太難接近了,不夠親善。于是沈桐開始想,蘇烈還是做一個非專業(yè)的拳手比較好,人需要親善些才能交到朋友。十二回合全部結(jié)束,短短幾十分鐘把蘇烈累得夠嗆,直想趴在地上不起來,但趴在地上畢竟又涼又硬,要是能有什么墊著最好,比如把沈桐拖過來墊著。他把自己逗樂了,胳膊耷拉在沈桐肩上說:“你趴下給我墊一會兒行不行?”“啊?”沈桐提醒他,“別胡說八道了,你剛剛輸啦!”蘇烈:“昂,輸了!輸?shù)煤脩K??!好傷心呢!你怎么安慰我?”沈桐:“……我安慰你?可是我看你笑得比拳王還開心,不會是被打傻了吧?!?/br>蘇烈哈哈大笑:“你肯定盼著我被打傻,那以后就沒人欺負你了。”“胡扯吧,沒了你還會有別人的,多你一個也不多,”沈桐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況且你現(xiàn)在腦殼里裝的東西已經(jīng)夠少了,再被打成傻子我豈不是要照顧你一輩子,吃喝拉撒全伺候,那可真是要命了。”倒也是,得照顧一輩子。蘇烈盯著他亮晶晶的眸子,想著要真是那樣豈不美死,就是不知道傻子懂不懂床上翻騰的道道,要是不懂豈不又慘死?41.十八周歲二沈桐承著他近半的重量,看見他胸前掛著的汗珠就走了神,被周圍人吵吵幾聲之后才忽然醒悟,于是用手肘推開他,說:“你真重,還一身汗味兒?!?/br>“是嗎?”蘇烈依樣把許麓州夾了過來,“我重嗎?有汗味兒嗎?”許麓州非常狗腿子:“沒有的事!一點兒都不重!而且烈哥身上只會有雄壯的男人味兒,別的什么都不會有!哈哈……”然而開懷了沒幾秒就察覺到了殺氣,他看見兩道冷嗖嗖的目光從樂隊那邊射了過來,正是來自于他家的鼓手。許麓州翻臉不認人:“烈哥你注意點兒影響,我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隨便勾肩搭背?!?/br>蘇烈捶了他一拳:“你個妻管嚴,真丟人!”友誼賽結(jié)束之后秦舒銘就要回隊里報到了,原本他這樣接私活是違反規(guī)定的,但沈桐這人執(zhí)拗得很,明面上說誠心誠意邀請,其實夾帶了威脅的意思——一連好幾天跑你家門外等,看你出門就一路跟著,給你做這個做那個,鐵打的心腸也受不了這種軟磨硬泡。秦舒銘看沈桐的眼光有些微妙,臨走前對他說了一句:“你對那小子可真用心?!?/br>沈桐向來淳樸,對此還是那句蒼白的說辭——我是要成為他爸爸的人。秦舒銘又說了些蘇烈的好話,說這小伙子不錯,為人單純直白又親切,身體素質(zhì)也是一級棒,雖然現(xiàn)在還不夠資格跟他打,但如果能接受正規(guī)訓(xùn)練的話將來必定能成為強勁的對手,說不定下一屆拳王就是他了。沈桐不失禮貌地呵呵呵,心說你覺得好就好。但是,親切?竟然有人形容蘇烈為親切?沈桐忍不住腹誹,莫非小孩兒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在強者面前他“單純而親切”,在弱者面前他就吆五喝六,囂張得很。秦舒銘是沈桐請來的,因此沈桐也堅持要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出于老蘇家的禮貌,蘇毓也陪著一道去了。御府莊園距離機場并不算太遠,一來一回也不過個把小時,但回來之后蘇烈卻氣哼哼的,說這個家怕是要散了,夫妻倆全都跟人跑。此時一屋子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飆歌的飆歌,玩桌游的玩桌游,打牌的打牌,還有在健身室里打羽毛球的。唯獨蘇烈,一個人抱著酒瓶子擼狗,仿佛只是個臨時光顧且隨時可能走的過客。沈桐悄悄問許麓州:“蘇烈為什么生氣了?”許麓州煞介其事地琢磨了一會兒,說:“別看烈哥一副挺能混的架勢,其實他跟我們這幫哥們玩不到一塊兒去,他有自己的一個小世界。我覺得吧,他應(yīng)該一直在等你和女王大人回來,等著急了就生氣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烈哥有點兒……媽!寶!男!”沈桐:“……”沈桐設(shè)想了一個畫面,爸媽開車出去送叔叔了,可憐的小烈烈就一個人在家里抱著狗狗玩,左等右等等不來大人,有可能餓了,有可能渴了,還有可能怕了,可不得生氣么。這么想想,實在是……實在是招人疼??!只不過,一把腦海中那個軟糯粉團的小烈烈換成眼前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時,濃烈的違和感就撲面而來,猶如被冷水兜頭澆了個通透。沈桐立刻清醒了。許麓州攛掇沈桐去開嗓,沈桐婉拒,他怕自己開嗓之后其他人就不敢任性鬼嚎了。遭到拒絕的許麓州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有些沾沾自喜,逢人就說你沒那好命聽見小沈哥哥唱歌,但是我有!哈哈哈!楊呈說不對吧,楚杭也說不對吧,南山也說不對吧,最后樂隊的鍵盤手、吉他手、貝斯手全都站出來說不對吧,臊得許麓州不敢再張口。蘇烈站出來熊了他一頓,說他亂搞輩分,以后見著沈桐必須喊小沈叔叔!這很有可能是嫉妒心作祟,因為這么多人都聽過沈桐唱歌,他作為沈桐最親近的人——竟!然!沒!有!沈桐也站了出來,說聽著楚杭的聲音覺得好耳熟啊,好像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交流過……蘇烈和許麓州同時一驚,楚杭更是立正站好不敢造次,眼神詢問蘇烈該怎么糊弄過去。最后蘇烈靈機一動,舉起酒杯就給沈桐灌了個五十二度混雞尾的深水炸彈,沒需要多說一句,三十秒之后就成功糊弄過去了。當然他得為此舉付出代價,要不是許麓州幾個人攔腰抱腿一齊勸,加上猴頭菇也在旁邊搖著尾巴汪汪叫,女王大人絕對會把這忤逆不孝的東西打成狗。截止晚上八點半,沈桐已經(jīng)喝下了包括蜂蜜水、牛奶、淡茶、綠豆湯在內(nèi)的飲品不下十杯,廁所上了七八趟,那杯深水炸彈的后勁兒才總算過去,一行人就有說有笑地駕車來到郊外放孔明燈。蘇毓提議大家在自己的孔明燈上寫下心愿,蘇烈就第一時間問沈桐有什么心愿。沈桐說了八個字:世界和平,井然有序。蘇烈恥笑了他好久。而后沈桐問蘇烈有什么心愿,蘇烈就抹了把帥氣的發(fā)型,說構(gòu)建和諧社會,堅持以人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