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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得有些煩躁,把東西都裝進了包里,騎著被冷落了好幾天的摩托出了門——他要去找一家干凈的游泳池浪起來,就是這么任性。夏天是游泳的好時節(jié),要找到干凈人少的泳池是真的難,最后他是去了市區(qū)一家大酒店里訂房間才成功實現(xiàn)了游泳的愿望。因為這個沒少跑路,蘇烈窩著團火氣,發(fā)誓等沈桐這家伙回來以后要好好收拾他一頓。兩個小時之后,蘇烈爽完了,才發(fā)覺自己有多蠢。游泳池里涼快啊,可大馬路上是真熱,現(xiàn)在他要頂著日頭騎回去,會比早上的時候更熱。是沈桐害的,都是沈桐的錯。蘇烈奔波在明晃晃的大馬路上,想著沈桐要是在醫(yī)院的話不如去找他一起回家??尚睦镉侄轮鴼?,誰讓那家伙把游泳池里的水都放了,還敢揚言打斷自己的腿,也太慣著他了。這么想著就放棄了去找他的念頭,蘇烈一路飆回了家。剛打開門就是“砰砰”兩聲響,緊接著一陣鋪天蓋地的彩帶噴花朝他飛來,蘇烈本能地就抬起了拳頭去擋,而后聽見許麓州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什么呀這是……”蘇烈撣了撣身上的彩帶,又摘掉了頭發(fā)上的幾片粉紅色花瓣,問圍了一圈兒的眾人:“你們怎么都跑我家來了?喲,這不是我媽么,您老人家竟然也在?”蘇毓白了他一眼:“你說誰是老人家,我難道不是最應(yīng)該在這兒的一個嗎?這里也是我家吧,我沒弄錯吧。”蘇烈:“是你家沒錯,但是你平時也不會白天在家呀,今天不用上班嗎?”許麓州搶了話茬:“烈哥,今天可不一樣,你生日哪!咱女王陛下特地抽時間回來給你慶生的,我都感動啦!”蘇烈訕笑:“感動個屁啊你!沈桐呢?是不是他搞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楊呈嘴里嚼著什么東西,說了一句:“就是他。”蘇烈:“他人呢?我不是跟他說了不要辦慶生宴,原本咱們哥兒幾個出去喝酒侃大山就挺好的,這給我鬧騰的,回來叫他自己收拾啊,別給阿姨們添麻煩?!?/br>楚杭也在旁邊,拿著噴花筒又朝天上呲了兩下,問蘇烈:“你確定不要慶生宴嗎?不去后花園看一下?”“后花園還有玄機呢,”蘇烈忍不住笑了,“看可以,要是達不到我標準可不行?!?/br>“好嘞,保準你滿意!”許麓州推著他往后花園走,在玄關(guān)處碰到了小接待員——猴頭菇,小帥哥的脖子上系著sao里sao氣的粉領(lǐng)結(jié),背上還扎了個小揪揪,揪揪里頭插了個小牌牌,上面寫著:生日快樂汪!蘇烈樂了,寵溺地揉揉猴頭菇的腦袋,跨步往里走。許麓州羨慕,說猴頭菇真幸福,能得他烈哥這樣擼一下做狗也值了。蘇烈笑著罵他神經(jīng)病,不當哥們兒竟然想當寵物。后花園的綠植上到處掛著粉絲帶、彩色氣球,以及一些裝飾花球,甚至在各個廊柱、燈柱、欄桿上都掛了一串串的彩燈,蘇烈腦海中出現(xiàn)“張燈結(jié)彩,舉國歡慶”八個大字,他們家人少,就算是過年也沒這么紅火過。當他走到游泳池時更驚訝了,原來抽干水是為了改造成狂歡派對池,中間還特地搭了一個簡易的拳擊擂臺,里面已經(jīng)等了不少拳友和關(guān)系不錯的親戚,包括周明翰一家都等在里頭呢。泳池派對啊,生日擂臺賽,沈桐還挺懂怎么趕時髦。蘇烈抿著嘴笑,拿遙控器把智能控溫頂?shù)慕嵌日{(diào)零,直接溫控取冷,把后花園徹底變成了一個室內(nèi)擂臺賽場。隨著控溫頂?shù)南陆?,后花園的光亮也減弱了不少,廊燈、柱燈同時亮起,蘇烈一回頭又被噴了滿臉“雪”。他剛想罵許麓州事兒事兒的就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泳池中央。擂臺上多了一個人。蘇烈一下就認出來了,那是拳王秦舒銘,不久之前他才在國際擂臺賽上摘得了銅牌,也是國家隊里唯一一個能上國際聯(lián)賽的拳擊選手。難以置信,沈桐竟然把拳王請來陪他慶生!蘇烈激動壞了,跳下泳池就去和秦舒銘打招呼,還以拳手的禮儀擁抱了一下,心里美得不得了。秦舒銘筋骨剛強卻不失風度,笑著對蘇烈說先給他慶生,打比賽的事留到下午,一定陪他練個夠。蘇烈熱血沸騰,年輕人的沖動勁兒堪堪被壓制住,卻仍然溢出不少孩子氣來。他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稍微冷靜一會兒就開始在泳池里打圈兒轉(zhuǎn)找沈桐。“沈桐去哪兒了?”他問眾人。蘇毓說:“我叫他去邀請羽勛了呀,小桐沒有他們家的號碼,大概是自己走過去喊的?!?/br>蘇烈心想著干嘛要喊他來啊,那人那么討厭。礙著這么多人在場他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小氣,就問去了多久了,蘇毓說已經(jīng)有個把小時了。“個把小時還沒回來,干嘛去了……”蘇烈摸出手機給沈桐打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噼里啪啦一通埋怨:“怎么還不回來?叫個人也叫這么久,快回來吧,一堆人都等著你開飯呢?!?/br>然而電話那頭卻是一個女聲:“阿烈,我是蘭蘭?!?/br>蘇烈心頭咯噔一下,示意許麓州先帶著大家活躍氣氛,自己則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去通話。他問:“蘭蘭,你怎么會和沈桐在一起?”蔣蘭蘭:“到這種時候了,你的眼里還是只有沈桐。阿烈,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都沒發(fā)現(xiàn)我不在生日宴會現(xiàn)場嗎?真?zhèn)业男摹?/br>蘇烈啞然,他真沒發(fā)現(xiàn)。“你要做什么?”蘇烈問。蔣蘭蘭:“阿烈,沈桐這個人不簡單,你被他蒙騙了,你來找我,我把一切都證明給你看?!?/br>蘇烈:“你在哪兒?”蔣蘭蘭說了個陌生的地址給他,還強調(diào)不要帶別人來,事情很嚴重。蘇烈也意識到事情很嚴重,照這個苗頭來看,沈桐差不多是被綁架了。他想到沈桐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說蔣蘭蘭要反社會,當時他還以為是開玩笑,想來那時候沈桐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掛掉電話就直接取車離開了家,臨走前并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只是給許麓州發(fā)了條消息,叫他招待好家里的客人,兩小時之后如果他還沒回來就帶人去一個地方。許麓州收到消息時嚇了一跳,但看蘇烈的語氣是把他當成自家人委以重任呢,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當然,壽星爺在慶生現(xiàn)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