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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前看清了,是劉冰。 他來接他mama。 他看見安許和湯韞,遠(yuǎn)遠(yuǎn)的停下,沒離太近, 站在一處陰影里,扣著自己的手耷拉著腦袋,視線在地上來回的瞄著。 束昱澤從警察局出來,摸出煙含在嘴唇上,這支煙,他忍了好幾個小時。 “湯隊(duì),那不么屋里瘋婆子的傻兒子么?” 走下臺階,束昱澤吐出一口煙煙霧,沖著劉冰抬了抬下巴:“你說這事兒,到底是他自己想來打職業(yè),還是他媽聽到來錢的道了逼著他來的?” 三人視線移到劉冰身上,他畏畏縮縮的站在那兒,實(shí)在看不出來是個25歲的老爺們的。 “你們看什么看??!” 劉冰媽出來,瞧見湯韞他們幾個,快走走到自己兒子身邊,護(hù)著自己的兒子,陰陽怪氣的告訴劉冰:“兒子,你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兒,可別像他們一樣,一個個就知道打游戲,沒出息的,他們都是爹媽不管的孩子,跟你是沒法比的,走,回家,mama給做好吃的哦!” 拽著劉冰,她瞪著湯韞等人翻了個大白眼,快步離開。 劉冰個頭一米八,他mama也就一米五,身材微胖,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像是劉冰手里推著個鏟草機(jī)。 “有毛病,”束昱澤揉揉自己鼻梁上的創(chuàng)可貼,望著他們的背影,想起那個大個空心菜:“絕了,他媽的拿空心菜砸老子,虧她想的出來?!?/br> “柴教練那么怎么樣?” 湯韞收回視線,詢問安許,鬧事兒的時候看熱鬧的不少,網(wǎng)民力量強(qiáng)大,不能忽略。 “柴教練已經(jīng)跟公司領(lǐng)導(dǎo)說了,”拉住湯韞的手往外走,安許回:“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都處理了,很及時?!?/br> “那就好?!?/br> 走幾步,忽而覺得不對勁兒,湯韞停下腳步:“元寶呢?” “他就在我后面啊?!笔种钢竺妫艥苫仡^,哪有人。 “哎?跑哪去了,剛才我倆明明一起出來的啊?!?/br> 話音落,元寶小跑著從警察局里出來,身上外套拉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大中午的,他也不嫌熱。 “怎么才出來,去廁所了?” 束昱澤上下打量他,覺得不對勁兒:“你臉怎么紅了?別告訴我你被打了?!” “沒有,”元寶使勁兒搖頭,臉會更紅了,他低下頭小聲的回:“有個警察叔叔是我粉絲,讓我給他留個紀(jì)念,我身上什么也沒有,就把衣服脫了,簽個名給他,他還摸了我一把,夸我身材不錯?!?/br> “男的女的啊……不會警花摸了你一把吧?”束昱澤揚(yáng)眉,怪笑著用肩膀撞他:“行啊元寶,你小子傻呵呵的,艷福倒是不淺?!?/br> “不是,”元寶扭捏著身子:“男的?!?/br> 束昱澤:“……男的你特么臉紅個屁??!” 元寶不吭聲,悶頭往前走。他是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平時跟RF戰(zhàn)隊(duì)的人混的熟悉了,鬧一鬧gay一下,也沒什么,外人面前,還是會害羞,淳樸的勁兒,刻在骨子里。 湯韞等人攔下車,元寶自己嗖嗖的走出好遠(yuǎn),而且還走反了。 接上元寶回俱樂部,推門進(jìn)去,嚯~人真全。 平日空蕩蕩的一樓,這會兒沾滿了人,各個西裝革履,瞧著像是都有來頭的。 任梁從二樓下來,招呼著湯韞他們說:“先上樓吧,柴教練在樓上開會呢。” 湯韞點(diǎn)頭,牽著安許的手,掃過一樓抽煙打屁的眾人,猜著他們是做什么的。 任梁打頭,束昱澤緊隨其后,狹窄的樓梯間,任梁回頭去束昱澤說:“對了,束昱澤,你爸來了?!?/br> “我爸?不可能,少騙我,就是我媽來了,我爸也不能來,我都一個多月沒見他了,他一天天總忙忙的,哪有時間管這屁事,他要是真來了,我徒手劈榴蓮!” 說著話,幾個人上sao二樓。 “小澤。” 束昱澤愣在樓梯口:“爸……您來了?!?/br> 他剛才的話二樓的人都聽見了,大伙瞅束昱澤打臉現(xiàn)場,都憋著笑。 束昱澤爸爸過來,完全是因?yàn)橹虚g傳話傳錯了。 柴浩把事情跟上面匯報,一層一層傳一層,也不知道哪個理解錯了,直接上報到束昱澤爸爸那兒,說束昱澤犯事被警察抓走了。 當(dāng)?shù)囊宦犨@個,哪還能坐得住,直接殺到俱樂部,聽完柴浩親口解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樓下的人,都是聽說束昱澤大公子受了傷,出血了,賊嚴(yán)重,過來關(guān)心問候的。 摸著自己鼻梁上的創(chuàng)可貼,束昱澤撕下來給爸爸看傷口:“就是破了一小塊,哪有他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搞的我好像是古惑仔,出去搶地盤了?!?/br> “胡說八道!”確定束昱澤沒事,束老板徹底放下心來。 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束老板告訴大伙暫時不要留在這個俱樂部,新址那邊還沒有結(jié)果,他們幾個先到束老板的公司,給他們批一個辦公室先湊合著練習(xí)著。 “爸,那就換個新地方,非要那塊產(chǎn)權(quán)不明的地兒嗎?辦公室算什么,我們又不是你員工,再說了,你那公司,節(jié)奏特快,我待幾分鐘獨(dú)覺得壓抑?!?/br> 一個嚴(yán)厲的目光甩過來,束昱澤眼珠子躲開,往上瞄,小聲的接一句:“那……其實(shí)不也不是不行,你說是吧湯隊(duì)?” 湯韞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父輩帶來的壓力他十分清楚,官二代也好富二代也好,不是每一個都像人們口中那樣,過的瀟灑自由。 “是,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不會出現(xiàn)今天的麻煩,叔叔,那就麻煩您了?!?/br> 柴浩也幫著說兩句,束老板表示很滿意,沒待多久,走了。 樓下的人也親切的問候過束昱澤,跟著也離開了。 人群散去,束昱澤大剌剌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吊兒郎當(dāng)?shù)慕o自己挽回面子:“要不是湯韞同意,我非讓我爸給咱們換個新家不可!” 姜宇:“別撐了,掉地上的面子撿不回來了。” 束昱澤:“嘿,我說正經(jīng)的呢!” 姜宇:“是,我說的也是正經(jīng)的?!?/br> 誰能想到,站在LPL頂峰的隊(duì)伍,會有一天掛著工牌,拎著包到大公司來上班。 站在高大的寫字樓前,7個人仰頭順著樓層往上看,九十度仰脖子瞇著眼瞅著頂端碩大公司LOGO。 摸出手機(jī),姜宇對著大牌子咔嚓拍張照片。 “我得給我媽發(fā)過去,她老人家做夢都希望我有個體面的工作。” “打職業(yè)不體面?”束昱澤勾住姜宇的脖子:“阿姨要是喜歡,回頭我到人事給你辦個總經(jīng)理牌子掛上,那多好看?!?/br> 姜宇嘿嘿的笑著,眼睛都笑沒了:“體面,打職業(yè)也體面,就是真正了解認(rèn)可的人,太少了?!?/br> 這是實(shí)話。 眾人笑笑,跟著束昱澤邁步進(jìn)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