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得多?!?/br>齊舒被他一聲聲大哥哥叫得刺耳,伊凡那短刀在手上晃了一圈,陣陣?yán)滹L(fēng)劃過帕爾帕拉的耳郭,帕爾帕拉立刻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明天宮殿斗獸場有一場表演,奧斯大人會出席,我有入場資格?!迸翣柵晾c齊舒對視片刻,眼神里多了些玩味,“大哥哥也想去嗎?”齊舒沒有回答,在考慮帕爾帕拉話里的真實性。帕爾帕拉似乎一眼看透齊舒所想,眼睛眨了眨,說:“布坦雅有好幾位城主都出自貧民區(qū),奧斯大人也在貧民區(qū)生活過,別看不起布坦雅的貧民區(qū)出身。你要是不信可以到別的地方打聽打聽,明天斗獸場是不是有表演,是不是全城都能參加。何況現(xiàn)我們抓到黛婭,說不定還會受到城主邀請,到頂層看臺觀看表演?!?/br>齊舒與帕爾帕拉身后的伊凡交換個眼神。帕爾帕拉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眼下就有一個十分好的機會混入布坦雅宮殿,但是現(xiàn)在找辦法混進斗獸場似乎有些來不及,布坦雅內(nèi)外乎有一層天然隔閡,他們在東城區(qū)時就完全沒聽說過這次表演,現(xiàn)在也沒有弄到入場資格的渠道。如果只是伊凡一個人,或許有很多辦法可以混進去,但是加上齊舒,就有些困難,趕不上明天的表演,不知道下一個機會又要等多久。讓帕爾帕拉帶他們進入斗獸場,是現(xiàn)在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伊凡對齊舒微微點頭,齊舒心里就有了底,他對帕爾帕拉說:“水和錢我們都可以不要,也可以放了你,不過明天你要帶我們進斗獸場?!?/br>帕爾帕拉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審視著齊舒,說:“大哥哥的想法的確大膽。但是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混進城主的宮殿,在布坦雅,得罪城主等于找死,我不敢冒這個險?!?/br>齊舒說:“你現(xiàn)在就在冒險。”伊凡手上一動,短刀被拋出,回旋著擦過帕爾帕耳邊,割掉了他幾縷短發(fā),又飛回伊凡手里。帕爾帕拉顯然還是有些怕伊凡的,更怕伊凡手上的刀,他脊背直挺,深呼吸幾下,雙手舉起,說:“好吧,我答應(yīng)你們,不過我只能帶你們進入斗獸場,進去以后什么情況,我可不能保證?!?/br>齊舒說:“成交?!?/br>伊凡將短刀放下。帕爾帕拉肩膀一松,反問齊舒:“這回大哥哥不怕我騙你了么?”齊舒一笑,說:“我當(dāng)然怕。”帕爾帕拉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好像已經(jīng)有恃無恐,說:“就算你們剛才真殺了我,今天恐怕也走不出貧民區(qū),你們只有兩個人,不是么?”齊舒笑容不變,比他更有恃無恐,說:“剛才你和我們說了這么久,怎么也沒見有人救你。你說剛才要是一刀下去,你這幫小弟兄,以后會聽誰的?”在布坦雅只有適者生存,被淘汰就是失敗者,會失去包括生命在內(nèi)的一切。齊舒的話讓帕爾帕拉的眼神瞬間結(jié)冰,他掃過那些就在剛剛還對他唯命是從的人,其中真有幾個頂不住他的目光,默默低下頭。帕爾帕拉忽然轉(zhuǎn)頭看著齊舒,也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大哥哥,我發(fā)現(xiàn)你不僅膽子大,而且還很有趣?!彼纨嬊逍?,笑得似乎純潔無害。齊舒眼皮跳了跳,總覺得這個有趣還有別的意思,被看得渾身不舒服。他想象不出為什么一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少年,會有那么多復(fù)雜的表情。伊凡微微皺起眉頭,把齊舒拉到自己身后。帕爾帕拉霸占一口水井,連帶水井附近都是他和他團伙的地盤。這些少年像是普通的混混,但比一般混混厲害得多,他們控制了幾條街內(nèi)唯一的水井,住在水井附近的居民都要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這種現(xiàn)象在在布坦雅貧民區(qū)絕不少見,貧民區(qū)的水井,幾乎都被不同的勢力霸占,連河道岸邊也被人瓜分成數(shù)斷,這里的居民要生存下去,就必須投靠一個勢力,而投靠的同時,也必須受到控制。在布坦雅城中,只有現(xiàn)有的水井能在城主放水的時候出水,新挖的水井,就算挖得再深也不會有半滴水。資源有限,生存環(huán)境也就變得惡劣。傍晚的時候,水井里短暫地流出些許水,大概持續(xù)半個小時的時間。人們分分拿出器皿排隊取水,那些少年在離水井六七米之外的地方排開,向居民們收取費用。交了錢的,就讓人進來取水,交不起的就遠遠驅(qū)離。帕爾帕拉自己說,他這里已經(jīng)是很公道了,有些人占了水井不僅要收錢,還要人。“人?”齊舒不太能理解布坦雅的邏輯。帕爾帕拉露出一個曖昧又輕蔑地笑容,齊舒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猛然一縮。帕爾帕里似乎很喜歡齊舒露出這樣的表情,笑容越發(fā)擴大,朝旁邊關(guān)押黛婭的屋子指了指,說:“長得漂亮的人誰都喜歡。黛婭當(dāng)年在我們這兒可是很名貴呢,只要一晚上就能換足十天的水和食物,那時很多家庭都祈求能生出像黛婭這樣的孩子??上Ш髞硭唤芪鞔笕私幼吡?,不少人覺得遺憾?!?/br>正說著,排隊取水的隊伍里,有個穿著邋遢布褂的男人被攔在外面,那人哀求道:“大人,我求求您,這幾天實在湊不出錢來,我的女兒還病在床上。”帕爾帕拉像揮蒼蠅一樣揮揮手,其他少年上去將那個人拖走,那個人不肯,整個隊伍停滯下來,便有別的取水居民抱怨。“快走吧,別耽誤時間?!?/br>“就是,過一會兒可能沒水了?!?/br>過了片刻井里的水真的消失了,沒取到水的居民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也變成了怨恨。伊凡將自己的水囊解下,走過去,要交給那個男人。那些少年都不是伊凡的對手,不敢攔著伊凡,帕爾帕拉見狀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朝伊凡喊道:“嘿,別傻了,這個人家里根本沒有什么生病的女兒?!?/br>伊凡聞言轉(zhuǎn)身,然而剛才還在哀求的男人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拿走伊凡手上的水囊就跑。帕爾帕拉發(fā)出尖聲刺耳的大笑。諾奇朝男人跑走的方向呲牙,全身毛都豎起來,以伊凡的身手完全可以追上去,但是伊凡沒有。他也沒有在乎帕爾帕拉和其他少年的嘲笑,立在那里皺著眉頭,藍色的眼睛里攢著冰雪一樣的冷,卻也明亮如火苗。倒是那些沒取到水的居民,看到男人搶走了水,嘴罵罵咧咧起來,憑什么那個男人最后得到了水,而他們卻什么也沒有。不過他們看到伊凡似乎和帕爾帕拉一伙人走得近,所以不敢靠近,只敢偷偷盯著伊凡。那些眼睛里充滿不懷好意和窺探,雖然落在伊凡身上,卻也讓齊舒心里沉重。帕爾帕拉饒有興致地說:“我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