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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匕首,借著慣性不停地?fù)u擺,和窗框發(fā)出碰撞的聲音。這個屋子太矮了,邵墨琛貓著腰,屏著呼吸在白澤身邊蹲下,伸手想去摸摸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抖得不能自己了。白澤的臉色很白,仿佛和外面的雪融為了一體。邵墨琛的指尖顫抖的放在他的鼻翼下……“墨……”白澤睫毛顫抖了一下,結(jié)果就落入了一個讓人呼吸不過來的擁抱里。“墨琛…”白澤醒了,他其實(shí)也不想睡著的,可是腿上受了傷,他不敢在外面呆著,體溫血液的流失加上饑餓,讓他只能蜷成一團(tuán)保留體力。“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白澤把自己的力氣卸了下來,靠在了邵墨琛的懷里。邵墨琛把頭埋在他的頸側(cè),白澤分明感受到了脖子上蔓延開來的濕濡。“阿琛…”白澤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找到我了。……還沒等黎悅?cè)俗叩椒孔?,就看到邵墨琛背了一個人出來。“白導(dǎo)!”黎悅看到邵墨琛泛紅的眼眶,心里涌上一種恐慌,“白導(dǎo)…?”邵墨琛嘴角帶著笑,“他沒事,睡過去了,我們回去吧?!?/br>地陪眼尖地看見白澤的指頭動了動,對黎悅搖了搖頭,“他沒事,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趕緊回去。”回去的路上很安靜,暴風(fēng)雪在即,幾個人心頭卻都涌上大劫剛過的脫力和平靜。“庸叔,雁泣湖到底是怎么回事?”黎悅轉(zhuǎn)移著話題,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崩潰,他沒有害白澤的念頭,但白澤卻因?yàn)樽约旱脑蛟饬四敲创蟮淖铩?/br>“雁泣湖啊……”庸叔看著邵墨琛背著白澤的背影似有感慨,嘆息道:“這是一個愛情故事……”“二十多年前,村里有個姑娘叫雁兒,他和鄰村的小伙子相戀了。雁兒是當(dāng)時村長的小女兒,那個小伙子則是孤兒,算命的說他命中無親無妻無子,雁兒卻和他一見鐘情,個中曲折我至今都不清楚,總之當(dāng)我們知道時,雁兒已經(jīng)說非他不嫁了?!?/br>“后來呢?”“村長自然是不同意的,然后他……”庸叔閉了閉眼睛,“他殘忍地想把小伙子逼走,騙雁兒說小伙子…死了……”“死了?!”“庸叔……”地陪擔(dān)憂地看著老獵戶。庸叔擺擺手,“他們家里的人都聯(lián)手把雁兒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逼著她嫁給另一戶人,雁兒也很聰明,她一直都不相信,一氣之下,自己搬去了雁泣湖,那個時候那兒也還是叫雁棲湖?!?/br>“那是她們定情的地方,雁兒是個傻姑娘,她一直相信小伙子會來找她?!?/br>“那那個小伙子人呢?”“小伙子啊,出去打工了,他不能讓雁兒嫁給他受苦,可是沒想到村長從中作梗。雁兒就這樣在雁棲湖等了三年,跟家里也斷絕了關(guān)系,靠繡花養(yǎng)活自己。”“村長也氣這個小女兒,所以村子里謠傳雁泣湖有女鬼時,他也就放任流言傳開了?!?/br>“三年后小伙子回來了,還攢了一身家底,回來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天上刮起了暴風(fēng)雪,小伙子看到了雁兒每過一段時間給他留的信,去那里找她。”庸叔似在追憶,說的很慢,“最后,他失足掉進(jìn)冰窟…死了。”明明是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故事,黎悅還是聽地心揪。“雁兒呢?”“也死了?!?/br>幾人看到他們住的地方,黎悅又聽到庸叔蒼老的聲音——“雁失其侶,悲鳴而死?!?/br>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拖到今早發(fā)了。=^=有啥不明白的,今晚都會有答案,至于雁泣湖完整的故事和黎悅究竟怎么被利用了,都在今天晚上啦~~如果我能正常更新的話=3=么么噠第18章人心第十八章·人心·連一連“他……”黎悅看著庸叔頓顯蒼老的背影。“他是雁姑娘的哥哥?!钡嘏阃蝗徽f道。黎悅瞠目結(jié)舌,“那個故事……”“你不會想知道真相的。”地陪面容顯得有些冷酷,“黎悅……”“嗯?”黎悅條件反射的站直。“你不是一個孩子了,我相信你沒有壞心,但是不是沒有壞心就一定是無辜的?!?/br>“我不知道吳乾他會……”“識人不清就不是錯了嗎?”地陪殘忍地剖析道:“有時候造成無法挽回結(jié)果的,并不一定是有意為之?!彼肓讼胗值溃骸暗拖袷茄愎媚锏慕Y(jié)局,其實(shí)最終導(dǎo)致她死亡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是她情人的死亡?!?/br>“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崩钀偲策^頭,眼眶微紅。“不給別人添麻煩,沒有人天然的有義務(wù)照顧你。”地陪和劇組呆了一個多星期,有些東西都看在眼里,黎悅雖然并不討人喜歡,品性卻也不壞,這個惡人他來做也無妨?!拔乙呀?jīng)報(bào)警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內(nèi)疚,就跟警察說出實(shí)情?!?/br>“萬一警察認(rèn)為是我做的……”黎悅下唇咬出了血痕。“你如果不想讓別人把你當(dāng)成小孩,自己就不要把自己當(dāng)成孩子,你是一個獨(dú)立的成年人,應(yīng)該對你每一個行為負(fù)責(zé)不是嗎?”“暴風(fēng)雪真的要來了,我先去庸叔家看一看?!苯裉煊故宓男那槠鸱欢ú蝗跤谒麄?,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叫什么?”地陪詫異地回頭,他還以為黎悅會不愿意跟他說話呢。“武磊?!?/br>“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崩钀偧t著眼睛對他鞠了一個躬,飛快地跑回房子里。武磊突然回想起樹林里的對話————“你…覺不覺得這樣的作案方法很奇怪?”——“像?!蔽淅谥毖缘馈?/br>——“這個本來就是的情節(jié),劇本…是我寫的?!?/br>他突然意識到,那個時候黎悅突然把這件事情講給對他來說幾乎是陌生人的自己,是不是就是為了把后路斷了呢?被人“利用”的武磊竟然笑出了聲,最近的人怎么都這么有趣。無論是看起來表面疏離的影帝和導(dǎo)演竟然是鶼鰈情深的愛侶,還是幼稚卻最終選擇做一個真正男人的黎悅……***“墨琛……”“嗓子還疼不疼?”白澤搖了搖頭,抬手看了看針頭,就被邵墨琛按了回去,“小心回血。”